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狂信徒。额头上的头发已经被剃光了,纹上了金色双头鹰和秘密的祷文。他们的武器上贴着书写仪典和誓言的羊皮纸。这是一座属于狂信者的城市。没有一个平民,唯有最虔诚的信徒,才能进入到这里,为神圣皇帝效命。这里没有黑夜,也没有黎明,永远都是阴暗,昏沉的。恶魔的尖叫声偶尔会从那些神庙或是圣殿中传出来。无一例外,全都带着极大的痛苦。瓦什托尔心惊胆战地走在那宽阔的走道上。那些狂信徒注视着它,摩挲着自己的武器,眼神流露出想要撕碎它的渴望。瓦什托尔被那些眼神吓得发毛。要是没有禁军的护送,那些家伙绝对会毫不犹豫拎起武器。经过一段煎熬的旅程后,瓦什托尔被禁军送到了一座拱顶大教堂前。众多身披丧葬袍服的高大骷髅矗立在教堂的宽阔门廊两侧,将青烟缭绕的香炉平举在身前。穿戴铠甲,手上拿着武器,腰间挂着写着圣言的铁皮书的看守牧师从教堂中走出来。他们全都是从银河各地挑选出来的狂信徒组成,植入了高强度的思想钢印,同时安装着抑制器,能抵御亚空间生物的诱惑和那些诡异的亡灵低语。看守牧师沉默寡言,见到禁军也没有多大的神色变化。这些人发誓为神圣皇帝献出一生。每一个都是苦修者,在他们看来沉默是一种修行,是对于自身欲望的掌控。瓦什托尔被禁军按照程序移交给了看守牧师。看守牧师则将这位昔日的神送入教堂的深处。每一座圣殿和神庙都是囚牢,关押着恶魔。根据危险程度的大小,那些圣殿和神庙的规模也会随之变化。教堂内部安装着各种可怕的灭魂武器。这些武器全都是特质的,专门针对恶魔拥有的不死之身。瓦什托尔越是进入教堂的深处,就越是不安。教堂由某种特殊的材料构造而成,像是一个可怕,能够吞噬一切的黑洞。瓦什托尔能够感觉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变弱,自己的力量正在被教堂消解。它不喜欢这个地方,然而,它没有反抗的力量。那些看守牧师很显然是专门训练用来对付恶魔的。原本就被压制了力量的瓦什托尔,稍一反抗就遭到了一顿暴打。蕴含着无魂者特性的鞭子啪啪地打在它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无法愈合的可怖伤口。恶魔也拥有自己的尊严。任何冒犯它们的凡人都会遭到其戏弄和报复。瓦什托尔也有。可它很快又放弃自己的尊严,选择了屈辱地活下去。看守们可不会有任何的仁慈,对神圣皇帝绝对忠诚和狂热的他们对亚空间生物有着极大的仇恨。不老实的瓦什托尔随时都会迎来一鞭子的抽打。鞭子会在它身上留下一个无法愈合的伤口,让它痛苦不堪。经历了几顿暴打后,瓦什托尔放弃了忤逆那些看守的愚蠢做法,变得顺从。它会报复,可现在优势并不在它的身上。所以,要隐忍,要等待时机。关押它的囚牢阴冷昏暗,只有一盏利用圣油为燃料的灯提供光亮。...........大部分时候,瓦什托尔只能独自面对那空荡荡的墙壁嚎叫。对于信仰的饥渴,对于血肉的欲望都在折磨着它。让它如同发狂那般撞击墙壁,如其他恶魔那样尖叫。被关押在囚牢里的瓦什托尔宛若回到当初被封印那个时候的日子。那些古老文明将它封在了一栋古老的建筑中,切断了它和至高天的联系。试图利用岁月将它毁灭。可没人能想到,它会被阿巴顿释放出来。本以为能一展雄风,角逐混沌诸神的位置。却被帝国打蒙了,还沦为了阶下囚。被送到了这座防守严密的城市地下。瓦什托尔以为会像之前被封印那样。等到帝国文明的辉煌在漫长岁月中化为尘埃和废墟。等到又一个野心种族崛起的时候,它才有可能再次得到自由。可让它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它隔壁的牢房就被塞入了一头新的恶魔,让它们成为了狱友。正是之前那头被绑在广场石柱的那头恶魔。这家伙已经奄奄一息。它依旧在咒骂着切鲁贝尔这个名字,用尽它所能想到的一切词汇。瓦什托尔实在想不到是何等的仇恨能让一头恶魔如此地癫狂。那头恶魔陷入了癫狂和混乱的状态,它已经没有多少思考的能力。饥渴和欲望快要将它彻底地压垮。这是亚空间生物常有的结局。永恒并非没有代价的。宛若黑洞一般的饥渴折磨着每一个试图寻求永生的个体。再坚韧的灵魂最终也会因为漫长的时光而走向破碎,被磨损殆尽。若是拥有足够的信仰和血肉来满足那永恒的饥渴,恶魔才能保持足够的理智。当然,那些家伙也不会被称呼为恶魔,而是被称呼为神。神和恶魔本来就是同样的东西。只有愚昧无知的人才会觉得神明比恶魔高贵。那个恶魔已经疯疯癫癫,被痛苦和饥渴折磨到近乎崩溃。瓦什托尔没有办法和对方进行任何有用的对话。可相处的时间长了,它还是拼凑出了一个真相。从对方混乱的呓语和偶尔清醒透露出来的信息中,瓦什托尔得知切鲁贝尔是一个叛逃恶魔。在基里曼还未成为神圣皇帝之前,这个坏胚子就已经暗自奴役着恶魔,逼迫其提供亚空间的各种信息。切鲁贝尔是第一个被基里曼奴役的恶魔。根据玛卡的说法,切鲁贝尔还是一位强大,活了无尽岁月的恶魔亲王。然而在基里曼的威逼利诱下,切鲁贝尔还是抛弃了自己恶魔的尊严,选择了屈服。不但为基里曼出谋划策,还提供各种咒语协助对方召唤其他恶魔,扩大奴役的群体。被鞭打的恶魔名为玛卡,是一位拥有着极强好奇心,掌握古老学识的学者型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