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父亲以前送给你的礼物,实在太贵重了,思潼受不起这样的大礼。” 周聿白出手向来阔绰大方,何况是对自家人。 “父亲送我的时候,我也就是思潼那么大。”他摸摸周思潼的脑袋瓜子,“温姨您都说了长兄如父,转送给思潼也是应该的。” 温慈柳眼里含着婆娑泪意:“你都说是一家人,那温姨也不推辞,这表我替思潼收着,以后有机会,或者等你有了孩子,还是要还给你。” 吃过晚饭,温瀚文当着自家姐姐的面,问白日里那个企划案的事情。 两人平时在公司,虽然都有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时候,但毕竟不如家里好说话。 “聿白,有些事情你有所不知……” 周聿白沉吟:“这件事,等父亲回来再定夺。” “姐夫的意思是——” 温慈柳柔柔把弟弟的话头一拦:“家里不谈公事,今天还是思潼的生日,有什么事等你们回公司再说。” “姐——” “这是家里,你们公事公办,在公司找时间坐下来谈。” “……” 吃完生日蛋糕,周聿白起身要走。 温慈柳照例送他,一面挂念他的身体,一面唠叨他的终身大事。 “蓁蓁走之后,这几年有遇见喜欢的女生吗?” “还没有。” “有凤鸣姐在, 这话原不应该我说。但我想要是有漂亮合适的女孩, 你就算谈谈恋爱也好, 至少身边有个人。” 周聿白顿住动作。 他回身,扶着车门微笑:“温姨您说的对。” 车子缓缓驶出环湖车道,往酒店的方向去。 到家那会。 钟意坐在地毯上,腿上搁着盘意大利面,专心致志地看电影。 听见动静回头,看见门口站着的男人,有点拘谨地站起来。 是该说:“你回来了?” 还是:“我等你很久了?” 错过了那个念头,周聿白已经进了屋。 钟意走过去帮他脱外套。 她没化妆,穿着身软绵绵的家居服,看着分外洁净。 脸色瞧着倒好。 “我在看电影。”她垂首,没话找话。 “看什么?” “随便看看,最近上映的商业片。” 周聿白不是个难聊天的人,语气挺柔和地问:“演员的必修课?” “是的。”钟意点头,“揣摩演员的想法和演技。” 他看了她一眼,淡然发问:“有没有人说过你演技不好?” 语气态度……非常笃定。 钟意一口气梗在胸口。 她唇角抿得直直的,重重咬牙:“很多人。” 周聿白:“哪些人?” “微博、弹幕、私信……”钟意唇角带笑,雪白贝齿尖尖,“全都说我演技不好。” 您满意了吗? 他好整以暇在沙发坐下:“会唱歌吗?” “不会。” “会跳舞吗?” “不会。” “唱戏呢?” 钟意木着脸:“我不是戏剧学院的。” 周聿白了然地挑挑眉:“那你怎么当上演员的?” 钟意对着他露出个甜甜笑容,谄媚道:“当然是因为靠脸和运气,还有周总您锄强扶弱的帮助呀。” 他垂首敛目,懒懒跷起一条腿。 不知道戳穿谁的想法,他语气毫无波澜:“我不做血本无归的生意,对影视投资没兴趣,也不会在没演技的花瓶身上砸钱砸资源。” 钟意心中只飘过一个想法。 他今天是有毛病吗? 昨天晚上精/虫侵脑了? “我也没求您砸钱砸资源。”她笑盈盈说话,“您的钱当然应该花在更值得的投资上。” 周聿白瞟她一眼,问:“话剧会吗?” “上过话剧课。”钟意一板一眼回他,“跟演戏差不多。” “前阵子出差,去了当地的一家会所,里面有一群叫不出名字的演员,在那儿演雷雨。”他下颌微抬,想了想,“那是我这几年看过最精彩的一场话剧。” 钟意完全愣住。 很久之后才缓声道:“您的意思是……让我在您面前演雷雨?还是让我以后去会所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