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马车过去之后,徐辉就忍不住问:“咱们也走?”
说实话,作为一个从来没闯过大祸的纨绔,他真的怕这次会出人命。
虽然以他们家的势力,也不是摆不平,可没有害过命的人,心里那道堪儿不是那么好过的。
“走。”傅玉衡点了点,却又叮嘱道,“不过不要走太快,后面还有人没跟上来呢。”
“还有谁呀?”这回连柳长州都奇怪了。
这厂房不就是他们家的买卖吗?
傅玉衡淡淡道:“我让润笔到五城兵马司去,借了一百个兵丁,帮忙维持秩序。”
柳长州点了点头,了然道:“你是怕那些人闹事?”
“我是怕他们耽误正事。”
一旁的徐辉不以为然,“凭咱们家的势力,那些工匠不过是泥腿子出身,哪敢闹事?”
傅玉衡道:“二哥,你可别忘了,本朝太-祖还有许多开国勋贵,都是你嘴里的泥腿子。”
无论哪朝哪代,都少不了被逼急的老实人揭竿而起。
徐辉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一行人骑着马慢慢走,没过多久,润笔就领着一群人来了,为首的是个姓荣的百户,瘦长脸,八字眉,生得是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个好手。
那荣百户上前拜见位驸马,人也连忙还礼,请荣百户起来,把具体情况简短的和对方说了一遍。
柳长州笑道:“劳烦诸位兄弟辛苦这一趟,等事情完了,我请诸位兄弟去喝酒。”
他是个老于事故的,很清楚荣百户能抢到这捞外快的机会,必然是有些背景的。
正好他们也不缺那点钱财,索性就把事情做得再周全一些,多出点钱财请底下这些兵丁们喝一顿。
果然那些兵听了这话,都精神一振,比先前站得更直了。
柳长州见状,心里就有数了:看来,这位荣百户,不是个待下宽厚的将校。只怕他日常赚的外快,很少给底下人分润。
看透了这一点之后,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对这荣百户轻视几分。
像这种把所有好处都拢在自己手里,不肯从指甲缝里漏一点给底下人的,人家肯定也不乐意拥护他。
在平时自然显不出来,等到关键时刻,他指挥不动几个人,便知道着天下的好饭菜没有白吃的了。
不过这些和柳长州没有关系,他们大约也就合作这一次,过后给了少钱便两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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