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抱起花束,把沾着露水的鲜花插进花瓶,让鲜花点缀屋子气氛。 打开音响,换一曲浅吟低唱的舒缓音乐。 随手整理屋子,追求高格调舒适的家居感。 厨房已经飘出食物的香气。 “钟小姐,你今天好靓。” 连芳姨都察觉,今晚钟意布置得好用心。 周先生好久没来了。 钟意粲然轻笑,鸦睫颤颤,腮边梨涡浅浅,美得像梦。 她跟芳姨在厨房聊天,挑选餐具,布置餐桌,用剩余食材俏皮地点缀摆盘。 * 门铃声响。 钟意频频环顾家里布置,摆出男士拖鞋,笑盈盈打开大门。 “先把会议时间定下来,我要提前和恒丰黄总见个面,安排一下,地点最好定在临江那边。” “我已经接洽过黄总那边。对方……” 两位商务精英,在她家门口还谈着公事。 戴眼镜的那位张总助,西装革履,文质彬彬,手里拎着笔记本电脑,另一只手夹着文件,连连点头道是。 身旁那位,穿得更松散随意些,高定西装挽在手臂,衬衫解开两粒纽扣,露出的那点肌肤反倒显得克制禁欲,整个人宽肩腿长,笔直挺拔,那张清隽温润的脸,又带着漫不经心的倨傲矜贵。 钟意这会觉得——她也没那么想看见他。 她站在玄关,觉得几个月不见,自己应该笑得开心点,弯 眼咧嘴,又觉得自己笑容太过灿烂,腼腆地抿了下唇。 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开场白,被两人这一打岔,钟意一时忘了拿什么话续上。 先跟旁人打招呼:“张总助,好久不见。” “↑↑” 周聿白瞥了她一眼,淡声吩咐:“你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的,周总您也早点休息,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张总助低调退场,轻轻带上了门。 周聿白直接进了家门。 屋里音乐轻柔。 明快的色彩和温馨布置。 空间隐隐飘荡的几缕香气——香薰、咖啡和食物。 钟意跟着他的步子往里走,主动捞起他臂弯的西装:“给我吧。” 衣服柔柔蜜蜜地抱在怀里。 她柔柔蜜蜜地问:“累不累?晚饭马上就好,我还煮了咖啡,要不要先喝点东西解解乏?” 男人不看她,单手插兜,抬脚迈向房间,淡淡“唔”了一声。 钟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累还是不累?喝水还是喝什么?想不想吃饭? 心头有点犯憷,也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很久没见,导致见面的疏离。 房子是大平层,住两人绰绰有余,何况平日只有钟意一人。 两间套房——周聿白那间带着书房,钟意那间有个大衣帽间。 平时她睡自己房间,他在的时候她便过来。 即便他不往这儿来,钟意也会让人定期打扫房间,两个小时之前刚换了床品,家居衣物洗过熨过,床头冰箱换了日期新鲜的酒水。 钟意把西装挂回衣架。 转头看周聿白半偏着身,站在干湿分离的洗手池前,正抬手解着袖扣。 头顶的灯光在他深邃眉眼投出一团阴影,在眼下透着点不易察觉的疲乏。 她走过去,自觉替他解开袖口,又低头去摘他的腕表。 两人一凑近,钟意身上那股淡香便幽幽传入鼻尖。 不是香水味。 女人用的那些东西——洗浴香波,面霜精华化妆品,洁净衣物的芬芳,鲜花香熏,层层叠叠氤进肌肤纹理,便成了自带的体香,成为主人气息的一部分。 那表价值不菲,钟意解的也小心,微凉的手指搭在他腕上,随着动作在他肌肤上蜻蜓点水地触,不知不觉地蹭。 像羽毛拂过,撩来撩去,微微地痒。 不知故意还是无意。 他盯着她,发丝挡着她的脸颊,只留丰盈红唇和小巧鼻尖任他观赏。 还有浓密长睫轻垂,眼神扑在他手腕的专注。 他问:“最近在忙什么?” “没忙什么呢。” 其实忙什么他都知道——她隔三差五给他发消息,晒自己的吃喝玩乐,工作花絮,身边见闻。 也不管他看不看,回 不回,她乐此不疲。 ?休屠城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