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以往很多无意义的战争一样。无论是战死,还是被单方面屠杀。战争都是十分原始,十分野蛮的。即便是科技发展到如今的现代,作者依旧看不出用刀斩下敌人首级,和用15.4大口径的反器材狙击枪将敌人的脑袋打成碎西瓜,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难道说,用枪就是文明?用刀就是野蛮?同样是杀人,战争的本质就是杀戮。唯一的区别,便是,拥有更高的科技,也就拥有更快的杀伤效率。只不过,无论生前拥有什么,过着如何幸福的人生,一旦发生战争,那么,死后都毫无意义。就如同这些刀客。和很多战争中的那些“炮灰”一样,还没来得及冲杀,眼睛里最后的景象——只是看到对面的突厥精骑箭镞一闪,刹间箭如雨下,大多数人连哼也没哼一下,便被射成了刺猬,尸体纷纷倒下。当然,尸体中,还包括了那个最为骁勇、武艺最高、经验最丰富的刀客——老刀把子无论功夫有多高,刀花舞得再快,身上所中的箭镞,也没见得比其他人少多少。结局,唯死而已。箭雨之下,众生平等。荆楚薇凝视着血肉模糊的众人,随着最后一名刀客倒下,突地感到前所未有的一种无力感,她幽幽叹了口气,足尖点沙,纵身一跃,左手在马颈上一抱,翻身上马,清叱一声,缰绳抖擞,只见得马蹄缭乱,一路绝尘而去。顷刻间,便来到了公主身前,荆楚薇一夹马腹,俯身将阿史那公主单手抓起,横置马上,向紫塞方向飞奔。就在这时,突厥精骑的马阵之后发生了混乱。荆楚薇策马回首一望,只见,四十五名蒙面游骑,趁着突厥战阵一个缺口未曾合拢,从中突破,拦腰截断,骁勇异常,所向披靡。火把照耀下,露出了他们苍白的脸,黑鳞犀皮甲,黑色长袍兜帽,暗夜星辰般锐利的眼神,以及左手上锋利的袖剑,杀气更是慑人无比。“夜不收?不对.......和我们有些许的不同!”荆楚薇大吃一惊,正要返身汇合;不料,当先一骑,从阵中策马蹿出,一扬手,对着荆楚薇做了个“止”的手势,与此同时,他的靴子上,陡然弹出了一枚齿轮状的马刺。荆楚薇这时,才得已瞧清楚这些人的装扮。他们的装束较与普通的‘夜不收’并无不同。只不过,他们除了左手装有一柄锋利的袖剑外,马靴上皆带有各式马刺,黑色长袍边贴身穿着斯基泰人进贡的舶来品——锁子甲,腿上,也都穿着内甲护身,腰悬游牧弓,背挂箭壶,内有金鈚箭二十一支,钢腰带上,束着九把双刃飞刀,袖中还藏着四枚短标枪。“唔,虽说略有不同,但应该是自己人。”荆楚薇看在眼里,心中却皎皎如镜,立刻便下了判断。突然,从突厥阵中飞出一骑,如鬼魅般出现,举枪便刺那人,荆楚薇大惊失色,正要提醒。不料,那人看也不看,微微侧身让过,用马刺一脚格开枪头,借着对方的力道,将那人枪头当空踢起,并顺势转身又是一脚,寒芒夹杂着血雨掠空而过。那名突厥骑兵的脑袋,便立时从脖颈上直冲上天。那人甩去马刺上的血水,以胸中之气吐出话来:“无论生死,皆成云烟,明暗交替,送君如客。”其余骑士闻言,也不禁齐声呼应:“长夜不收,紫塞永不遗忘!”惊雷般的声浪远远传出,在苍莽的沙风中呼啸回旋,久久不绝。话还没落音,紫塞马与格尔贡马便轰然撞击交汇在一起,刹间,却听得人喊马嘶,惨呼连连,无数鲜血淋漓的残肢头颅直飞上天,黄沙被染红一片。在‘夜不收’骑兵的近身冲击下,突厥精骑方寸大乱,逐渐开始溃退。这些突厥精骑,最为强悍的,并非是枪矛刀剑,而是强弓硬弩。若是双方拉开距离,弓矢交加下,无需一合的工夫,这些‘夜不收’骑兵都将成为箭下亡魂。可若论近战,这些蛮子又岂能是中原武功的对手?但见那四十五骑,在突厥骑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纵横往来,一顿冲杀。而突厥骑兵也纷纷拔出弯刀,拼死抵抗。双方激战半个时辰,如此反复交汇十二次,双方各有损伤。但,此地离紫塞太近,而边军大部队的到来,只是时间问题,念及于此,突厥骑兵们只得逐渐后队为前队,被迫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