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本侯爷让开!”蓝玉爆喝一声,声若洪钟。
但周围的不但没有让开,反而纷纷声讨起来。
“这不知道是哪个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呵呵,我兄弟已经去喊了报童,明日就让他登上报纸,叫他乌纱帽不保!”
“对对,皇帝都鼓励我们检举这些贪官污吏,可不能让他继续害人!”
蓝玉更是暴怒,挥舞着马鞭,在空中发出一串爆响,受此威慑,众人倒是不敢上前,但他们也不像蓝玉所想那便退避三舍。
眼见自己被围着蓝玉更是愤怒,挥舞马鞭便是抽向解纶。
“唰!”
马鞭发出锐利的破空声,但却是没有抽在解纶身上,而是被一个哨棍缠住。
蓝玉便看到一个面如重枣,虎背熊腰的大汉站在他面前。
“你这厮是哪里的鸟人,敢管本侯爷的闲事!”蓝玉怒骂道。
大汉瓮声瓮气道:“某乃西城兵马司副兵马张玉,你既要当街行凶,那我便是要管!”
蓝玉更是暴怒,一个小小的兵马司副兵马也敢跟自己同名!
你什么档次!
蓝玉一鞭子直接朝着张玉脸上抽去,张玉却是一偏头,避开一犀利的一鞭。
蓝玉接连三鞭都是被张玉或挡或避的挡下。
蓝玉大怒,一鞭子缠向张玉脖子。
张玉立即用哨棍格挡,但蓝玉却是飞身扑来,腰间的长刀瞬间如同匹练般斩下。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凛冽的寒光已经罩住张玉的脑袋。
张玉根本无法抵挡,但他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脚下一滑,已贴着地面滑出三尺,避开了这一刀。
蓝玉势在必行的一刀根本没想到竟然劈了个空,一扭头,那只长鞭已经被投了过来。
蓝玉想也没想,抬手一刀将其劈成两段,合身再次扑了过去。
一人持刀,一人持棍,却是战做一团。
很快,两人都发现对方功夫都是极为高深,使得也不是江湖武功,而是战场上面磨炼出来厮杀战法!
两人越打就越是心惊,这厮好生厉害!
但终究是蓝玉技高一筹,他一刀虚晃,趁着张玉格挡之际,挥刀横斩。
便听‘嗤啦’一声,张玉胸膛血液飞溅,连退数步才停了下来。
此时,两名穿着兵马司制服的士卒也是分开人群,挤了进来。
看到头目如此惨状,又看到对面竟然是永昌候更是吓得脸色苍白,连连拉住张玉便想离开。
张玉却是不住,他捂住胸膛看向蓝玉:“你赢了,但张某受君之禄,忠君之事,你想要行凶,除非张某倒下!”
蓝玉呵呵
一笑:“是条汉子,若是在军中想必是一员猛将!张玉,本候记住了!”
蓝玉翻身上马,用刀背抽在马骨之上,战马嘶鸣一声,便是冲向人群。
那些人看到那高头大马冲来,哪里还敢拦,纷纷避让。
冲出人群,战马四蹄如飞,很快便是消失在街角。
只剩下张玉站在中间,捂住胸膛,脸色难看至极。
解开的茶馆距离不远,也是听到了动静,此时挤进人群。
“多亏这位官爷出手相救!纶儿,屏儿,还不过来谢谢恩公!”解开连忙朝着张玉深深一揖。
解纶两个人连忙过来朝着张玉盈盈一礼,“多谢恩公相救!”
“恩公伤势不轻,还是尽快往医馆治疗一番!”解纶说道。
张玉摆摆手:“不碍事的,只是一些皮外伤。”
解开哪里肯,一定要送张玉去治疗。
一通忙活下来,张玉的伤势确实不要紧,医生吩咐静养几日就能痊愈。
反而是解纶这个书生身体弱,挨了那一脚,有些气闷。
而张玉在知道解开竟然是报社主编解缙的父亲之后,也是大为惊讶。
“解主编小小年纪便是坐上主编之位,解先生真是教子有方啊!”张玉赞叹道。
解开却是皱眉道:“我儿莽撞,实在是当不得如此赞誉!”
“不过,刚才那位是哪位侯爷?”
张玉苦笑一声:“那位便是永昌候蓝玉,刚从西南得胜而归,素来飞扬跋扈,还好你们没有受伤。”
解屏儿气不过那蓝玉伤了二哥,举起小拳头道:“侯爷就可以肆意妄为了么,难道天子脚下就没有王法了!”
“我们去找大哥,告他一状!”
解开有三子,大儿子解纲任户部之下文选清吏司主事,虽然只是六品官,但权利并不小。
解开皱眉瞪了解屏儿一眼:“不得胡说,为父自有计较!”
接着又向张玉抱拳一礼:“这次还要多亏张大人出手,来日解某定然摆下宴席,以作答谢!”
“哪里,哪里!解先生客气了!”
两人正在客套之间,两顶轿子匆匆而来。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