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一听,那头马上就抬了起来:“我说陆预,你也不怕天打雷劈?豫王世子可还在世呢!不叫他行人伦之道,你好意称自己做礼部尚书?”
刘永铭话糙理不糙,正主还在,哪里轮得上自己。
刘永铭又接着说道:“我常在市井街面上行走,且爱张杨,许多老百姓可都认得我!我已敕封秦王,又去扶豫王的棺,给他做孝子,不明真相的百姓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父皇驾崩了呢!”
刘永铭话一说出来,那刘塬重咳了起来。
这一次重咳不是因为他身体不好,而是被刘永铭气的。
刘塬指着刘永铭,却又咳嗽着说不出话来。
刘永铭却指着陆预说道:“你看你把皇上都气成什么样了!”
刘塬气道:“你!小六子!朕是被你气的!你少说两句不行么?”
“是!”刘永铭应了一声,再次低下头去。
在一边的内宫总管文雄急忙上前,递上了一张手巾。
刘塬接在手巾,在手巾上又重咳了几声之后,这才止住咳嗽。
那大皇子刘永锢见此机会连忙走了出来,说道:“我倒觉得六弟挺合适的。他长得是与豫王世子有几分像,我就不行了,我年龄大了许多。”
“大哥,您说这话可就不地道了。我可高出豫王世子皇兄半个头呢。”
虽然豫王世子比刘永铭大,但他因过早纵欲,而使得身高停滞不长。
刘塬一听到年龄二字,想了起来什么来,他问道:“九皇子呢?”
九皇子没封郡王,所以刘塬以九皇子称呼。他与八皇子不同,因为与刘永铭一样惹事生非,还不像刘永铭那样机灵,所以一直没许他来上朝。
太子此时应道:“九弟应该是在自家里所修身养性呢。”
“诏他进宫见朕吧,此事不议了。安庆公主那里要发份讣告过去。这事礼部别管了,宗人府筹办吧。”
所谓不议,就是已经指定了九皇子刘永锦给豫王带孝抚棺去了。
谷从秋一听,告退后回到了自己原位上去。
太子起身答应了一声,将支会九皇子的活揽了下来,而后才又坐回太子位上。
太子之所以答应,是因为宗人府一直都是由他在管着的。
豫王之事到现在算是告一段落了。
众人都退下后,那侯不平却从班列里走了出来。
“臣右都御史侯不平,有本要奏。”
“奏来。”
侯不平站在殿中躬身说道:“臣愚鄙,竖闻有国有家者,兴于积善,亡于积恶。朝弊曲宪,夺众事于大理寺。今陇西府余讽、宫千树一案,已愈时久矣,不见其文,望皇上周之。曲者洗冤,罪者下刑,不当牵连年余而令朝野相疑,百姓惑魅。”
侯不平因为监考了本科会试,众人还以为他要说的也是会试事情的时候,却没想到他突然说起了余讽、宫千树的案子!
刘塬唤道:“刑部谷爱卿来了么?”
谷从秋赶忙从班列里走了出来,说道:“臣,刑部侍郎谷从秋奉旨听宣!”
“余、宫之案审得如何?”
谷从秋连忙说道:“李且案发,陇西知府余讽上书之言,皆非风闻,具有其事。可并李且案于大理寺。至于宫千树,其人之言虽有暗合余知府之言,却多有妄语。李家之不堪,实李且、李哲之过,非陇西李氏一族之望。其已供述,乃为索贿不成,恶述李氏其状也。非与余知府同。”
刘塬问道:“供词可是刑讯而得?朕以孝治国,以仁教民,以德承奉天命,万不可有张汤、来俊臣之属类之行!”
刘塬这话好似不只是说给谷从秋听的。
谷从秋马上应道:“未曾用刑,乃为其自愿供述,可叫大理寺复查。”
刘塬唤道:“大理寺何在?”
“臣大理寺卿周书礼奉旨听宣!”
周书礼从班列中也走了出来。
刘塬说道:“刑部即是已有审结,大理寺当依侯爱卿谏言,快理快审快判。且言审言。”
周书礼说道:“若稽核为实,当革职贬啇、削去功名,且为流放之罪!”
刘塬说道:“若是核实无误,便将其流放至征西大营,至严爱卿营中为役去吧!”
“臣尊旨。”
刘塬又说:“那陇西知府余爱卿敢为士先,为官之典,言谏为范。朕欲以大用。吏部!”
“臣在!”吏部天官程管炜也从班列里走了出来。
“朝中可有缺侯?”
“大理寺少卿一职,正有缺侯。”
“着翰林院拟圣,迁升余讽为大理寺少卿!”
“臣尊旨。”
刘塬一一示下,这件案子算是办完了。
站在殿中的众人见得无事,吩咐告退下去。
谷从秋拿双眼瞟了一下刘永铭,心中有些感慨,慎慎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那户部侍郎李裕,却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