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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萩原研二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示意他放松。
他努努嘴示意工藤新一去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二楼角落,架起枪对准门口的诸伏景光:“景光枪法很好的,别担心。”
……
工藤新一大惊失色。
他看着端着枪的诸伏景光唇边仍然含着的笑意,又看看神情自若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觉得自己不是坐在贝莉的家里,而是来到了什么龙潭虎穴。
——到底为什么这些警察们会在家里放枪啊,还十分自然地当着他的面拿出来做出来射击的态度。
贝莉接通了可视门铃,屏幕亮起,在雨天打着伞的女孩子的面容落入贝莉的眼中。
“小兰!这么晚了,怎么来了呀?”贝莉亲切地打招呼,打开了自己家的门。
她看着女孩子吹了风之后发白的脸和被雨点浸湿的裙摆,想直接拉住了毛利兰的手,让她到室内来躲躲雨。
但没拽动。
毛利兰不好意思地弯了弯眼睛:“是我这么晚来打扰了,我是想问问贝莉,那个……新一有在你们家吗?”
说到这句话的事情,毛利兰下意识地踮起脚尖往房间里面探头探脑了一眼,为那个在游乐场匆匆丢下自己后再也没有出现的幼驯染感到担忧。
听到工藤新一的名字,贝莉这才想起来工藤新一现在的特殊情况,嘴唇微微抿起。
——是要说谎话骗过毛利兰吗?还是应该告诉她实话呢?
一向将诚实待人作为为人处世原则之一的小姑娘嘴唇无声地张张合合几次,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或许是看出来了贝莉的局促,毛利兰的眼神闪动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前倾,但最终还是没有去为难这个小妹妹:“新一也没有在你这边吗……好吧,那我知道了。”
贝莉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口。她注视着毛利兰一个人在雨中前行的身影,想了想,抓起门外撑起的雨伞,三两下将脚伸进雨鞋里跑了出去。
“小兰小兰!我送你回去!”
毛利兰听到声音回过头。
雨夜里贝莉那头格外耀眼的浅金色长发被风搅动出漂亮的弧度,和身后红色小洋房暖黄色的灯光融为一体,成为了这个雨夜中格外显眼却不刺眼的一道光。
“贝莉,可是要守护大家安全的小女警!肯定不会让小兰一个人孤零零地打着伞回家的!”为了打散毛利兰的忧愁,贝莉刻意仰起了声音。
果不其然,对方闻言露出了笑容,也跟着打趣起来:“是,我们贝莉是要成为优秀女警的女孩!”
两把伞并在一块,雨点落在伞面上溅起小小的水花。女孩子们小声嬉闹着,身影逐渐缩小。
萩原研二靠在门边看着贝莉和毛利兰越走越远,半回过头去看从听见毛利兰声音开始就已经躲起来的工藤新一,语气平缓:“好了,她们走了。”
“呼——”工藤新一长舒一口气。
他瘫坐在皮质的沙发上,出神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脑袋里面有一搭没一搭地思考着事情。
想了想,工藤新一坐直身子,看着警官们的眼睛认真:“忘掉吧,叔叔。”
“那个男人很危险,”他说,“忘掉这件事,忘掉今天我的出现,忘掉……很有可能已经死去的工藤新一。”
其余两人倒是还好,诸伏景光却在听清楚工藤新一这番话后显得有点局促。他闪烁着眼神躲避同期们玩味的眼,知道自己曾经主动选择死亡的事情又被无声地拿出来指指点点了。
所以他揉了揉工藤新一还有点发潮的头发:“假如你说的是那个银白色长发、穿着一身黑、身材高大、有着一副欧洲人面孔,旁边还跟着一个戴帽子矮胖方脸的男人的话……”
诸伏景光扯扯嘴角:“很遗憾地告诉你,新一。”
“我们家早就注定和那些家伙纠缠不清了。”他说。
那些在他们要守护的世界里为非作歹的家伙,那些让他们的家人无法回家、行走在钢丝线上的组织……
三位警官对视一眼,眼睛里有无声的火焰在燃烧。
工藤新一坐在那儿愣愣地看着,原本纠结地像毛线团一样的心,仿佛被人细细地理出来了一处头绪。
在此前都认为自己仿佛在孤身作战的少年笑起来,那张稚嫩的孩童的脸上,出现了高中生侦探意气风发的笑容。
等到贝莉把毛利兰送到事务所,折返回家时,工藤新一已经不在这里了。她将雨伞撑开晾起来,扬声发问。
“大,啊不,小侦探去阿笠博士那边了。”萩原研二回答道。
他取了毛巾给贝莉擦被雨水浸湿发尾的头发,在女儿忧心忡忡的小包子脸上捏了捏:“不用担心,等新一想明白了,我们把他接过来住怎么样?”
贝莉点点头。
让小新住过来,爸爸们也好,还有她,小女警贝莉!一定可以保护好小新的!
小家伙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