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夜里来的应该就是赵谦与刘志浚!我们先不管谁死了吧,反正那间书房的确是死了人了。他们到底与王文召说了一些什么内容,以至于起了冲突、至人以死呢?”
众人都没办法回答,而傅远山却是不想回答。
刘永铭继续说道:“当时只能是说起了秦王府的事情,起冲突应该是意见不一,而且很激烈……这只有一种可能!”
傅远山的眼皮跳了那么几下,被宋宪的眼神精准得捕捉到了。
刘永铭接着说:“秦王府有府兵,而且赵谦在卫戍军里也有人脉,所以他们应该是想兵变!王文召虽是秦王府主簿,但更是大汉国的臣子。先不说丁实所统领的卫戍军会不会哗变追随秦王,就算会,以禁军之固守之力,等到勤王之师也不是难事。秦王府当时已经没有胜算了。秦王若起兵变,不仅于国不利,于已也是不利的。一向谦和的王文召不可能会同意!”
宋宪想了想,应道:“以他们的性格来看,确实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刘永铭又说:“不可能没有冲突!因为宋侍郎你那段时间一直在招揽王文召,而王文召又不愿意与赵谦他们一同起事,赵、刘二人一定会疑心王文召是否已经被宋侍郎你所招揽。要是联络卫戍军起事的机密泄露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宋宪疑问道:“六爷,您说来说去……是不是想说里面死的不是王文召?”
刘永铭哈哈笑道:“怎么可能会是王文召!刚刚说过,傅远山不可能不知道赵谦与刘志浚来了。要是王文召死了,傅远山会让他们就这么走了?”
“您的意思是……”
“死的一定是赵谦和刘志浚!”
“阿!”宋宪惊了一下。
刘永铭解释道:“三人发生冲突以后,王文召失手杀了一人!书屋里死了一个人,发出了声响,奇川先生马上就赶进来了。或者当时奇川先生本人就在场,甚至也曾动手杀人!然后你猜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宋宪说道:“这……如果赵谦与刘志浚其中一人死在了傅家,那么就坐实了王文召被召揽一事,秦王府必定是要杀之而后快的!”
刘永铭点头道:“一面不再受秦王待见,一面又因是秦王府的人而不受皇上信任,真是左右为难呀。要想解决这个难题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宋宪帮着解答道:“将另一个人也杀了!反正除了傅家人,没有别人知道他们二人进了傅家,这样秦王府那一边就不会为难自己了!国家更不会因此而动乱!傅远山与王文召杀了他们二人之后,放了把火,然后有意无意地让他人去猜想是我杀了王文召?但是……但那样屋子里不就有两具尸体了么?”
“是呀!有两具尸体!一具可以用来假冒王文召,反正一把火过后,谁知道烧成焦碳之人是谁呢?那还有一具怎么办呢?当然是连夜就地埋在书房里了!这就是为什么奇川先生不重修那几间房屋的原因了!要是重修,挖土重夯,挖坑埋柱,谁知道会不会将那具尸体刨出来呢?干脆就不修了!反正奇川先生多的是借口!多的是能住人的房屋!”
宋宪问道:“为何不将尸体事后再处置了?”
刘永铭帮傅远山应道:“算了吧!埋都埋了,真要挖出来,他又该怎么处理呢?傅家虽然没有仆从,可多的是长工呀!只要其中有一个是宋侍郎你的人,看到奇川先生有奇怪的举动,难免会怀疑到那座残垣上!奇川先生虽说利用了你,但他可从来没小看过你呀!”
宋宪又着急得问道:“既然王文召没死,那他现在在呢?”
刘永铭笑道:“那就得回到你刚刚的那个问题了!”
“什么?”
刘永铭笑问道:“枯木禅师重病,可是薛神医却没来!或者说薛神医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枯木禅师在收养释尘烟之时,曾发现襁褓里有一封信,言明薛神医知其婴儿身世,但那释尘烟却从来不知自己身世,可见奇川先生就没与薛神医提过此事,这是为什么?”
宋宪没太明白刘永铭的意思。
刘永铭又道:“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奇川先生与枯木禅师根本就没想让薛神医知道枯木禅师的存在!刚刚说过枯木禅师之所以要着找薛神医,不只为了让本王知道秦王后人现世而已!枯木禅师心里也是极不希望与薛神医的碰面的!”
宋宪也犯了嘀咕,他问道:“是呀!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怕薛神医知道长史赵谦与詹事刘志浚是自己所杀!他怕被薛神医认出来自己就是王!文!召!”
“什么?”
宋宪惊了一下,猛得走到枯木禅师的床前,盯着枯木禅师打量了好一会儿。
宋宪突然问道:“你、你是王文召!”
刘永铭说:“对,他就是王文召,他将自己毁容弄成这样可不是为了修什么枯木禅,而就是为了不让别人认出自己来!
长久都没说话的枯木禅师叹了一声,这才启齿道:“自居庙堂,身不由己。就算是秦王不想反、就算是皇上想放过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