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了点。
贝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些说不上来的快乐,比吃到除芥末口味之外的冰激凌还要多那么一点点的快乐。
——大概是因为苦恼了自己很久的问题终于能够得出答案了吧。
贝莉洒脱地给出结论不再纠结。
绕过最后一个拐角,熟悉的景致出现在贝莉的眼前。她看到自己的家就忍不住地笑,轻快的步子几乎快要飞起来,恨不得立刻扑向自己的家,再扑进爸爸的怀里,兴奋地告诉他们自己苦恼了好一阵的问题可能会很快解决。
至于要不要告诉爸爸们她和白马探组成了搭档来解决问题……
贝莉想了几秒,决定不主动分享这件事。
——这不叫撒谎,因为爸爸们也暂时没问她这件事情嘛!
这样想着,贝莉的脚步一点点慢了下来。还差几步就要到家,可她却忽然停下。站在路灯下,贝莉看着远处已经快要落入城市高楼之后的夕阳,眼神追逐着一点点蔓延而上的蓝黑色。
天色还不算太晚,路灯却早早地亮了起来,将路灯下贝莉和白马探毛茸茸的金色发丝染上暖黄的光泽。
贝莉在看远方的天,但白马探眼里只有身前的女孩子。
他去看她被微弱的气流搅动得微微摇摆的发丝,疑心自己的吐息会惊扰到,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害羞又大胆地用目光扫过贝莉的脸颊,看她专注的、闪着光的蓝眼睛,又看着在贝莉侧过头眼中映出的他自己。
“怎么不走了?”白马探轻声问。
贝莉没说话。
她的手指搅动着自己的发丝,柔软的、顺滑的,在她的手心转来转去痒痒的。
“回去的,马上就回去的。”贝莉小声地说。
和白马探的距离很近,是比好朋友一般会保持的距离还要近一点点的距离。近到贝莉能够闻到白马探衣服上沾染的香薰的味道,隐隐约约感受到从另一个人身上的温度。
贝莉慢吞吞地说:“现在……就回去啦。”
脑袋一低,贝莉没有再给白马探分出任何的眼神,埋着头就跑了出去。她跑得很快,没几步就已经到了红色小洋房门口,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白马探的视线范围内。
他继续站在路灯下发呆,看着太阳几乎完全被高楼大厦挡住看不见,那点暖黄的天光像是被天狗食日般地消失不见。
如梦初醒,白马探开始奔跑。
路过那栋红色小洋房时,他听到有狗叫声,白马探知道那是哈罗又在不满贝莉一个人跑出去玩不带它一起了。
事实上也正如此。
急急忙忙出门没有来得及和家里的睡觉的小白猪打招呼,贝莉一回家就被气呼呼的小白柴逮捕了个正着,被哈罗不高兴地狂吠。
她只得无奈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连连说好话和哈罗求饶:“对不起啦,全世界最乖乖的小狗狗,下次我出去肯定很告诉你的。”
“好了,哈罗,你就放过贝莉吧。”降谷零走过来,一把将哼哼唧唧的小白猪捞起来,又捡了个球随手往院子里丢去。
被抱起来的哈罗哼哼唧唧,眼神追逐着那颗滚了很远的球,被放下来之后立刻忘了所有事情,只顾着扭着屁股一颠一颠地钻进向日葵丛里,去找自己的玩具球了。
对着自家狗儿子无奈地摇头,降谷零仿佛不经意地扫过贝莉显然轻松了许多的神态,蓝紫色的眼睛不自觉地弯了起来:“看起来出去一趟有所收获啊。”
贝莉眨眨眼,傻乎乎地仰着头笑:“嗯!收获很大哦!”
这孩子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孩子高兴了,当父亲的自然也是高兴的。于是降谷零也笑起来,习惯性地揉了揉贝莉的脑袋:“和谁一起出去的?猪又玛莉亚?还是新一?”
摇头了。
“是和探。”
听到这个人名,降谷零笑着的脸瞬间变了个彻底,他甚至不愿意在贝莉面前虚情假意的伪装,直接露出了波本瞳,上扬的唇角也变得平直。
“哦。”他点了点头。
白马探,长得帅、性格开朗、擅长社交、又油嘴滑舌的,一级危险!
……再加上他那头在贝莉心中极其加分的金头发,特级危险!
降谷零心里警钟长鸣,恨不得将某个真·金发混蛋狠狠地痛揍一番,让他离自己的女儿远一点。
……但他不能。
他不能去干涉贝莉的交友自由,为了自己的私欲。
所以降谷零无奈地一垂头,还是不甘心地咬牙切齿叮嘱:“还记得我们跟你叮嘱的什么事情吗?”
“当然知道啦!”贝莉不假思索。
她不问降谷零说的是什么,因为爸爸们所有的叮嘱都有好好被她收进心里珍藏起来,放在用爱制作而成的保险箱内。
降谷零稍微轻松了点,眉头也展开。
“今天又去吃甜品了吧。去刷牙吧,一定要好好刷牙啊。”他叮嘱。
贝莉沉重地点点头,在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