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倒像是少女的闺房。
刘永铭此时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他将曹玟放到了少女的床上,转而对那少女说道:“郎中是在隔壁屋么?麻烦小姐叫他一声。”
那少女不说话,只是白了刘永铭一眼,便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床沿上。
少女见得从曹玟胸口处流出来的鲜血,愣了一下,问道:“怎么又是箭创?还有毒性?”
曹玟不好意思地说:“江湖中人,打打杀杀,难免如此,还请璇玑姐姐救我一命。”
璇玑姑娘哼了一声说道:“上一回你的箭伤可还没好全呢,又来一次!当真不要你的小命了!躺着别动!”
璇玑姑娘说了一声,走到房间另外一头墙边的药柜前。
而后她打开药柜其中的一个柜子,从里头拿出了两个瓷瓶。
而后她又回坐到床沿上,从其中一只瓷瓶里倒出一棵药丸给曹玟喂着吃了下去。
而后转过身子看着正在愣愣发呆的刘永铭。
刘永铭是看明白了。
这里的确是有郎中,但是个女郎中!
难怪曹玟会来找她来治伤,因为都是女的,便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了。
刘永铭是真的没有想到,这里的郎中居然是一名女子!
璇玑姑娘看着发愣的刘永铭气道:“你踹我门,我不跟你计较,但我现在要给她治伤,要脱她的衣服,你不觉得应该出去等着么?女子的胸脯就是那么一回事了,你想看?要不再走近点看?”
刘永铭又愣了一下,说道:“那、那我出去等着了。”
刘永铭说着便走出了房门之外,随手还将门给关上了。
刘永铭刚一走出房门,这心也就放了下来了。
因为刘永铭刚刚留意到那璇玑姑娘只看一眼便认出了那是箭伤,而且还能看得出来箭上有毒,有这份本事的人必然对外伤极为了解。
而且璇玑姑娘好似一点也不担心曹玟的伤,甚至还带着几份自信,想来她救治曹玟是十拿九稳的。
站在门外的刘永铭才将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而心里又被提了上来。
正所谓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也不外乎是。
刘永铭想道:“糟了!我让步青云去请薛神医到王府里,而我却没回去,想来此时叶先生他们必然在秦王府里着急着打转呢!”
刘永铭想着,连忙走出院外,想看看附近有没有巡街的兵马司差役,好叫一个来去秦王府报个信。
可就这么往院外一走,刘永铭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来。
他连忙回过头去,皱着眉头看着那璇玑姑娘的房门,嘴里喃喃得说道:“薛西垣曾说过他还有一个女弟子善于妇科与外伤……不至于这么巧吧?但除了她还能是谁?长安城里也没有什么女郎中呀!”
“什么人?”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大喝。
刘永铭顺着声音来处看了过去,只见得两名巡夜的巡差越走越近。
刘永铭轻咳了一声,对那巡差说道:“走近了说话!”
那巡差冷笑两声:“还挺横的!一会儿抓你进兵马司衙门,拿枷一靠,看你还……哟!六爷!您老怎么在这呀!”
那巡差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低头哈腰得便走了上来。
刚刚说话的巡差站在刘永铭的侧前方,连忙轻轻抽打着自己的脸说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瞧我这张臭嘴哟!我是不知是您会在这里!”
刘永铭摆手说道:“行了,别假模假样的了。你如何认得爷我?”
巡差呵呵笑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吓唬一下小老百姓还行,要真遇上了什么权贵子弟,也一样得点头哈腰。没这份眼力界,小人有九条命也得搭去!您老事太多,可能忘了,当初您还与青衿堂的夏侯掌柜来过我们北城兵马司呢,弄的户籍之事。”
刘永铭回想了起来。
兵马司衙门管着长安城的治安,凡流放回来的犯人、户籍不在长安城的临时居民、国外进入汉国长安的商贾皆是要到兵马司报备的。
刘永铭给夏侯非及罗仁轨弄户籍身份的时候,就是先找了一位里长,然后通过兵马司,让兵马司出具一份良民证明,而后即可去县衙办理身份文牒。
刘永铭笑着从腰间钱囊中摸出了两枚银豆递了上去。
那巡差一见,乐呵呵得接了过来:“六爷您有事您就吩咐小的们,何必这么客气呢,这些年我们也没少领您的赏。”
巡差这句话里的赏并不是从刘永铭手上直接拿的,而是刘永铭产业很多都是见不得人的生意,多少都会打点一下地方上的这些人。
刘永铭笑道:“行了,别废话了。去本王王府里通报一声,就说本王在这里。让步青云去把薛神医请到这里来。还有,让他们带一套女子的衣服过来。要华服!别说弄不到,你直接与他们说,若是弄不来他们也别来了!”
“是是是!小人一定给您传达到!”
刘永铭说着便回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