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说道:“不是无罪释放,这谁也做不到。我也不为难你,只要夏彷不被判斩立决,且能在太后寿诞之前判下来,我就算是谢过曹相了。”
曹岳想了想,说道:“行。”
刘永铭笑道:“你能不能拉得着厉舒才,那是你的事情,本王不管。但工部那里的银子,您得让丁成儒给我扣着,包括父皇前些日子答应给河道那里的三十万两银子!”
曹岳轻笑一声:“六爷您果然还是冲着五爷去的!虽然不知道六爷您想做什么,但这事臣应下了!”
对于曹岳来说,刘永铭对付五皇子那是易如反掌。
而且五皇子因为内务府被刘永铭所夺,怀恨在心。
虽然一时间没有什么事情,但五皇子真要是憋出一个大招来,刘永铭这一边还真不好办。
正所谓,女不动,男来动,女若动,男不动。
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先动。
所以在曹岳的心中,刘永铭首先要对付的就是五皇子刘永钧。
曹岳此时又问道:“那现在……”
“现在天色已晚,明日吧。等朝臣们来上早朝之时找个借口把厉舒才弄到紫宸来也就是了。”
曹岳又道:“好几天了,皇上没露面,朝臣那里真不好交待。六爷您有什么好办法么?”
刘永铭笑道:“曹相,您智冠群贤,这点东西您想不到?何必要经我的口说出来呢?你若是问我的意思……其实与你一样。宁可让朝臣们相信父皇真的病了,也不能让他们知道父皇不在宫中!”
“但不能是重病!若是他们误以为皇上弥留了,那可就……”
“你把太子与大哥找来在外面跪着这就是一个好办法呀,这事父皇干得出来。”
刘永铭一边说,一边摸起了自己下巴。
曹岳连忙说道:“六爷您有办法了?”
刘永铭狡洁地笑道:“给狄次辅去一道口谕,问当初他夫人重疾之时,是谁治的病。问清楚以后把那位郎中找进宫里来。”
“嗯?六爷如何知道狄次辅的家事?”
刘永铭摇头说道:“你女儿被人贩子弄走的那一天,你没发觉得她生病了么?”
“这……”
曹岳好似真不知道曹玟受了伤。
这一点刘永铭也能想得到,毕竟曹玟的身份连曹岳都是瞒着的,她可不想让曹岳知道自己受伤的事情而被曹岳起疑猜出自己念娇龙的身份。
刘永铭叹道:“有时候你真得多关心关心玟儿了,这都不知道!治玟儿与狄次辅的是同一个人,且还是个女郎中。把那女郎中宣进宫来就行!”
刘永铭说的是薛西垣的养女薛璇玑。
曹岳连忙问道:“那位女郎中若是说出去怎么办?”
刘永铭白了曹岳一眼说道:“丁皇后本来就失宠,现在又来了一位那么漂亮的民间女子,您觉得那女郎中真能走到紫宸殿来?把她宣招入宫不是真让她来看父皇的病,而是要让那些朝臣们看!至于朝臣们要如何议论父皇得的是花柳病还是什么疑难杂病,还得请外面的郎中进宫来看,那就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了。”wwω.ЪiqíΚù.ИěT
曹岳笑道:“也就六爷您拿皇上取乐了!不管如何,这也算是一个办法,让他们知道皇上生病也比知道他不在宫里强!”
刘永铭接着说道:“再写一份口谕去秦王府。就以秦王府私收卫戍军之事,把我一阵训骂,然后让我明日进宫。刚刚打碎的瓷瓶也别浪费,让内务府把账条送到秦王府去,就说是父皇训骂我时打碎的,让秦王府出钱。”
曹相呵呵一笑,说道:“这倒是真像是皇上能做出来的事情。不过六爷,您来之前一定做好安排了吧?您这么做,不就是把消息传回王府,为您自己报个平安么?”
刘永铭笑道:“若不这样,怕秦王府里的那些谋士及精壮府卫为了本王惹出大事情来呀。现在最不希望看到乱局的可是您呀!”
曹相摇头说道:“不,六爷您其实是在暗示怂恿本阁真的去给您的秦王府添点乱!您人在宫里必然是监管不到王府的。而知道您在王府里出不去的,也就只有本阁了。所以皇上若是事后发问秦王府的乱局,最后被皇上训斥的也就只有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