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仙师,朕这段时间真是太快活了,原来听你的,不在乎那些奸佞之言,是这么的开心。”
回到了御书房,梁靖煊龙颜大悦,开心地同叶初秋分享了起来,以往上朝他如同吉祥物一般,做出什么决策都有人反对,皇帝当得很没意思,如今才感觉到两三分快活来。
叶初秋冲他笑了笑,“你是皇上,就该如此,不过光是收拾这些官员有什么用?你得想办法救救百姓啊。”
“这个……”听到叶初秋说起这个,梁靖煊顿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道:“不是你说的,先收拾朝堂,再收拾天下嘛,朕一步一步来。”
“等你一步一步来,怕是就晚了,今年天气格外的严寒,你得下令让百姓们多多准备寒衣了,除此之外,您还得下旨,让那些达官贵人、士绅地主,将自己家的山地放开,允许百姓砍伐树木、烧炭取暖。”叶初秋说道。
京城这鬼天气真的没法说,这才十月啊,就要穿袄子了,等到了数九寒天,还不知道会冷成什么样子,叶初秋觉得,百姓们暂时买不起寒衣,但可以多多烧炭。
当然,烧炭谁都会,但问题是,除了那些深山老林之外,其余山头都是有主的,所以叶初秋才向皇上请旨,让他以皇上的威严,下令各家开放山地,准许百姓们砍伐树木烧炭。
这时下,百姓的日子太难了,不是他们不努力、不勤劳,问题是,他们就是努力,也照样是吃不饱穿不暖。
因为大部分的百姓手里都没地啊,即便是身在京城周围,但他们还是穷,除了为那些达官贵人当牛做马之外,他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他们甚至连死了,也找不到地可以埋。
还不如那些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人,至少靠山吃山,砍伐树木自由,而在京城,周围的土地、山林、湖泊都是有主的,百姓们就是想要进去捡柴打猎,也是不被允许的,他们得偷偷地进去,若是让发现了,免不了挨一顿打,甚至碰到心狠一点的,不但要被讹诈一大笔钱财,甚至丢了性命也有可能。
“叶仙师,你说的有道理,朕会下旨给京兆尹,让他多多关心民生的,至于放开各家山林一事,此事朕会考虑。”梁靖煊开口说道。
听到他的话,叶初秋在心中微微一叹,“既然皇上会考虑,那我就不多说了,我找安神医去了。”
“去吧。”梁靖煊冲她说了句,眸光微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他的病已经彻底好了,安大夫还交给了他五禽戏,他每天跟着打一套拳,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体好了,便觉得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处理起公务来,也越发得得心应手。
比如说,他明显感觉朝堂的官员,对他比以前更多了几丝畏惧,他这段时间,对叶初秋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甚至还给了她一块令牌,允许她自由出入宫中。
可是,跟这个叶仙师相处久了,他发现她看起来大咧咧的不知礼仪,但其实,根本就是没将他放在眼里,不过,他发现她的确本事不小,所以也只能暂且忍着她。
这段时间,宫中莫名其妙少了不少太监,就连他熟悉的面孔也少了几位,别人都以为这些人是他秘密拉到某个角落训练去了,但通过这段时间他的发现,这些人都死了。
因为他曾经也派出人去试探过她跟安神医,但那些人也是有去无回,而这位叶仙师,第二天却依旧是悠然潇洒的出现在他面前,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她身上是一个谜。
他已经派人去调查她了,可是除了知道她是蓝华商行背后之人外,却再也没查到别的,听说她老家在宁州,可是自己派去宁州的人,连个信都没递回来过。
他没想过要害她,他只是想要对自己的“谋士”更了解一些。
叶初秋来到了在太医院闲逛,因着安大夫要待在太医院的缘故,叶初秋担心他的安全,这段时间便也时常在宫中,对皇宫熟悉了,她也没有畏惧了。
“安大夫,这段时间如何,没人对你不敬吧?”
一来到太医院,大家都在忙碌,叶初秋大咧咧地走了进来,虽然是同安大夫说的,但是声音却是不小,她一边说话,一边走进了安神医的公房。
如今的太医院,这些御医们通过多番试探,都知道这位叶仙师跟安神医可不好惹。
毕竟,医毒不分家,作为御医,他们是有些手段的,可是他们曾经递过去的毒茶,安神医接过后,淡然自若的喝下,而后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反倒是那个调配毒茶的人,第二天不知所踪。
这样的事情多了几回后,这些御医们再想要使用时段,便谨慎了起来。
“叶仙师,你来了。”
安大夫正在看一本案卷,都是以往的御医们给宫中贵人们治病的记录。
这段时间,他一直想要挖掘过去的隐秘,想要知道自己的家人究竟是因为什么缘故被贬谪,只可惜,时间太长了,案卷实在难寻,他便也不在强求,随意拿着案卷看,只当是积累经验了。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