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很多话想对秋白芍说。
他想告诉秋白芍,我对你的感情,既有亲情,也有爱情。
你既是我唯一的亲人,也是我唯一爱的女人。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也会是我心中唯一的挚爱。
他爱秋白芍。
他对秋白芍的感情,如同奔腾燃烧的火山。
可是,他的口吃,让这座火山如同被封了口。
他炽热的感情,只能在他心里燃烧,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像往常一样,只说了一个“爱”字。
秋白芍忽然就怒了,颤抖着手指向外面,让他去外面跪着。
秋白芍气的满脸通红,浑身颤抖。
他想道歉、想安慰她,可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于是,他就听她的话,去外面跪着。
他想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爱她,他愿意无条件的服从她的命令,为了她付出一切。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对秋白芍说。
可因为口吃,那些话,只能在心中呐喊,没办法宣之于口。
他曾经偷偷去治疗过,希望可以治疗好他口吃的毛病,希望可以像其他的男人一样,深情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宠溺又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说,我爱你。
可是,他偷偷治疗了好久,换了很多医生,始终没能把口吃的毛病治好。
他自卑、苦恼、甚至自怨自艾,但是,他无可奈何。
“我了解了,”许连翘点头,“我知道你和秋白芍之间的问题出在哪里了,那么……你口吃的毛病,去医院做过正规检查吗?
你口吃的毛病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是身体上的毛病还是心理上的疾病?
如果你曾经去检查过,有详细的检查结果吗?”
许连翘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秋光皱眉抿唇。
许连翘笑笑:“我们加个私讯,你把答案从私讯上发给我。”
她打开手机,调出二维码的页面,将手机递到秋光的眼前。
秋光拧成疙瘩的额头稍稍舒展了一些,取出手机,加了许连翘的好友。
他飞快的在手机上打字:“我不记得我口吃的毛病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从我记事起,我就有这个毛病。
我出生在一个农村,家里很穷,而且,孩子很多。
家里孩子太多了,我爸妈养不起,想送给别人一个。
我口吃,我爸妈把我送给了邻村一对没有夫妇的孩子。
那对夫妇怕我爸妈以后后悔,找他们要孩子,他们举家搬迁,去了很远的地方,投奔他们的亲戚。
到了他们亲戚那边之后不久,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
他们给我亲生父母打电话,想把我送回去。
我亲生父母却说,家里孩子太多了,养不起,他们把我送回去,我会饿死。
那对夫妻没把我送回去,但也没继续养着我,而是把我送到了福利院。
我到了福利院之后,因为口吃的毛病,我被那里的孩子排挤、戏弄、歧视,我口吃的毛病就越来越严重。
后来,我还患上了抑郁症,每天一个人躲在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待一整天。
后来,我父亲和母亲去孤儿院做义工,认识了我。
他们觉得我可怜,收养了我,把我带回了秋家,给我取名秋光。
他们是我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他们不嫌弃我结巴,带我去医院检查,给我治疗。
为了我的结巴,他们带我跑了很多家医院,看了很多医生,但是我不争气,始终没好。
医生说,我的身体没问题,各项检查结果都是正常的。
我之所以结巴,是心理上的问题。
我爸妈就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可我看了很久,没有丝毫起色。
心理医生很贵,要花很多钱,我就对我父亲、母亲说,我不治了。
他们试图说服我,带我继续治疗,但每次他们要带我去治疗,我就很难过的看着他们。
后来,他们妥协了,给我买了很多这方面的书,让我自己努力。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还有后来我自己的努力,我口吃的毛病改善了很多。
我可以在别人面前说一两句简短的句子不结巴,可在白芍面前,始终不行。
就像你说的,我一看到白芍就紧张,就心跳加速、手心冒汗,就忍不住结巴。
我曾经把我结结巴巴说的话录下来,自己听,很傻,像个白痴。
我不想让白芍看到我白痴的一面,就不敢在她面前张口。
白芍喜欢安静、话少的男人,以前,我在她面前很安静,很少说话,她很喜欢。
可自从怀孕之后,她喜欢和我说话,想和我交谈。
可是……可是我没办法克服我口吃的毛病。
我越是着急想和白芍交流,我口吃的就越厉害。
我……我没用……我就是个废物……”
一连几个省略号,让许连翘看出了秋光深深的自厌和无奈。
她把聊天记录转给了秋白芍,然后问秋光:“这些,你和秋白芍聊过吗?
你既然不敢在秋白芍面前说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