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们笑得可高兴啦!”
贝莉兴奋地说,为喜欢的明美姐姐和赤井秀一能够一起快乐玩耍相互陪伴这件事感到发自内心的喜悦。她捏着儿童手机的手不自觉地往灰原哀眼前伸了伸,让对方能够更加近距离地看见了两个人眼神里透露出来的疲惫和尴尬。
……好像也不是笑的很高兴吧。
灰原哀想吐槽,可眼神黏在宫野明美的身上移不开,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早就流下眼泪说不出话来。
因为宫野明美的存在,灰原哀的态度重新软化下来,让贝莉看到了希望。
她趁热打铁,争取解开灰原哀对自己父亲的误会:“小哀,你不要害怕贝莉的爸爸哦,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是很厉害很厉害的警察!”
“你遇到了坏人坏事,告诉我们,贝莉和爸爸们都会帮助你的!因为我们都是很厉害的警察哦!”
浅金色长发的小姑娘神气地仰起头,骄傲地介绍自己和爸爸们,为共同的警察身份而感到自豪。
“不,”冷静下来,重拾了理性的灰原哀淡淡道,“后面进来的那个人,可能是我刚刚失态了,错乱地以为他也是坏人。但前面那个……”
“我不会感觉错误的,那个男人很危险。”她说。
诸伏景光很危险?
贝莉偏了偏脑袋为诸伏景光发声:“虽然景有时候是有点坏坏的,可是他很好啦!贝莉用水彩笔在景手腕上画手表,他也不生气的哟。”
“虽然有时候也会惹贝莉生气,是坏猫猫大哥哥,有时候确实也很……”想到最初第一次见到诸伏景光,贝莉小动物的直觉察觉到对方温柔表面下的锋芒时的警觉,她一下子噤了声。
好吧……可能有时候,景也有点可怕啦。贝莉扭捏地想,不想承认自己小时候不那么亲近诸伏景光也有那么一点点害怕他的原因。
“但是!绝对不是坏人哦!爸爸们都是日本警察!警——察——!”贝莉反复强调。
灰原哀仿佛顽石,油盐不进,眼皮都不掀动一下:“是吗。”
原来组织的势力已经如此根深盘错了吗?假如贝莉没有说错的话,组织甚至渗透进了日本的警方……
灰原哀暗自心惊。
“是呀!”贝莉却当灰原哀是疑问句给出了斩钉截铁的回答。
“虽然会去南极挖石油,然后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但景就是警察!而且是,公安呢!”她为自己的爸爸感到自豪。
“可能公安都要做点什么很危险的事情吧……零零也是先去北极喂北极熊了,然后又去执行危险的任务了……”贝莉小声嘀咕。
听到前面半句的时候,灰原哀觉得自己和一个孩子在这儿对话好像有点不靠谱,可听到日本公安这个词后,她倒是有点信了。
尽管在组织里从事的是药物研究,但关于几年前,琴酒清扫了一连串以日本公安为首的“老鼠”这件事,她还是有所耳闻的。
比如说,其中有个被坐实卧底身份的,最开始被誉为很有天赋新人的那个苏格兰威士忌。
现在仔细感受回想起来,在那个猫眼男人身上感受到的危险气息似乎也没有那样深厚,只是自己在极度失态的情况下,将恐惧放大了吧。灰原哀想。
浅金色长发的小姑娘还在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些什么,鼓着脸蛋,好像在说什么“爸爸还回家”之类的孩子气的话语。
说的很含糊,灰原哀也没在意,以为只是普通小朋友对爸爸的微不足道的抱怨。她没有什么过多的好奇心,也就没有过问。
松了口气,灰原哀半推半就的,在贝莉的极力邀请之下,“勉为其难”地同意暂时居住在阿笠博士的家里。
以“灰原哀”的身份居住下来。
——贝莉没有邀请灰原哀住到自己家里去,一是因为灰原哀仍然对她的爸爸们心存怀疑,二是因为……阿笠博士和小哀,本来就是家人嘛!
拥有另一个世界记忆的贝莉理直气壮地想。
见到灰原哀同样留下来之后贝莉很高兴,她欢快地在房间门里蹦蹦跳跳,挥舞着自己的胳膊,毫不掩饰喜悦。
她这样子真像一只在晨间门林里蹦来蹦去,沐浴着阳光跳跃的小鹿,有着湿漉漉的灵动眼睛,叫人看着心生欢喜的同时,又会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些对自己幸运的感慨——
灰原哀也是如此。她被贝莉脸上纯粹的天真的快乐和喜悦所打动,下意识地,面部表情都放柔和了点。
这是不是说,她也能有机会,逃离那个组织,和姐姐一起迎接一个新的、走到阳光下的生活呢?
变小的灰原哀的生活仿佛走向了一个光明的开端,但对于另一位变小的工藤新一来说,他的生活被搅动,开始变得惊心动魄起来——
而第一个带给他惊心动魄体验的,就是他那对经常忘崽还喜欢逗他的父母。
和贝莉分享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们正坐在那栋红色小洋房的沙发上,喝着诸伏景光特调的果汁茶,像小时候聊福尔摩斯和破案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