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残光从雾气中刺出,鬼东西速度奇快,侧身欲躲,但还是慢了半分,被飞剑光阴划破右臂。
鲜血自伤口中涌出,可眨眼间,疮口就自行弥合了,看得刘嚣目瞪口呆。
一箭贯杀,被它闪身躲开,接着连续几箭,配合光阴从身后偷袭,也全被鬼东西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和诡异的身体姿态一一化解。
蓝色冷焰在它周围燃起,可这人看似羸弱的皮肤,居然没有受到一点灼烧伤害。
用凝风之握艰难的捕捉到它,却被对方轻易挣脱了。
熔火巨像拔地而起,还没嚣张一会,就被这鬼东西一脚踢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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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尝试几次钻进血雾,但很快就出来了,应该是发觉无法定位出刘嚣的位置,或者血雾内明显更加危险。
战斗智慧也是有的。
但战斗手段不多,只是凭借强大的身体素质在雾气周围快速流窜,一次次化解突如其来又层出不穷的攻势。
隐没在血腥雾浊中的刘嚣,对这个人不人鬼不鬼,还身无寸缕的变态大致有了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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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魄强度贤者之上,但在达纳之下,一旦被它近身,解决自己一拳足以,感知手段未知,虚化对它无效,而且对方的攻击方向一直是自己的脖子,说明鬼东西是能清楚看见自己。
想想都有些后怕,要不是刚才第一时间释放了血雾,以自己的速度,哪怕有疾风默雨的大幅加持,大概率也无法活着离开甬道了,遭遇战就是这样,生死往往只在刹那之间,要么完结撒花,要么逃出升天。
瞬间的犹豫,都会让结果翻覆。
还好,它的战斗智慧并不高,也没有远程攻击手段,只要能屏蔽五感,自己就相对安全。
弓弦震颤,箭矢接连不断,逼迫着鬼东西游走躲闪,同时刘嚣也不停转换位置,扰乱对方判断的同时,也是保证自己不被摸准方位,鬼东西也是狠角色,但凡不是贯杀箭,就会非常不屑的挥手拨开,或者干脆当空将飞矢抓住。
这人也开始转换思路,双手双脚攀附在墙面上,像个壁虎一般飞速爬行,它的目光始终盯着血雾之中,似乎想通过从不同角度尝试找到刘嚣的所在。
飞剑光阴如不散的阴魂,在上空绕出一条条弧线,持续不断地给这人带来压力,它的身体多次被划伤甚至贯穿,可强大的恢复能力正是飞剑这类攻击手段的克星,除非一剑刺中灵体或者心脏,否则收效甚微。
占据对自己不利,尸祸全部都撤出灵韵之地了,圣兽又在十多公里外,自己没有办法及时通知到它,怎么办
借着血雾离开不行,逃离就意味着要经过甬道,那种狭长的通道,敌人可以无脑冲击。
这鬼东西在四方八方的墙面上飞速爬行,似乎在等待血雾散去,光阴一直与它纠缠,也使其无法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雾气之中。
看上去,局势危急。
可被血雾笼罩的刘嚣,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已经开始反省最近这段时间的问题。
这已经是第五次,让自己深处危险之中了。
第一次是与达纳和两位贤者,第二次是对上悟虚这个羽族人,第三次是来自一人一虎的追杀,第四次则是只身面对圣兽蒙多,这第五次,就是现在。
好像自从离开秩序之地,出现类型不可控的情况频率就高处好多,比他妈在试炼界域还刺激,动不动就跑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强者,二话不说就开干。
真的,相比之下,自己过去所经历的艰险,感觉都属于非常文雅的争斗。
咎其原因,自然是因为能生存在凶荒的强者,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主,这里的天,没有一种成为秩序的约束,大家都是野蛮生长,不存在所谓的规则。
一眼不合,就是生死之间。
喜欢这样的环境,却不喜欢自己的命运时不时被人把握的感觉。
看向那只四处攀爬的裸男,眼神中满是凶光。
就这种渣子,居然也让自己感受到惶恐。
轰隆一声巨响
地面剧烈颠覆,三根利爪从天而降,直接插入了地宫之中。
接着,阴霾的空间陡然凉了,因为一只爪子将天花板掀开一角。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倒挂在血雾上空墙壁上的鬼东西愣在原地,一脸凝重地注视着破口处。
两只巨大的爪子一次接着一次地扒开地宫,这工作可比拆迁队效率多了,直到洞口足够大时,旺财那个狰狞且硕大的脑袋,探了进来。
它首先看见了一大团血雾,接着,瞅见了那个鬼东西。
“主人,你在哪”
“我在血雾里,抓住那个没穿衣服的人,先别弄死。”
风语在旺财耳边回荡,这话,也只有圣兽自己能听见。
应了一声好,脑袋缩了回去。
接着,两只爪子扒在剩下的地宫穹顶处,只见周围墙壁立刻出现大量裂缝,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