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儿亲自跟着申老先生回去,等抓了药之后,回来就在廊下支了炉子熬药。
傅玉衡正在里面,第n次给徐柱做思想工作。
其内容无非就是“劳逸结合”,“一张一弛,文武之道”,“身子好了,才能更好地争取一切”。
这些话严格来算都是鸡汤。
而鸡汤这种东西,众所周知,只能忽悠心智不坚定的人。
徐柱年纪虽然不大,在其余方面也许会被人引诱哄劝得动摇。
可在出人头地,替母亲争光这一项上,那真是如天柱倒倾,除非有女娲补天的本事,否则别想拉回来。
不出意外,这一次傅玉衡的灌鸡汤行动,依旧已失败告终了。
不过没关系,他一点都不气馁。
因为明天一早,针对徐柱的终级杀伤性武器——郭氏的眼泪,就要闪亮登场了。
到那个时候,看这小子还怎么倔。
见他不说话了,徐柱就反过来劝他,“先生,天色已经不早了,您就早些回去吧。等旺儿把药熬好,我一定会按时喝的。”
这点傅玉衡倒是相信,哪怕为了明天有精神读书,他也会按时喝药的。
“那行吧,你喝了药就早些睡下,发发汗。我就先回去了。”
眼见徐柱要起身,傅玉衡急忙按住,“行了,你就别起来了。好好养着就行,我不用你送。”
“那就请先生恕弟子失礼了。”
“行了,你歇着吧。”
傅玉衡摆了摆手,转身出了门,叮嘱门口的狗儿,“好好看着你们主子,喝了药就哄着他睡吧。”
“是。”狗儿利落地应了一声。
但傅玉衡却是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我还不知你小子?惯会迎合主子,又会阳奉阴违的。
我可告诉你,若是这一次,你再给我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一套,就把你发到庄子上去掏粪。”
狗儿吓了一跳,赶紧打躬作揖,连连保证,一切都跟着旺儿走。
这倒还像句话。
狗儿这个小子,听话是很听话,只要是主子的吩咐,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敢去。
但也就是太听话了,哪怕主子要做的事明显不对,他也只会逢迎甚至帮着遮掩,没一点做诤臣的风骨。
这也就罢了,这小子还颇有几分做佞臣的资本。
但凡主子露出半点松懈之意,他就像是寻找鸡蛋缝隙的苍蝇一般,找到机会就叮上去。
“行了,好好当差吧。等柱子好了,我让公主赏你们。”
打完了巴掌,自然就给甜枣。
狗儿和那丫鬟欢天喜地地应了。
傅玉衡回了正院,先让人烧了热水,泡了艾草沐浴,这才转回内室。
彼时徒南薰也已经见完了管事媳妇们,正由白鹭伺候着卸妆呢。
白鹭原是跟着翠萍打下手的二等丫鬟,如今翠萍被徒南薰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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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徒南薰梳妆的重任,她肯定就不能兼任了。
幸而白鹭心灵手巧,平日里翠萍又肯指点她。
等到两人真正交接的时候,翠萍再把给徒南薰梳妆时,最需要注意几点告诉了她,她也就顺利出师了。
如今徒南薰的一切妆造,都由白鹭负责。
至于翠萍,如今已经拿到了女官的品级,决心在剧组扎根了。
甚至为了更好的做一个电影化妆师,她闲暇时还经常跑到民间去采风。
主要是她从前接触的妆容,都是给贵族用的。
就算不是贵族,能让她动手的,也都是伺候在贵人身边的高等仆人。
这些人的衣着莫不华丽,脸上的脂粉从来也不缺,妆面自然容易掌控。
可是,电影里的人物,却不可能都是光鲜靓丽的贵人。
也有普普通通的村妇,也有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夫,甚至还有朝不保夕的乞丐。
为了让她做一个合格的化妆造型师,傅玉衡也专门给她买了这方面的专业书籍。
而宫廷出身的翠萍,也很尊重妆造时的职业道德。
那就是什么角色配什么妆容,绝对不能出现乞丐宽袍大袖,小姐捉襟见肘的谬误,以免贻笑大方。
等卸完了妆,徒南薰就躺在小榻上,白鹭拿出了篦子,一缕一缕地给她篦头发。
时下贵妇梳的发髻,好看是好看,但顶着美丽的发髻和精美的首饰过一天,也着实难为头皮了。
傅玉衡道:“那些首饰是不是太重了?不如让人造得轻巧一些?”
徒南薰叹道:“其实和首饰关系不大,主要是发髻梳得太紧。”
对于美的追求,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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