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招,我们死也不招供!”
天牢里,阮险峰抓来的那些人,一个个被吊着双手,陆行舟正在派人对他们动用刑罚。
“死,那简直是太简单了,来了天牢,我们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天牢的狱卒冷冷的说道。
他们今天可是被下了死命令,必须在今晚审讯出城外那些山贼的窝点来,陆大人可是说了,每审讯出一个贼窝,便奖励二十两银子。
若是审问的贼窝少于三个,倒罚三个月月俸不说,还有可能丢掉这个铁饭碗。
即便是在京城,二十两银子也不少了,尤其是陆行舟为了提高的他们的积极性,将白银就堆在这审讯的牢房外面,这极大的刺激了他们的积极性。
这些天牢的狱卒,看着平平无奇,实则哪个不是身怀绝技,天天待在天牢里,见惯了刑罚的他们,论起折磨人来,哪个不是个中高手?
其中的牢头,那更是审讯高手。
“给你们机会,你们不中用啊!”
牢头看着他们,狠狠地甩了他们一鞭子,而后才同手下吩咐道,“将他们分别关押,我倒是要看看,他们的嘴,到底有多硬。”
死,从来就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孤独跟未知。
他们被分别关押了起来,周围没有了熟悉的人,即便是他们相信自己的能挺过这些刑罚,但人性是复杂的,没有人能相信,别人也能挺过这些酷刑。
“先给他来一套简单的刑罚,练练手。”
等所有人都被分别关押了之后,牢头冷冷的吩咐底下的人。
两个狱卒闻言走了上来,先是给面前的犯人泼了一桶水,让他保持清醒,越清醒,才能越感受到痛苦。
紧接着,他们拿出烧红的铁块,朝他身上烫了下去,犯人惨叫了起来,这些狱卒却仿若未闻,只自顾自的拿出烧红的辣椒油,往他烧伤的地方淋,仿佛在烹饪菜肴一般,又拿出融化的糖浆,滴在了烧伤的地方。
这是细致活,但狱卒们可不是什么细致的人,他们滴着的糖浆,淋得到处都是,犯人只感觉浑身疼痛无比。
皮肉伤不伤人的性命,却是最疼的,因为一旦出现了可能会致命的伤害,人的大脑反而会屏蔽这种伤害。
就好像遇到了深可见骨的刀伤时,被砍得那一刹那,你根本就感受不到任何疼,甚至要再过好一会儿,疼痛才会慢慢袭来,直到越来越疼。
然而烧伤跟刀伤不一样,它比起刀伤、鞭打要来得更加疼痛,被烫的那一刹那,你恨不得那块皮肤不是你自己的,你宁愿拿刀子割掉它,也不想忍受这种痛苦。
尤其是加了辣椒油跟烧红的糖浆,辣椒会加剧你的疼痛,糖浆则是会让温度变得更高,让疼痛持续的时间更长。
此刻,在牢头让狱卒折磨面前的犯人之时,旁边牢房里,惨叫声也是一声接着一声的传来,让人心惊胆战,一些刚被关到天牢里的人,听到这声音,吓得瑟瑟发抖。
“将他的嘴堵起来,待会还有让他开口的时候。”
牢头说了声,底下的狱卒便拿了一块沾满污血的破布塞住了犯人的嘴,而后继续自己的行为艺术。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犯人的上半身以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几乎没了一块好肉,这时候,狱卒们也终于停下了他们的行为艺术,给了犯人喘息的时间。
糖浆的温度渐渐的冷却了下来,疼痛稍缓,犯人又熬过来了。
“大家都是替别人做事的,本差也是奉命行事,所以才对你手下留情。”
牢房里安静了下来,牢头坐在犯人的不远处,光线从天窗射了进来,正照在犯人的头顶,然而牢头整个人却是被笼罩在阴影之中,只露出隐隐约约的轮廓,让人不寒而栗。
“你知道本差若是将烙铁烙在你身下,你可就完蛋了。”
牢头淡淡的说道,犯人闻言,觉得身下一凉,的确,那里是男人的命门,伤到那里,才是最疼的。
“我知道你们是邬家的人,我也知道你们邬家个个都是勇士,不会轻易招供,可是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又是何必呢?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吗?
你们平常苦哈哈的躲在山贼窝里,那些邬家嫡系子弟锦衣玉食,耀武扬威,你觉得这样对公平吗?他们什么都不用付出,只需要付出一些他们嫌弃的食物,再加一两句好话,便能让你们心甘情愿的为他们肝脑涂地。
你们说是邬家人,实际上,你们不过是真正邬家人养的一条好狗,否则,凭什么大家都是邬家人,可他们却什么都不用做,住广厦穿锦衣纳美妾呢?而你们,却是不得不在深山老林中讨生活,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你们进过邬家那些大宅院子吗?那些邬家子弟给过你们好脸色吗?
亏得你们还在这,说着什么家族,说着什么忠义。
我告诉你,人死如灯灭,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以为你们死后,他们真的会帮你们照顾家人吗?你心中应该清楚,那些孤儿寡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