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起来的,但进去的时候却是一前一后。您看,那管家出来了。”
刘永铭抬头向着鸿春茶坊门口看去,从鸿春茶坊里走出了一个穿着管家样式服的人来。
刘永铭转回头来,心道:“不对!这是魏文政的诡计呀!他将陆预算计了?更不对!如果陇西府的事情是陆预做的,以此等心计,不可能看不破魏文政之计呀!不管了,去看看再说。”
刘永铭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从腰间钱囊中掏出了几枚铜钱放在了桌面上。
“六爷,您走您的就是了。”
刘永铭白了老板一眼,轻声道:“你虽是来盯场的,但连杨掌柜都不知道你的身份,你就应该做得更密一些。不收钱又对我摆出一付谦恭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还好这里没有有心人!”
“不是。您吃的那一碗是杨掌柜吃剩下的。杨掌柜刚刚付过钱了,铜钱还在桌上我还没来得及收呢,您看。”
“嗨!忘了这一茬了!”
刘永铭收了铜钱便离开了面摊。
…………………
长安城,青衿堂。
青衿堂名字里虽然有个堂字,但它却不是一栋房子,而是一处园林。
青衿堂总有三个部分,从牌坊走进去以后是四合院样式,这是青衿堂的第一部份。
四合院左右厢房和正堂、后厅与别的院落没有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正堂里供着的不是谁家的祖宗牌位,而是至圣先师孔老夫子。
过正堂、后厅可以进到更深处,或者不进正堂,从边上的回廊再走进去,就到了青衿堂的第二部份。
这第二部份便是林园,在林园的中间有一座高达五层的塔形建筑。
再往里面而去就到了第三部份了,里面设有水榭歌台。
水榭自然是建在水池边上的。
水池里种的是荷花,但因为正月,即见不着绿荷叶也见不着红荷花,池面上有的也只是枯荷残叶。
刘永铭说过,在长安城里,只要是带颜色的、有名的去处都是他的产业。
青衿堂便就是一处。
青衿堂看似是一个读书人聚会的好地方,实际上它却是一个赌档!
青衿堂不即赌骰子也不赌牌九,赌的是棋。
而第二部份的那座高塔就是众人下棋、赌棋的地方!
而第一部份的四合院各房,其实是下注收钱的账房与其它办公室。
凡读书人对弈棋都不陌生,且这里环境优美,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读书人聚会的一个即能看棋又能玩乐的去处。
陆琳琅的轿子在青衿堂的牌坊前停了下来,她刚一走出轿子,边上刘永铭便跟了上来。
“小姐留步!”
陆琳琅转头一看,却是刚刚的穷书生。
丫鬟环儿不爽得说道:“你怎么还跟来了!”
刘永铭看了看旁边也下了轿的青年才俊说道:“不放心小姐,所以才跟来看看。”
那青年才俊走过来说道:“我魏家门大院深,家中还出了一位侍郎,难不成还能做出什么龌龊事来么?”
刘永铭冲着青点拱手问道:“敢问您是……”
“户部侍郎魏文政之侄,魏仲贤。”
刘永铭莞尔一笑,心道:“刚刚总觉得这名字熟,现在算是想起了来了,可真是个断子绝孙的好名字!”
刘永铭冲着魏仲贤作揖道:“我有几句话想与陆家小姐言说,请问方便么?”
刘永铭的话外音是要单独与陆琳琅说话,请魏仲贤不要旁听。
魏仲贤也算是生意人中的尖子,他自然是听得懂刘永铭的话。
魏仲贤哼了一声,转身对陆小姐说道:“我先进去安排座位茶水,小姐可后跟上。”
陆琳琅应了一声之后,魏仲贤这才离开。
刘永铭见得魏仲贤离去,才对陆琳琅说道:“小姐请移步。”
刘永铭这是想单独与陆琳琅说话,那丫鬟环儿哪里会肯,她正要说话却被陆琳琅拦了下来。
陆琳琅对环儿说:“这位公子是知礼之人,不必如此。我且听他一言。”
其实陆琳琅只是对上一次的对话感到亏欠,想听听刘永铭的话,好让他心宽自己并不是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