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手腕,钟意挣扎着甩手,连带着掰开他的手指,冷喝着要他放手,咬牙怒道:“你怎么可以告诉丁骞?” 两人带翻了桌上好几个文件夹和咖啡杯,哗啦啦摔落在地。 肌肤接触的力道和张力,她身上的清淡香气和散发的冷意同时窜进心尖。 连带着这些时间的烦闷和不爽,扭曲着激起他的怒意。 周聿白霍然起身,反手扣住她的手和拧巴着挣脱的身体,借着身高的优势往前沉沉一压,挤开她的膝盖。 钟意纤腰后拗,上半身已然后仰在书桌。 他高大身形罩着她,圈着她,眼神幽冷:“钟意,我空出时间来接待你,不是来接受你一巴掌的怒火。” 钟意怒目而视,咻咻喘气。 圆圆瞳仁里倒影着他的俊朗面孔——她的眼神从来都是柔软的、清澈的、娇嗔的、黯然的。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跳着两团生机勃勃的怒火。 周聿白微怔,稍稍隔开她一点,给她呼吸喘气的空间。 神色从容,慢条斯理开口:“你已经见过丁骞?” “你故意安排,一方面把我骗过去见你,同时还让丁骞去找我姐姐。”钟意纤细手指攥成拳头,抵在办公桌上,“我姐姐见到他方寸大乱,什么都顾不了,你知不知道她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她流了多少眼泪,你怎么敢把丁骞送到她面前,你凭什么这么做?” “你答应过我不会泄露这个秘密。”钟意愤怒得几乎要怒吼,“现在丁骞失血昏迷躺在医院里,我姐姐寸步不离守着他,她还要面对他照顾他,要承受多少痛苦,这些都是因为你。” “昏迷?”周聿白讶然,而后回神,“他在国外受伤诈死,自己急着赶回来,我也告诉他回国后尽早处理伤口,看来是一直牵挂着你姐姐和女儿,拖到现在。” “你姐要是能跨过丁骞这道坎,又何至于未婚生子,何至于这六年都没有结果。”他丝毫不以为意,“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让丁骞回来,让他们面对面解开心结,而不是隔着误会和真相耗费时间……我起码以为你们会感激我,我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办成这件事,丁骞身份特殊,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想要光明正大地开始新生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周聿白抬头盯着她:“而不是你怒气汹汹地冲进我的办公室,挥手直接给我一个耳光。” 他就是这样一副胸有成竹,天经地义的态度。 钟意只觉头疼欲裂,呼吸压抑。 她发丝凌乱,眼睛怒瞪,整个人呈现一种愤怒到爆炸的状态,厌声开口:“那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自作主张?凭什么来决定和控制我们的生活?又凭什么认为我会感激你?” “我这是在为你考虑,帮你解决麻烦。”他下巴微抬,神色淡然,“我和丁骞有合作关系,帮他一个忙不是什么问题,我和你还没结束,帮 你家里人也不是问题。” 钟意平生第一次举止低俗。 直接抬脚踹他,啐他一口:“去你他妈的为我考虑,你为我考虑,你就离我越远越好。” 她的脚尖直接踹在他黑色的西装裤上。 “钟意。”周聿白眼神冷下来,“我警告你,这是我的地方,我对你做出什么举动都不过分。” 钟意拗着下巴,怒火咻咻:“是,这是你的地方,天恒集团的董事长,能随便撤掉别人的发声,能逼得唐柠在我面前道歉,我怕得要命,你多厉害,我怕你像掐着一只蚂蚁一样掐死我,你打算把我怎么样?把我软禁,还是施虐凌/辱我,还是让我生不如死?你冲我来好了。” 周聿白眉头深皱,伸手捏住她拗起的下巴,语气冰冷:“你是不是知道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在我面前有恃无恐?我什么时候软禁你?什么时候施虐凌/辱你?什么时候让你生不如死?” “你被人下药出手我救你,三千万我帮你搞定,我给你舒适无忧的生活,我在床上让你爽到哭,我给你安排经纪公司让你不用烦心,我给你安排退路给你送资源,我放下身段摆出条件求你回头,我帮你解决狗仔偷拍绯闻,帮你姐姐和侄女解决心病。” 他眼神冷戾,声声清冷,“到头来就换你一个巴掌,让你口口声声说我把你逼到生不如死?我周聿白做人就这么差劲?你是不是好日子过得太多了,不知道人间疾苦这几个字怎么写?” 钟意不想看他那双漆黑的眼睛。 强硬地拗脸,企图挣脱他的桎梏。 周聿白越说越心冷,越说越心痛,后退几步,颇为嫌弃地甩开手。 钟意下巴印着鲜红的指痕,也残留着他手指的力道。 他摸过桌子上的打火机和烟盒。 走开背对着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