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镇朔大将军,然未来如何却仍是不好说,现在借此良机,在蓟镇与辽东军中多结善缘,必然是无错的。
尤其是对于京营陈九皋与符应崇二人的亲将,他显得更是热情。
楼上张诚与几位总兵一起推杯换盏,有王朴、陈九皋、符应崇几位交际大神,气氛自然是既热烈又融洽。
而楼下也是如此,宣府镇各营主将也成为大家争相结交的对象,而他们也都得到了张诚的指示,尽量多结交一些各镇的军将,以为将来之需。
张诚虽然已贵为伯爵,却并没有这时代那些勋贵们的臭架子。
毕竟,在穿越来这个末世之前,他也是在社会上历练过的人,自然晓得人情世故,知晓越是在高位,越要礼贤下士的道理。
“诸位,本伯以为我等今晚断难尽兴,刘帅伤势未曾痊愈,也不宜多饮,不若留个念想,待来日相约,各位往我宣府一聚,若何”张诚借着酒劲对在座众人发出了邀约。
陈九皋一听便来了兴致,他对众人言道:“宣府定是要去的,我等怎么能不到永宁伯府上走动亲近一番呢”
他的话引起众人一阵笑声,接着又听他说道:“可宣府毕竟路途遥远,我等既是要去,也须好生计划一番。照咱说不若就在京中,大家伙先聚上一聚。诸位以为如何”
符应崇与王朴二人自然是大声叫好起来,他们一个就是回京,一个回返大同也要途径京师,怎会不支持这一提议呢
而山西总兵李辅明却是无可无不可,他只在意一件事,就是此番前往山西镇赴任,正好与张诚沿路作伴,可以增进自己与他的情谊。
所以对于陈九皋的提议,他自然没有异议,但也只是点头笑笑而已,并未如王朴那般兴奋罢了。
不过,左光先却露出一脸的难色,他此番被任为辽东团练总兵,虽比其原任的中协分练总兵官,从事权上来讲确是大了许多。
可驻地却不在是蓟镇境内,而是转到了辽东的塔山地方,因此,陈九皋提议的京中之聚,他便无缘参与,心中不觉有些不忍。
其实,在张诚率领宣府军马初入辽东之际,左光先与刘肇基等诸人都是一般,并未将这个年轻的宣府副总兵放在眼中。
即使此前张诚在勤王之战中,就有了卓越的表现,但在他们这些老将眼中看来,无非是其运气好些而已。
可经过了这次松锦之战后,他们对于张诚的认识也是大为改观,甚至还有些许崇拜。
首先,宣府军的战力使得他们感到震惊,这其中可不止是装备精良,铳炮充足,最主要还是宣府军那股子精气神,那种敢与奴贼硬碰硬、死战不退的悍勇之气。
其次,便是张诚的为人也使他们大为钦佩,不似某些总兵大帅那般,自己强大了就目中无人,尤其是在战事中,只顾自己一方,从不计他人的安危。
张诚就如同大明晚期武将中的一股清流,既有大小曹的悍勇之风,还有从不欺辱同僚的大气,更有时刻顾及同僚的义气。
尤其是每每军议之时,张诚更总是能从大处着眼,总能顾全大局,而非是计较于各人的利益得失。
就如他左光先与刘肇基二人,此前都与张诚毫无任何的瓜葛,即使当初在宁远的时候,也与张诚走得并不十分接近,根本就无法与吴三桂相比。
然张诚却并未将他们当作外人,帮着左光先设计五道岭防线,更在阵前救下了刘肇基的性命,还帮他保住了笔架山上的囤粮。
这在他们看来,自然就觉得张诚与别的总兵大帅们不同,尤其是当他们拿吴三桂与之作比时,这一情况就更为明显。
吴三桂作为辽东将门领袖祖大寿的外甥,自然深受其的意识所影响,就算在吴三桂心中仍有报效国朝,一展抱负,扬名于天下的野心。
但是更多的时候,他首先要考虑的还是祖吴两家的私利,对于非祖吴两家这一派的武将,自然是极力打压和排挤,而对于自家一系的将领,才会极力提携。
就如左光先与刘肇基二人,此前便是祖吴两家势力排挤的对象。
这时,面对陈九皋的盛情邀约,左光先只能极其为难地婉言拒绝,面对此情此景,张诚自然是开口为左光先说话。
只听张诚说道:“左帅不必自责,如今奴贼并未全师退走,锦州之危,也并未完全解除,似左帅这等猛将,自不能轻离汛地。
不过,观辽东形势,奴贼败走已是必然,今次大战,不惟我师伤亡极重,就是奴贼也已伤筋动骨,谅其近时断不会再轻启战端。
而豫省流寇,却是日渐猖獗,督师傅仲纶受命剿贼,亦败亡于项城,前时本伯听王公公与方公公言,流寇正驱师向南,大有袭劫南阳之势。
而南阳,乃唐王藩封之地,皇亲贵胄颇多,更是京师通湖广、云、川要道,驿道与水码头相接,自古便有“南船北马”之称。
城中山、陕、江、浙商贾云集,财力粮谷充足,又兼城高墙厚,断非一时可破,若奴贼围城日久,说不得我等还可在豫省相会剿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