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暗暗可惜了一下,他一扭头,就看见徒南薰满脸的羞愧,还隐隐夹杂着一些恼怒。
“这又是怎么了?”傅玉衡有些莫名其妙。
徒南薰:“你……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不懂事,还没有大局观?”
傅玉衡:“啊?”
——话题究竟是怎么跳到这里的?
徒南薰羞恼地瞪了他一眼,“听说桐油涨价,我先想到的就是趁机赚一笔,没想过朝廷正需要。”
原来是因为这个。
傅玉衡失笑,“我就是随口一说,哪曾想你已经放在心里了。”
他赶紧抱护媳妇儿哄,“这天下的商人这么多,也都不归咱们管,咱们只管好自己便罢了。
等着看吧,若是那些商人不知收敛,朝廷肯定会出手的。”
本朝太-祖倒是和前世历史上的明太-祖一般,皆是出身贫寒。
但与老朱不重视商人,以至于有明一朝不收商税不一样,本朝太-祖深知商人之害,商税比之从前各朝都要重。
饶是如此,和他前世的商业税也不能比,只能达到前世一半的水平。
因为这个,别的商人都暗暗抱怨本朝税太重,傅玉衡却交税交得特别痛快。
有了前世做对比,他还觉得自己占着便宜呢。
朝廷本就对商人管控严格,若是太平年月,他们做一些恶性商业竞争,朝廷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在这种紧要时刻,他们竟敢倒卖军需物品,并哄抬物价,不是上赶着把脖子往刀上递吗?
不过,徒南薰是被严格按照本朝优秀公主的标准养成的,对于朝政上的事不太懂,多正常?
既然皇家不教公主权谋政治,自然就不能要求她们深明大义。
但为了照顾小姑娘的面子,傅玉衡并没有直说,而是看似有理有据,实则牛头不对马嘴地安慰了一通。
被傅玉衡偷换概念一通哄之后,徒南薰果然放下了心思,重新高兴了起来。
傅玉衡兴致勃勃地说:“安南小国,势必不是朝廷大军的对手。待大军凯旋,咱们可以收集一些军中事迹,编排一出《征安南》,肯定很多人爱看。”
两人又细细喁喁说了许多,商议好了等《黄九郎》上映,便一起到郊外去踏春。
临近中午,红藻来问他们午膳想吃什么,徒南薰便说:“想吃翡翠楼的烤羊排和面果子。”
傅玉衡当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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