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胤难得留下来过夜,柳韵很高兴,如果能借这个机会和他进一步发展,这些年她就用不着胆战心惊。
可她明显想多了,江池胤直接带着沐沐住进了江家旗下的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
柳韵眼巴巴看着,差点没崩溃。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把她视若空气了。
从五年前左轻离开,江池胤便没有让她靠近半分。
她不是没想过别的法子,不仅使了浑身解数,还利用沐沐挽留他的心。
可他的态度,宛如万年冰山。
好在他还不知道左轻回来,也没和她碰面,趁自己还没走到绝路,要赶快做出行动……
酒店里,沐沐看爸爸对妈妈这么冷漠,鼓起勇气问,“爸爸,你和妈妈一直没有同居,是不是不喜欢妈妈,也不喜欢我……”
沐沐虽然是孩子,不过也能看懂江池胤和柳韵的关系。
他甚至觉得爸爸对他不冷不热,也是因为妈妈的缘故。
他仰着小脸,期待又忐忑地看着面前高大伟岸的男人。
江池胤看小家伙纯真的模样,眼中一片柔软,他摸摸他的头,“我和你妈妈的事情和你无关,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的孩子。”
沐沐听到回答,小脸掩饰不住的兴奋。
“好了,时间不早了,去睡觉吧。”
“嗯!”
沐沐高兴地蹦到床上,江池胤看小家伙这么容易满足,难得露出一丝笑。
兴许是昨晚的梦勾起了他长久压抑的思绪,他不禁想若他有孩子,也应该和沐沐这般大了。玻璃窗上倒映着男人孤傲又冷寂的模样,很难想象,这个叱咤风云,一手遮天的男人,在私底下会是这样模样。
窗外突然飘来一阵冷风,吹散了他的思绪,想到刚才自己在想什么,他便压下眼中的翻涌的情绪,只余恨意。
那个女人不辞而别离开了五年,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垂眸离开,走到门口,余光不经意间扫到角落里的一张画,大脑霎时断片。
只见一张白纸上,寥寥几笔勾勒出女人温柔似水的五官,嘴角浅浅的笑意和如小鹿般灵动的眼睛,在他梦里出现了无数次。
就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
他将画捡起,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攥着,幽若寒光的星眸燃起熊熊火焰,带着噬人的偏执和疯狂。
好啊,回来了。
原来昨天晚上不是梦,她真的出现了。
他死死盯着那副画,狭长的丹凤眼里缱绻着无尽的深情,还隐约闪烁着几许阴鸷的暗芒。
他当然认得出,这画是沐沐的手笔。
昨晚沐沐失踪,他脑袋被砸伤,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很好,这次,他不会再让她逃了。
“嘶——”
左轻正陪晨晨吃早饭,一阵噬骨的冷意突然钻进心里,连带着四肢百骸也起了密密麻麻的寒意。
左轻摸摸身上的鸡皮疙瘩,现在还没立秋,她怎么突然觉得冷,难道是她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了?
“妈咪,你怎么了?是不是一会儿要去见病人紧张了?”晨晨问。
左轻医术了得,怎么可能紧张,不过萦绕在心头的不安迟迟没有散去,她不禁有些担心。
沈寒风把病例单放在她面前,“不用担心,以你的能力,绝对治得好,不过我姑姑的脾气有点怪,希望你别介意。”
左轻摇摇头,什么奇怪的病人她没见过,就是关于沐沐那孩子……
“沈医生,沐沐回去后有说什么吗?他和晨晨关系这么好,我真怕他回去哭闹不止。”左轻旁敲侧击问。
“放心,沐沐虽然看起来小,可心智却很成熟,从不哭闹,很让人省心。”
那看起来江池胤教的不错,想必是日日夜夜都带在身边。
“白医生,我们走吧。”
“好。”左轻带着晨晨出门。
左轻从沈寒风嘴里多少了解过他姑姑,他姑姑早些年受过创伤,一直住在自己的花园别墅中不见外人。
前几年还好,能正常生活和人交流,这些年不知怎的,总是时不时做噩梦。
用沈寒风的话来说,像是被过去的事纠缠不休,得了癔症。
左轻曾学过心理学,对精神科也比较了解,再加上她平易近人,体贴入微,很多有这方面疾病的病人都在她的医治下康复。
所以沈寒风才请了她来。
左轻摸着下巴,认真分析病情,“虽然不知道你姑姑受了什么创伤,不过这种病,还得需要和过去有关的人帮她走出阴影,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恐怕也束手无策。”
“白医生不要小看自己,我们共事了五年,我还不知道你的实力。”
左轻笑笑,她倒真希望自己能治好他姑姑,沈寒风帮了自己这么多,她还欠着他人情。
到了目的地,晨晨最先坐不住,拉着她的衣服,问,“妈咪,我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