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子独有的柔软身体,还有那熟悉的梅香,幽幽沁入她鼻端,让昏昏沉沉的头脑闪过一丝清明。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忍不住喃喃唤了声,“师尊。” 这一声师尊,是洛清辞从没听过的柔软,带着丝颤音和迷蒙中的依赖,让洛清辞忍不住低头看了她一眼,“我在。” 阮璃闭上眼,晕了过去。 安抚了下阮璃她蹙着眉,看向顾之朝等人,“既然不曾发现,那阮璃和魔族有瓜葛之事,就无从谈起。同样,说她杀人没有证据。没有证据,谁也不能因着此事动她。” 袭风忍不住了,“在场的人只有她和掠云,而且留下的两个活口偏偏是天衍宗弟子,不是她还能有谁?” “掠云。” “你有何证据?” 袭风一说完顿时住了口,他才意识到,自己又陷入了洛清辞的套子里。 “这世间就没有让人自证清白之事,疑罪从无才为正理。否则我今日说云华真人杀了自己的师兄,夺了宗主之位,你可能给出证据,不是你杀的?”洛清辞这话一出,让云华散人脸都青了,“放肆!洛清辞,你当真是目中无人!” 云华散人师兄当年和他一同游历,在秘境中遭 遇灵兽□□, 最后身亡, 只有云华散人活了下来。 “生气么?我只是随口一说,尔等却言之凿凿逼问我的徒弟,世间哪有这种道理。” 云华散人此刻已然明白了洛清辞铁了心要维护阮璃,想要以魔族余党身份,除了阮璃,或者是联合冲虚门以及六奇阁要求她偿命也办不到了。但是他不甘心,天衍宗这一代中,顾之朝,洛清辞,江月白,秦间都是仙门中的头筹,如今阮璃已然光芒万丈,萧云,鱼沉,等人也是惊才绝艳,天衍宗后继有人。 而南华仙宗门生凋敝,好不容易有掠云和袭风这两个小徒弟,又生生被阮璃害死。 他伸手拦住了袭风,一步步走到了顾之朝跟前,“好,但是阮璃杀了我徒弟之事无可辩驳,掠云就算入魔,可是他也是我南华仙宗的人,哪怕他杀了人也该由我亲自处置,她没有资格。你说疑罪从无,那说是掠云先对她下手,她有证据吗?她就想这般空口白话定了掠云的罪吗?” 洛清辞眉头紧皱,抿紧了唇,没有说话。 “无话可说了是吗?她走火入魔伤了同门,杀了我的徒弟,是铁证如山。天衍宗若真的是非不分,纵容洛清辞包庇徒弟,不做任何处罚吗,南华仙宗誓不罢休!”他看着顾之朝,眼神锐利如鹰隼。 这一点哪怕是洛清辞也无法推脱,顾之朝心里也清楚,“有罪就当罚,这点我们断不会不认。阮璃和掠云之事造成这种局面我们都不想看到,掠云入魔杀人证据确凿,阮璃杀了他有罪但是罪不至死。” 说罢他也不等云华散人开口,沉下声道:“阮璃误伤同门,道心不定被魔气所扰犯下大错。虽情有可原,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三百洗罪鞭,入思过崖思过三年。” 云华散人本来听得怒火中烧,可是当听清是三百洗罪鞭时不由愣住了。天衍宗洗罪鞭他也有耳闻,乃是经过雷火淬炼而成,伏魔圈,洗罪鞭都是惩戒堂不轻易动的刑法。 三百洗罪鞭,哪怕是金丹期,打下来不死也得残。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顾之朝以及洛清辞,争论这么久就求得这个结局,这是什么意思? “云华真人,如此足够了吧?” “宗主,这三百洗罪鞭,阿璃怎么受得住?求宗主开恩,这和杀了阿璃有什么区别!”苏钰当下脸都白了,匆忙跪下替阮璃求情。 “阮璃有错但罪不至此,三百太过了,请宗主开恩。”鱼沉也跟着跪了下来,当下花絮晚,白静,叶空,徐暮山等人也纷纷开口道:“请宗主,开恩!” “好!三百洗罪鞭,就这般定了。她是死是活,我等再不追究。” “三百太重了,这事尚未有定论,这般打下去,和定罪有何区别?”南宫诀也是神色一变,开口阻止道。 “既然云华散人已经同意了,这事就是天衍宗宗门之事,无需多言。”顾之朝拍案定板,只是看了眼洛清辞,神色颇有不忍。 洛清辞吩咐人把阮璃带下去,等醒了再行刑。 随后她淡淡道:“阮璃一身修为是 我教给她的,她酿成大祸,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教不严,师之惰,这三百洗罪鞭,我替她受两百,以此为戒。” 洛清辞这话一出满座哗然,苏钰瞪大了眼睛愣愣看着她,半晌她回过神,跪着走到了洛清辞脚下,抓住了洛清辞的衣服,双眼通红道:“师尊,是我没看好阿璃,我是师姐,我也有责任,你罚我,这两百鞭我来受。你不能,你不能。” 洛清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