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现在队伍的附近,还试图加入队伍里。一开始,玩家们只以为他们手上有着替死类道具或是复活类道具。这一类道具很珍贵。但只要想办法,总是能弄到的。可很快,玩家们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些死而复生的人身上的伤口并没有愈合。一直都在身体上,伤口那位置翻出的血肉还带着灰尘。唯一不同的是血液干涸的伤口不再流血,变成了淤紫色。他们的脸上看着很诡异,表情坚硬,当玩家注视着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会猛地转过去,对上玩家的眼睛,然后露出一个诡异坚硬的笑容。他们站在黑暗中,用无神的双眼注视着走过的众多玩家,对那些打量他们的玩家露出诡异的笑容。那些死而复生的玩家没有被接纳。对玩家保持着欢迎态度的海民对那些重新站起来的世人,表现得十分地暴躁。看到死者靠近队伍的时候,他们会发出怪异的声音,脸上露出了愤怒和恐惧。看到死人们没有离开,海民们又拿出了刻画诡异符文的护符,吟诵起了人类无法喊出怪异音节。那些字节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那样,有着奇特的魔力。听到海民的声音,那些死人就逃走了,再次躲到了黑暗之中。这一切并没有逃过秋辰的眼睛。通过遍布全岛的质子探测器,他目睹了那些死人站起来的全过程。每一个死去的玩家都复活了。他们移动着僵硬的尸体,有的站得远远的,围观着海民组成的队伍,有的则走向那座古老的,供奉着石雕独眼的神庙。几个刚刚死去的玩家被当成了祭品扔在了那里。接下来的路没啥问题了。驱逐了一次死者后,那些家伙就没有再挡路。海民们带着众人来到了海边。深夜里,带着腥味的海风呼呼作响,像是刀子一样刮得让人有些轻微疼。有一处已经架起了高高的木柴堆。随着火把放入火堆里面,烈焰就升腾而起了,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很大的范围。一座雄伟的雕塑出现在众多玩家的面前。湿淋淋的,就像刚从海里运回来的那样。轮廓看上去像是类人猿一般的怪物。头部像是章鱼脸庞,长满了无数的眼睛。下巴的位置长着一大团蠕动,卷曲的触手。身后还有一对没有羽毛的修长狭窄的翅膀。这个怪异的雕塑,第一眼看上去就充满了可怖且超凡的恶意。整个身躯看上去还有些发肿膨胀。它站在一块古老的黑色基岩上,怪异的足肢扣住基座的前沿,还向基座底部伸出了四分之一长。那怪异,椭圆的动物脑袋往前弓着,无数只眼睛朝着地面看。只要玩家们一抬头,就会看到那充满恶意的眼睛。很多玩家心中顿时有些后悔来到这里。这个雕像让他们十分地不舒服。可现在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谁也不知道逃离仪式会带来什么后果。指不定会被黑暗中的那些死者给杀死。而且现在也只是不舒服而已,完全不算是什么大问题。头戴着三重冠冕的海民拿着一根刻画着繁复符文的诡异权杖。他走到了火堆的旁边。几个海民将一块刻画着复杂图形的石板摆放在了他们的面前。用粗哑的声音吟诵着那些在人类还未诞生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咒语,呼唤着那些隐藏在不可知之地的怪异使节,乞求着他们的降临和指引。秋辰站在人群中,帝国情报系统译解着那个海民喊出的咒语。弗纳古鲁伊,木古鲁纳弗,克苏鲁,拉莱耶,瓦格纳,弗达根。负责祭祀的那个海民的声音完全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的声音。充满了动物般的狂怒和纵欲式的狂欢。在黑暗的夜空中回响,恍如恶魔的低语。如同从充斥着扭曲欲望和无尽黑暗的深渊发出的怪异声调。听到咒语的每一个玩家都感受到了那种浩瀚时光的沉淀。玩家们一开始充满了警惕,可咒语的力量很快浸透了他们的每一个细胞。无名的意志牵引着他们,让其遨游在没有时间和空间的混沌中。恍惚之间,见证着一个又一个宇宙的诞生和毁灭。光芒化为物质,星云化为恒星和行星,而后又在无尽的岁月后再次毁灭。宇宙的终极循环,一次又一次徒劳无果地进行着。万物毁灭又从混沌中重生。黑暗吞噬一切后,物质与光再度在黑暗中重生。万物曾经存在又消失,存在又消失。永恒地周而复始,回到不是原点的原点。每个玩家都感受到了时间的无尽和自身的渺小。他们诞生于何处?他们将前往何处?短暂的生命又有何意义?在咒语声中,有一些玩家落下了泪水。他们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蝼蚁一样渺小。短暂的生命毫无意义。如何的努力和挣扎最终迎来的都是死亡。他们的眼神变得迷离,沉浸在咒语带来的那种浩瀚,无穷的感觉中。渴望着和那个无名意志融为一体,享受那无尽的永恒。宇宙的本质是冷峻无情的,其宽广和奥秘也许穷尽他们的智慧也无法理解。人类的一切在那个伟大的意志面前都毫无意义。人类文明只是一种转瞬即逝的假象,日常生活只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幻觉。他们的存在毫无意义。一些意识到在自己精神即将出问题的玩家,面色惊恐,纷纷动用道具保护自己。然而,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脆弱的理智面对无穷的欲望注定了会崩溃。那些欲望来自他们自身,道具不可能攻击他们的灵魂,将欲望剥离出来。人们可以征服黑暗和海洋,可他们永远也征服不了自己的内心。欲望就像是野兽,被理智化为的枷锁捆缚着。一旦挣脱,就必将吞噬他们。他们的灵魂和思想是属于自己的,选择权在他们的手上。可就像是水必将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