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宗室觉得自己不但是流年不利, 怕不是之前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今个才有这么一遭。
外面看到有人也过来,这下可好, 又有人撞见了。想要默默的装作没看见, 扭头就走都痴人说梦。彼此之间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惶恐和几欲先跑的冲动。
没奈何,这事儿这么多人看见了,一同做瞎子是不能够了。只能你推我让,推出一个倒霉鬼出来, 上御前说去。
至于这两人众人看了又看,不敢轻易挪动。
那个被推出来的倒霉蛋, 被其他两个宗室连拖带拽的拉到御前去。到了御前,生怕这家伙临阵脱逃, 后面的人还伸手推了一把,差点没扑喽跪地上。
元徵被这阵仗弄得发笑, 他端着手里的金杯, 看着趔趄了好几步的年轻宗室,含笑问,“出什么事了”
元徵手中金杯上镶嵌着鲜红的宝石, 格外耀眼璀璨, 一如他此刻的好心情。
但是好心情在宗室附耳道出外面的所见所闻后戛然而止。
元徵手指深深抠进了金杯上的那颗红宝石上。
他眼里瞬间沉下来,完全看不真切。
天下没男人愿意知道自己头上带点颜色。不管年纪身份, 就算是皇帝也是一样。
被退出来的倒霉鬼, 说完见着皇帝刹那变坏的面色,腿肚子止不住一阵颤抖,差点没真跪地上。
之前推他来的人,死道友不死贫道, 早就躲的远远的。让他一个人去受皇帝的雷霆暴怒。
皇帝的脸色凝结成了乌色,然而到底没有当众发出来。元徵捏着金杯的手,指节用力到苍白。
“多少人看到了”
旁边的倒霉蛋嘴里报出了好几个人的名号。
这么多人看到了,就算想要隐瞒也瞒不住了。元徵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眼里翻涌着晦涩莫名的波涛。
“带人过去,把他们安置好。”
元徵吩咐完,又看向宴中。眨眼的功夫,竟然又是方才那副言笑晏晏的模样。这变脸的功夫见到旁边的年轻宗室越发的心惊胆战,腿脚都要跟着不好了。
皇帝持杯和身边左右又喝了好几盅。
等到一场酒宴好不容易结束了,元徵也不继续留下来,立即拔营回宫,另外把明棠和元澈带回宫。
喝下去的东西后劲格外的绵长,明棠昏昏沉沉里想要挣扎,无尽的幽冥里生出了无数双手,将她整个拖下去。待到醒的时候。却发现是在自己宫内的居所。
她左右看看,发现寝室内空荡荡的,除却她一个人之外,什么人都没有。
平日里她居所内李鹊儿总是守着的。
她艰难的用胳膊支撑起身子,唤了一声,发现李鹊儿不在。不仅仅是李鹊儿,还有其他的宫人。静悄悄的,一个人也不见。似乎那些人都已经离开,就只有她被遗忘在这。
明棠从床榻上起来,因为醉的太久,起来的时候头上还昏昏沉沉,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她走到门前,推在门上,想要出去。然而门被她用力一推,纹丝不动。再用力也是一样。
明棠这下看明白了,这门是被人从外面给锁住了
不是,她犯啥事了,要锁她
她一脚重重的踹在了门板上。她不是那等真娇弱人。这一脚可是用了力气,门板被重重踹了一下,上头那些些许的灰尘都要抖抖索索的落下来。
这弄出的动静不小,外面有了声响。一个内侍跑来看,透过门板的间隙,见着她气势汹汹的站在门口,连忙去禀报。
明棠看着那内侍,和阵风似的,来了又走,都来不及叫住他问问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捧着脑袋仔细想想,不管怎么想,只有断片之前的那点记忆。
她苦思冥想的当头,外面有了敲门声,只见着有内侍把膳盒放在门前。明棠连忙去叫,打算问问。结果那内侍跑得更快。
她取来了膳食,和平常的没什么区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耽误她吃饭。吃完了,喝了茶,继续靠在床榻上眯着。
如今情况不明,还是养精蓄锐比较好。
又过了一个时辰,外面起了新一番的热闹。听着不是一两个内侍能搞出的动静。
她去看,原本紧闭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元徵迈步进来。
他面色阴沉,双目如鹰隼盯紧了明棠。
明棠被他看的满肚子莫名其妙。
“陛下,我这是被关了吗”
元徵并没有回答她,他坐下来盯着她。
元徵才叫人审过元澈,元澈那儿审不出什么来,就是喝酒多了点不舒服,起身出去,半道上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元澈酒量很不好,宫宴的时候也是能不沾酒就不沾酒。
他对上皇帝派来的使者非常冷静,没有赤急白脸的为自己辩解,只是道,“若是真的有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不说,难道不会寻一个没人的地方,偏生要在个人来人往的地段。好叫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