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的确是告诉过宋宪自己已经找到了秦王之后,但却没告诉宋宪秦王之后是位女子,所以宋宪才会如此觉得意外!
薛西垣瞪大了双眼问道:“六、六爷,您、您如何、如何知晓……”
刘永铭说道:“说出来不值一提。如若你知道秦王之后在哪,你直接将人带来与傅远山相见即可,根本用不着如此麻烦。也就是说,秦王之后一直就不在你的身边!可那又是为什么呢?”
宋宪好似明白了,他说道:“那是因为秦王之后是女婴,随着女婴年龄大了,应该有的私密也得要有了,一个大男人根本不好再去带她,所以他只能托付给别人来带!”
“对!要是男婴,他带在身边也就带了,这么重要的人,薛神医根本不可能转手他人。只有这个原因才合理!薛神医,你为什么要说谎呢?”
薛西垣叹了一声说道:“是,秦王妃生下的是女婴。说谎是因为……”
刘永铭直接问道:“是因为那个假冒的秦王世子不让你对外说是女婴,是这样么?”
“是!”薛西垣应了一声:“您……您又知道了?”
宋宪问道:“六爷,您又是如何知道的?”
刘永铭笑道:“因为薛神医在红杏楼里要见的人并不是真正的秦王之后,如果是真的秦王之后,直接介绍给傅远山认识,在傅远山家里见面且不更好?毕竟当时宋侍郎也没派什么人去盯奇川先生,直到薛西垣出现!“
宋宪明白了:“因为那人是个假货,所以薛西垣根本不可能让他去傅家,更不可能与傅奇川相见,而坐实那个假货的身份!且那假货也担心薛西垣向傅远山说出实情,而被薛、傅二人给卖了。可……可为何是在青楼相见?”
刘永铭再一次替薛西垣回答道:“因为那里的人最多,也最杂。雅间一关,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在茶楼、酒肆有可能走错门而被人撞见,但在青楼里就不会出现这种可能,而且不会有人去偷听,毕竟大家都是出来玩的,谁还有兴趣听别人的床边娇喃呢。最主要是一件众所周知的事情!”
“什么事?”宋宪问。
刘永铭笑道:“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秦王若是有后,也不可能超过二十岁呀。而且他为了显示自己就是秦王之后,就得摆出一副王侯公卿的臭架子。二十多岁,意气风发。一般的园林显不出自己的身份来,只有在长安城最好的销金窟里消费,才能显出他的地位,别的地方都不如那里能显摆。”
“可他为什么没来呢?之前六爷您曾说过,上官汲即是那假秦王之后,当时他人便在长安吧?”
“因为他怕丢人,所以来不了!”
“丢人?”
刘永铭笑道:“上官汲输给我了一千五百两银子!他身上都空了!根本没有银子会这红杏楼的账!他如果不帮着薛神医一起付了账,他会觉得很失面子!那怎么办呢?只得不进红杏楼见面,或是等薛神医出来再随尾于他。但是……呵呵,一来当时宋侍郎你也派了人,二来薛神医从红杏楼密道走了,你们两波人是根本没见着他的人!”
薛西垣苦笑道:“六爷什么都说对了。”
宋宪问道:“即然薛西垣都知道那秦王世子是假的,为何还要与他见面呢?”
刘永铭笑道:“他们相约见面是因为薛神医放心不下那秦王后人,理准确得说有人用秦王后人的安全威胁了你薛神医,是不是这样?别再问孤王为何会知道,因为真的不难猜!”
薛西垣叹道:“一切如六爷所料。其实……其实不是我不肯说实话,而是……唉,与您实话实说了吧。我现在是真的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刘永铭笑道:“但我知道!”
“什么?”薛西垣惊了一下。
刘永铭又说:“放心,她很安全,我没派人去打扰他的生活!而且父皇也知道她在哪了!也没将她如何!你且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
“她……她在哪?”
“别问!让她就这么好好得活着吧,别去打搅她了!且说你的。”
薛西垣觉得刘永铭所说的话十分有道理,他只好说道:“六爷都知道了,我也不瞒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