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立即忍住了,他隔着街道观察着店铺门口。
便看到王高旻带着两位随从,正与店铺伙计说着什么,而后,店铺里出来几个人抬着两箱东西装在马车上。
王高旻带着两位随从上了车,扬长而去。
陆渊本能的意识到里面有问题。
他一个高丽世子,若是一些小事何必亲自带着人来,但他来铁匠铺能有什么大事?
陆渊并不知道鞑靼人准备在金陵搞出大动作,但他本能地感觉其中有问题。
于是他制止住王捕头准备亲自上前盘问,而是让跟随他的锦衣卫密探暗中探查一番。
陆渊干脆带着王捕头与衙役到旁边的茶馆一边喝茶,一边等着,等了有半个时辰。
锦衣卫薛旗神色匆匆快步而入。
“怎么样,查到了吗?”
王捕头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若不是陆渊保证能查出来,他早就直接冲到店铺里去盘问了。
薛旗道:“已经查到了,这东西确实出自他们店铺,而且是工部定的货。”
“那好,卑职现在就跟大人复命,请出文书再去工部调查档案。”王捕头欣喜道。
待到王捕头带人离开后,薛旗才严肃道:“大人,卑职刚才也调查了下那些高丽人,他们在铁匠铺定了这些东西。”
薛旗说着,将一些铁钩和一把镰刀放在桌上。
“高丽人定了一千个铁钩,五百把镰刀,他们这是取走了第一批,第二批明日交货。”薛旗说道。
“这些高丽人定这些是做什么.....他们绝对不可能是运回国内的,一定有什么阴谋。”陆渊说道。
“那会是什么阴谋呢?”徐妙锦道。
薛旗犹豫片刻说道:“大人,鞑靼人前些日准备运送一批违禁品进城,但我们还没查出到底有什么阴谋。”
“甚么!竟有此事!”陆渊惊道。
他的眉头紧紧拧起来:“鞑靼现在遭受重创,实力不足,他们很可能是联合了高丽人。”
“你立即回锦衣卫衙门,调查一些高丽使者这些天接触过的人,到过了什么地方!”
薛旗唱了声诺,立即离去。
陆渊看着他离开,手捻起一片铁勾轻轻敲了敲。
他能感觉自己似乎被卷进了一场巨大的风暴之中。
“妙锦,我送你回去吧,现在外面不安全。”陆渊说道。
“陆公子想要送我回去,又准备去找那位佩玉姑娘不成?”徐妙锦哼了一声。
陆渊无奈:“你也看到了,现在高丽人正在准备着计划,鞑子躲在暗处,金陵现在可不安全。”
“那我去你那里!”徐妙锦这话才出口,脸腾地就红了,自己怎么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
但此时,话已经出口,也不好再改。
陆渊略微思索片刻说道:“那你住在公塾那里吧,那里还有几间空屋子,而且也安全。”
徐妙锦点点头,有些松了口气的同时,暗暗又有些失落。
锦衣卫果然是大明第一特务机关,而明初的锦衣卫正是最为强盛之时,简直无孔不入!
锦衣卫已经通过名录锁定了那军靴的靴头铁的主人的名录,在京城的有十多位。
其中最有可能的凶手,正是冯诚。
锦衣卫立即入昭狱,审问冯诚。
而或许是冯诚并没有发觉这一点,他依然穿着那晚的靴子。
是以经过比对,直接证明了冯诚就是凶手。
傍晚,一份文件便送到了老朱面前,详细叙述了冯诚当街杀人,以公谋私,纵容恶奴等十多条罪名。
一些事情放在平常只是小事,但事情犯了,这些小事便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两关虎踞通沧海。双塔飞龙上碧霄!”朱元璋吹胡子瞪眼。
“好啊,这小子是想要上天不成!”
“混账!咱要赐死他!蒋瓛,你派人穿铁尖鞋,让他死!”
朱元璋真的怒了。
不管是冯诚以权谋私,栽赃陷害陆渊,还是冯诚的这些恶行,不论是哪一件,都足以让朱元璋下定杀心。
老朱也不管冯诚的父亲是开国功臣冯国用,而叔叔是宋国公冯胜了,直接就要杀他。
朱元璋施行有时候颇为讲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当初,永嘉候朱亮祖将道同鞭笞至死,而朱元璋知道后,立即将朱亮祖和朱暹召回京城,将两人用鞭子抽打至死。
如今,这是故技重施了。
朱元璋气呼呼地发了一通脾气,朱标才道:“父皇,陆先生与徐三丫头发现了一件大事。”
“快说,别遮遮掩掩的!”朱元璋不耐烦道。
“高丽使者勾结鞑靼,企图破坏金陵城!”
“甚么!”朱元璋豁然站起,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
朱元璋之前得到的情报之中,只有鞑子企图收买官员打开关卡,但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