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芸和吴勇此刻人麻了。
他们的表情，像是生咽了苍蝇，那苍蝇还沾染了芥末。
痛苦面具了属于是。
本来，他们精心策划了这么一场电视台直播，目的有二。
一是洗白自身。
二是用电视台强大的影响力，压垮现在还没有真正起势的互联网，让叶凯身败名裂。
可随着玄鸟卫视这个《天才少年的多面人生，叶凯的传奇》节目的播出，他们的一切图谋，都已经成空。
反而他们之前批评叶凯学习成绩糟糕，应该务实，会显得被打脸，很尴尬。
公众会意识到他们压根就没有调查过叶凯，完全就是在那里胡乱臆测。
他们的公信力不可避免的会下降。
听着现场的家长一个个对叶凯交口称赞，孙芸知道，叶凯不仅没有身败名裂，反而接着这一波热潮，获得了家长群体的支持。
过去，只是80后集体支持叶凯，就已经让孙芸难以招架。
现在，就连家长和老师群体，也纷纷支持叶凯。
孙芸已经可以预见自己在舆论上的一败涂地。
“怎么回事，这个柳川风在破坏我们的电视直播，为什么不把他赶走？”孙芸气急败坏，失态道，“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
“孙老师，没用的。”吴勇倒还算冷静，“我们这边就算赶走柳川风，玄鸟卫视节目已经蹭到了我们的热度，火了。”
“影响力已经扩散出去，无法阻止了，哎，我们这次……”
吴勇说着，失望的摇摇头。
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道一切转瞬成空。
“这……”
孙芸愣在原地，手脚冰凉。
她觉得，她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
演播室。
台长看着镜头里转播出来的玄鸟卫视的节目，看的入迷，以至于都忘记自己这是被玄鸟卫视的人蹭热度了。
“真没想到，这叶凯居然如此厉害！”台长感慨说，“我家孩子要有叶凯一半的厉害，我就死而瞑目了！”
“台长，我们收视率狂跌，我们被玄鸟卫视蹭走了热度，现场那个柳川风是个混蛋啊！”导演率先反应过来。
“卧槽！”台长这下也反应过来，爆了粗口，“感觉掐断信号，转而播放电视剧，不能被蹭热度了！”
“让保安把那个柳川风赶走！”
“狗日的玄鸟卫视，敢阴我，我和你势不两立！”
台长心态崩了。
因为叶凯的传奇人生太过于震撼，台长愣是没反应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
其实台长心里也清楚，但柳川风打开电视的时候，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现在的亡羊补牢，没有任何意义，只是出气。
……
事实也正是如此。
此刻，玄鸟电视台。
玄鸟电视台的台长唐永强看着陈静，露出欣赏的表情，说道:
“陈静，我一向非常看好你，你也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
“现在收视率已经达到了35%，这是一个非常傲人的成绩，这都是你慧眼独具的功劳！”
陈静谦虚道:“台长过誉了，我也是在台长你的英明领导下，才能勉强取得这样的成绩。”
“是台长你很有魄力，在黄金时间段给了我这个机会，并且答应我蹭热度的计划，才有了这样傲人的成绩。”
“台长，你才是最大的功臣啊！”
陈静非常会说话。
唐永强虽然知道陈静的话，并不是真正的实话，但听到耳朵里，反正是感觉很高兴。
“很好，陈静，你很有前途，你做访谈节目的想法，我就给你通过了，你来当主持人。”唐永强说，“节目的名字就叫《非常访谈录》。”
《非常访谈录》是真正让陈静一炮而红的节目，去年陈静就有这个想法。
但是办一个节目不是那么容易的，需要很多资源方面的倾斜。
在历史上，陈静是2005年才办起了《非常访谈录》这个节目。
现在足足提前了三年。
这就是叶凯所带来的蝴蝶效应。
正是因为对叶凯的挖掘，带来了巨大的收视率，让台长破天荒的同意了陈静的要求。
让陈静得以提前三年，独立的办节目。
“多谢台长的厚爱。”陈静很高兴的说，“叶凯的最后一个曝光点，是他办萤火公司的事情，这个曝光点放出来的话，我们的收视率，可能还会上涨，有可能会达到40%的恐怖成绩。”
“我很期待这一幕的发生。”台长说。
……
《天才少年的多面人生，叶凯的传奇》这个节目，已经接近尾声。
陈静所采用的叙事技巧叫层层递进，就是不断的放出热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