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了。小人与您一起进去吧。”
“别。他看见你必会被你惊吓。放心出不了事的!”
刘永铭说着轻轻得敲了敲屋门,道:“大汉国皇六子秦王铭,前来拜会禅师!望禅师不吝讲经道法,脱我苦海。”
房间里传出枯木禅师的笑声来:“六爷请进!莫要说那等话,老和尚承受不得!”
刘永铭此时才推门而入,而原本门口的书童十分知趣得将门给关上了。
刘永铭一进来,便看见枯木禅师的床前坐着一个人。
那人四五十岁模样,一身绸衣缎布,虽然还是二月天,但他依旧摇着一把不怎么能扇出风来的折扇。
这便是风雅。
那人做派几乎与李裕无二,没有十几代世家身世,是养不出这等华章雅致的。
刘永铭笑道:“如何房内还有客人!”
那客人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说:“不知秦王驾到,未择路避闪,冲撞尊仪,还请海涵。”
刘永铭笑道:“佛曰众生平等。清静之地,有雷音之声,当作如是,就不必讲那身份了。坐坐!”
“秦王请坐。”
床前就一条凳子,那客人将凳子让给了刘永铭。
但他却不自己去再去移一条,而是轻咳了一声。
外面的书童进来,这才又移了一条凳子来。
刘永铭与客人一落坐,枯木禅师这才问道:“那日让六爷受惊了!清静之地,出那等凶蛮,是我治寺不教,还请六爷治罪。”
刘永铭摆手笑道:“若非佛祖看着,想来我已丧身其刀下了!万幸此地灵气佛盛,不垢血腥,故逃过一劫。”
那客人突然问道“您……您真是那位六爷?混世阎罗?”
“不像么?”
客人摇头笑道:“不像!一点也不像!”
“那是因为佛光谱照,化掉了身上的戾气,若是出了此寺,我必原形毕露了!”
客人呵呵笑道:“我亦如此!”
“那一会儿,你我出了寺。找一块地,好好得聊聊对方原形到底是什么?”
“可!”
“还请稍待,孤与枯木禅师有一事相说。”
客人点了点头,再不言语。
刘永铭与那客人说完话,转而对枯木禅师说道:“今日前来,不为他事,还是为地宫舍利而来!”
枯木禅师应道:“内务府掌仪司已派人言过了!即已经开启惊动,不行大典,亦是毁佛。”
刘永铭道:“可不是大典。而是将舍利移之宫内。孤已得诏,要于内宫之之中兴一座舍利塔!”
枯木禅师笑道:“具悉之。六爷差内务府有司划定时间便是了!”
“到时候还得请禅师亲自讼经祭典!”
“怕是老和尚这身子骨起不来呀!六爷放心,误不了大典,寺内自有其它高僧可以讲经。”
刘永铭点了点头,说道:“舍利塔成之时,我便再来与禅师一叙!”
刘永铭说着便站了起来。
那客人一见,连忙对枯木禅师笑道:“我在此亦是打扰多时,也得告辞了。刚刚还与秦王约定一绪。”
枯木禅师点了点头。
刘永铭这才与那位客人一同出了房门。
二人站在门口,一起看了看天色。
刘永铭笑道:“时间善早呀!倒是突然不知去何处消遣了!”
“若真是出了寺,怕在外头染尘,亏了静心。不如就在寺中一绪吧?”
“大慈恩寺可不小呀,可观赏之处也多。后面塔林便是一个去处!”
客人摇头说道:“那些皆是大德高僧舍利所在,我们两个俗人还是不要去打搅了。大雁塔外有一处石桌石凳,不如就那里就坐吧。”
刘永铭哈哈笑了起来:“正合我意!”
刘永铭一扭头对步青云说道:“去找找和尚,让他们端两杯禅茶来!”
步青云犹豫了一下,听得那客人也对书童说:“你去将琴萧拿来,此地若不抚吹,助助雅性,倒是失了这份禅心了。”
书童应了一声是,而后转身离开。
步青云见得对方好似并没有什么恶意,这也才离开。
二人身边的仆从都被支开后,刘永铭才对客人笑道:“周太子这边请。”
“秦王客气了,您先请。”
那客人话一出口,便愣了一下,突然哈哈笑了起来。
刘永铭也是微笑一声。
二人边走边聊。
周太子柴世荣问道:“秦王何以知我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