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路过早餐店,看到有你喜欢的煎包。” 苏梨:“我问的不是这个!” 陆闻屿的表情一下变得有点不好意思,对上苏梨的眼,才慢慢说:“我想跟你一起吃个早饭,所以就来了。” 陆闻屿还保持着举起手的动作,他看着苏梨,很像被丢弃的小狗,这种可怜气息第一次在苏梨眼中出现在陆闻屿身上,他笑了一下,眼尾自然的弯下来,问:“不可以吗?” “可以倒是可以。”苏梨倒没有绝情到那个地步,刚刚被吵醒的起床气一下消散,她让开路,示意陆闻屿换鞋进来,自己则去找医药箱。 陆闻屿垂眼看见玄关的拖鞋,他脱下自己的鞋子,犹豫了下,直接抬脚跨过了那双拖鞋。 苏梨一出来的时候就看陆闻屿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摆了一桌,即使喝的醉醺醺,这家伙还惦记着要把辣椒油倒进蘸料碟里,苏梨把医药箱放在桌上,接过:“算了,你坐着吧,我来弄!” 陆闻屿身上酒味很重,不知道他喝了多少,表现出来的反应很慢,他被抢走手里的辣椒油后,眼神便一直黏着苏梨身上,看着她进厨房,又拿出蘸料碟,等苏梨出来后,才坐下去。 苏梨一边倒辣椒油,一边问:“你自己过来的?酒驾?” 陆闻屿笑了下 :“我叫了代驾。” 还不算醉的太过分。 苏梨把辣椒油倒好后, 才打开医药箱, 问他:“你昨天晚上去哪里喝酒?喝这么多?” 他身上酒味太重,苏梨嫌弃的挥了挥手,这个动作被陆闻屿看见,他笑了下,摸摸自己的衣服:“难闻吗?” “嗯,太难闻了。”苏梨说。 下一秒,陆闻屿起身:“那我去洗个澡。” 闻言,苏梨哭笑不得的一把拉下他:“你去哪洗澡?” 这才注意到陆闻屿并没有穿拖鞋,他穿着袜子直接踩在地板上,苏梨回头看了玄关一眼,那拖鞋正好好的摆在原地。 最近出入苏梨家的外人只有陆闻屿一个人,因此那拖鞋只有陆闻屿一个人穿,他不介意,苏梨便没有买新的拖鞋,那拖鞋一直都是和周予辞分手之前的买的那一双。 再回头,陆闻屿坐下,一手撑着下巴,脸颊上浮现出醉酒后细微的红,唇角脸颊都有明显的伤口,似乎是和别人打了一架,苏梨常为母亲处理各种伤口,早就能一眼分辨清楚,她软下肩膀,转身打开医药箱,用棉签沾了药水后擦拭在他的脸颊上。 而陆闻屿对她动作还无反应,而是懒懒的用筷子夹了煎包沾了辣椒油后放进苏梨面前的空碗里。 药水擦拭过伤口还是痛的,他自以为忍耐,眉毛却蹙起来,苏梨站在他身旁,将他所有的动态表情都收进眼底,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问:“阿屿你和人打架了吗?” “嗯。”陆闻屿终于回答,他一直垂着的睫毛掀起来,目光落在苏梨的脸上,灯光下映照她的皮肤莹白,漂亮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他心动了一下,酒精催发内心的情感如放大蓬松的云朵流淌至他的五脏六腑,即使如此,陆闻屿还是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苏梨,那视线湿漉漉的像是绵羊吃草时满足又安详的眼神。 苏梨吞咽了下,她继续处理着陆闻屿脸上肩膀的伤口,有些伤口甚至还在流血,苏梨越看越生气:“你这是谁打的?有报警吗?是为了什么打的?” 她的问题问个没完。 陆闻屿才轻飘飘的回答:“是为了一朵花。” 两秒后,在苏梨不相信的目光里,从善如流的改口:“哦,是为了一只蝴蝶!” 苏梨:? 又过了几秒,他重新改口:“是为了一只金鱼!” 他每次回答时候的表情都无比平静淡定,和平常的陆闻屿没什么两样,只是身上的酒味很重显示这个人正是醉酒状态中。 苏梨也不想管了,把他身上伤口大致处理一遍后,还是不免担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别到时候伤口发炎了。” “没关系,等你吃过饭我就去了。” “我又不饿,走吧,我先带你去医院。” “不行!”陆闻屿少见的以强硬态度按住她的肩膀让她坐下,一脸严肃:“小孩不可以不吃早饭,会长不高。” 苏梨哭笑不得:“我都二十四岁了, 不是小孩。” “你是。”他将夹了肩膀的碗往她面前推了推, 一副要监督她吃饭的样子,这还是苏梨第一次见陆闻屿喝醉的样子,有点好笑,和平常的陆闻屿完全不一样。 大早上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