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冷哼一声:“你们还是快滚吧,继续待在这里,我就要直接驱赶了!”
说完,也不管几人,便要招呼着那些兵丁直接将马六和那个盐户拿下。
朱标何曾如此被无视过,顿时大怒:“给我破开门!”
他身后五人都是锦衣卫之中的好手,身手了得,直接抽出刀来。
前面一人飞起一脚踢在木门之中,随着令人牙酸的声音,后面的门栓竟然直接被一脚踢断。
破碎的木门吱呀叫着,向两侧分开。
那些兵丁和盐户瞪大眼睛,看着抽刀冲进来的不速之客。
还是那伍长先反应过来:“大胆狂徒,竟然敢冲击盐场,众将士听令,给我拿下他们!死活勿论!”
那些兵丁早已经被金钱腐蚀,顿时嗷嗷叫着,举起长矛冲了过来。
但便见当先一个锦衣卫掏出一个金光灿灿的令牌。
“都给我住手,太子殿下亲临,谁敢放肆!”
那些兵丁顿时愣住了,太子竟然来盐城了?
太子那等大人物,他们哪里见过。
他们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一个将军!
那可是皇储,未来的皇帝啊!
看着那金光闪烁,雕刻四爪金龙的令牌,他们顿时身子一软,武器掉了一地。
伍长浑
身一颤,整个身子都在打着摆子。
伍长倒是想过直接上去刺杀太子,但他不敢啊。
他直接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殿下,小人不知殿下驾到,还请饶了小人!”
“殿下,我等有所冒犯,还请恕罪!”那些兵丁也是跪了一片。
连带着那些盐户也是跪了下去,迎接太子。
就连还在忙碌的盐户也是连忙停下工作。
一时间,地上跪倒了一片。
朱标看都不看那些兵丁,快走几步,来到盐户面前扶起一个老汉,“不必多礼,你们快起来吧!”
那老汉感动得眼眶通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人物。
堂堂太子,竟然还如此和善!
朱标又来到那年轻盐户面前,亲手将其扶起,又给他治疗。
“殿下!使不得,以免玷污了殿下!”那年轻盐户连声说道,还想挣扎。
“你们都是大明百姓,乃是朱家子民,我自然要为你们做主!”朱标说道。
“多谢殿下!”年轻盐户感动得热泪盈眶。
“你们都起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用担心,有我在,自然会为你们做主。”朱标说道。
那伍长顿时头皮发麻,要是事情败露,他绝对讨不到好!
“殿下,这些
盐户盗盐,乃是事实啊!不可听他们胡说!”
伍长明白,若是咬死了他是执行公务,那还有可能逃过一死。
但若是被发现自己不但私下贩盐,还栽赃嫁祸,那绝对死定了。
因此,他只能一口咬定是那些盐户偷盐。
那些兵丁都是低下头,趴俯在地,不敢出声。
他们只是听从伍长的命令,就算出事也是伍长和管事顶着,落不到他们头上。
“马大叔,有殿下做主,你快说说。”那年轻盐户说道。
“这,这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俺没偷盐啊!殿下!”马六呼喊着,却是只会叫冤。
年轻盐户忍不住了:“殿下,我举报伍长连同管事私吞食盐,私自贩卖给商贾,借此牟利!”
“他们每月都如此行事,完不成配额,便强令盐户日夜煮盐,以此填补空缺。”
伍长顿时一惊,浑身打了个哆嗦:“殿下,此人都是胡说,他怨恨我之前责罚他,因此嫁祸小人,请殿下明鉴啊!”
年轻盐户冷哼一声:“我是不是胡说,只要一查你们家中便知,你一个伍长,月俸微末,如何能够豢养两门小妾。”
“而那管事更是在城中置办了多处商铺。”
“小人句句属实,请
殿下明察!”年轻盐户深深躬身,因此牵动伤口,脸色又是一白。
“此事,我会调查,如果属实,我定然不会轻饶!”朱标沉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朱标将其扶起。
“小人名叫骆远。”
“很好,我先派人送你进城医治。”朱标道。
骆远还想推辞,但在朱标强硬之下,还是只能同意。
朱标接着又派人前往伍长和管事家中调查。
那些锦衣卫那是正大光明地找上了伍长和管事的宅院。
如此动静,自然惊动了盐城的大小官员。
知县 、县丞等一众官员全部赶到了小小的丁溪盐场。
一时间,丁溪盐场人满为患。
“什么,你们就给盐户吃这些东西?”
朱标看着锅里稀得像水一般的粥,眉头大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