“究竟是怎么回事!”
纳哈出行动不便,此时才听到属下来报。
“天上有狼首天神,族人们都认为是长生天显灵,但没想到这狼首天神飞至上空,突然降下天火,杀伤了上百人,族人惶恐不已,都认为是长生天发怒,是有人触怒了长生天。”
他的亲信勇士,当即将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纳哈出更是大怒,牵动伤口又有大股鲜血流出。
“混账!我看这是乃儿不花的阴谋,想要除掉我,占据辽东!吞并我的部族!”
“台吉!或许真是如此,在那狼首天神出现之时,有乃儿不花的随从宣传那便是长生天,或许这便是乃儿不花的阴谋!必须早做防备啊!”亲信勇士说道。
纳哈出目光闪烁,他与乃儿不花之间自然不可能精诚合作。
相反,两个部落之间为了争夺草场还发生过多次争斗。
特别是之前纳哈出被大明俘虏的期间,纳哈出的古札剌亦儿部遭到重大打击,乃儿不花部更是趁机发动袭击,夺取大片草场,劫掠了大量的牛羊,是以双方已经近乎水火不容,只是在元主的强令下暂时合兵而已。
“之前,乃儿不花信誓旦旦与大汗说,他已经策划对明朝
太子发动袭击,定然能杀死明朝太子,让大明发生内乱!”
“但他却失败了!”
“或许他就是为了骗我出兵,好消灭我的主力!”
“这一切都是乃儿不花的阴谋!”
纳哈出原本对于能顺利破关,还十分有信心。
但发生了今日的事情,不由地让他疑心疑鬼起来。
虽然没有直接与乃儿不花闹翻,但两人已经生出了嫌隙。
接下来几日,徐达稳站稳打。
明军本部主力驻扎在海津城。宋国公冯胜领一部驻扎良王乡、颍国公傅友德领一部驻扎台头镇,在海河南岸摆开阵势,互为支援。
鞑靼几次试探进攻,都是被明军打退。
而明军之前坚壁清野,不留船只,这让鞑靼也没有足够的船以用来渡河。
双方暂时陷入僵持。
这日,徐达召集众将前来商议讨敌之策。
“鞑靼不通水性,又无船只,想要过河,唯有打造木筏,用以强渡。”傅友德说道。
“如今,我们在河边广挖壕沟设拒马,修建工事,鞑子想要强渡也没那么容易的!”冯胜说道。
“现下,后面的辎重已经运到,必须尽快把大炮全部布置到位,等到鞑子渡河就给我狠狠的打!”徐达说道
。
“但海河沟通南北运河,一些河道狭窄,鞑子骑兵速度又快必须防备他们截断粮道。”傅友德道。
“这个倒是需要防备。”徐达微微颔首,“但我军船舰有火炮之利,只需加派船只押送,想来鞑子是没办法的。”
“鞑子未破北平,而孤军深入,他们的粮草定然无法稳定供应大军,他们等不起,今日定然要来攻的!”
“那我们联系北平都司断其粮道!”傅友德道。
“北平兵马被鞑靼袭击,多有损失,令其骚扰敌人粮道便可。”徐达道。
“我们只要加固海河防线,让鞑子撞个头破血流,他们定然会自行崩溃!届时才是我们发挥之时!”
果然,正如徐达所料,数日未能建功,乃儿不花变得急切起来。
他先是强攻台头镇,一连数日损兵折将毫无收获。
鞑靼兵马折损过万,乃儿不花又掉头进攻扎良王乡,冯胜修筑工事,外松内紧。
鞑靼数次都觉得似乎再搏一把就能看到机会,结果每次都被撞得头破血流,连打五日,折损兵马达到三万之众!
纳哈出经过十多日的修养,肩膀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终于能够亲自指挥了。
但他却是压抑着怒火
。
前几日,乃儿不花强攻台头镇,损失的那近万人,那都是从辽东与永平府掳掠来的俘虏。
但等到进攻扎良王乡,这些俘虏已经消耗光了。
乃儿不花便令依附纳哈出的部落打头阵,这些天许多部落损失惨重。
这天夜里,众多部落首领找上了纳哈出。
“台吉!不能继续如此了,我们部落的勇士都快死了,我如何向部落的父老交待!”一个壮硕的大汉率先说道。
“对啊!我们硕特部本就是小部落,可经不起这样消耗!”
“正是,若是再让我们当先锋,那我们就要退兵了!”
看着下面部落首领群情汹汹,一个亲附于纳哈出的部落首领说道:“诸位且慢,听我说!”
“派你们做先锋的不是台吉,而是乃儿不花那狗东西!”
“他本就窥视辽东之地,这正是借机消耗我们的实力!”
“我们更应该信任台吉,以对抗乃儿不花!”
“巴拉干,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们的勇士都死光了,如何对抗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