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
所以对周梨那心中也是生了许多感激来,只是却始终记着柳相惜那话,自己罪孽深重,的确是无颜去见妹妹。
但是就这样死了,又不是一回事,心里便想着,自己是否能做些什么?不求能赎罪,但求往后这罪孽不要牵连到妹妹的身上去。
因此当那日她发现院子里飞着的红色蝴蝶时,心忽然咚咚地快速跳动起来,慌张地看朝四周,却发现这院里并无半个人影。
一面安耐住慌张的心情,只跟着那红色蝴蝶一直走,等她反应过来之时,却发现竟是到了墙边。
而那只红色的蝴蝶,却是翻越过墙去。
千璎记得澹台夫人说过,这隔壁的院子仍旧是澹台家的,只不过早前借给了朋友住着。
她心情忐忑地翻过墙,这一动伤口还是有些疼。
才落地,一双熟悉的眼睛便落在了她的身上,“满月,你果然是没有让我失望。”
千璎其实是惧怕这个声音的,因为每一次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都代表着即将有人要死,且还是由自己来亲手结束他们的性命。
“主人。”她处于本能的臣服,下意识便要跪下。
但那人却朝她招着手,语气温和,“满月,过来。”
千璎还是过去了,想起对方治人的手段,心底还是有些惧怕,可是待她靠近,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已经被对方紧紧爹扼制住了,那张邪魅狷狂的脸便咫尺再近,“我的满月,你出息了啊。”
他的手是捏着千璎命脉的,可是那嘴里的话语口气又是别样的温柔。
而叫他捏着脖子的千璎因喘不上气来,那漂亮的脸颊顿时一片通红,随后又转为一片青紫。
男人却因她没有挣扎,似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便松开了手。
千璎的身体一时像是条死鱼般重重地摔打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两眼里满是恐惧之色。
但那个男人却也倒了下来,他的目光里满是错愕,显然根本不敢相信自己以往调教得最听话的小羊羔,有朝一日竟然会向自己伸出利爪来。
不过他也就是在短暂的惊讶后,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满月啊,你果然出息了。”一面试图想要将那毒给逼出来。
然而他才坐正了身体,几个陌生的身影就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他的武功果然厉害,这悲酥清风下,没有昏迷就算了,还能保持头脑清醒。”说话的是殷十三娘,眼里对于这个看起来年轻邪魅的男子,多为好奇对方到底练了什么功夫,中了悲酥清风竟然只如同软筋散一般。
周梨和柳相惜也在一旁。
原来早在千璎这次任务失败,还逃走了两人,自己却被救了,便料想到那她的主人必然会出现。
所以早就已经等着这一刻了。在自己被捏住脖子不能呼吸那会儿,悲酥清风也点燃了。
周梨这会儿忙将千璎扶着起来,顺道拿起千璎的剑,就朝那地上试图运功的男人扎了过去。
锋利的长剑一下就将对方的身体贯穿,鲜血从对方的后背溅起,落在柳相惜的脸颊上。
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顿时全场一片寂静。
直至周梨用力握着剑柄,把长剑拔出来,利刃和骨肉的摩擦声,才将众人给惊醒过来。
“阿梨你……”柳相惜抬起袖子抹去了脸上还带着温热的血液。
周梨好歹是杀人了,虽然并没有杀死,但肯定将对方伤了个半死不活,短时间里是蹦跶不起来了。
所以她也是害怕的。
毕竟这不是捅鸡鸭鹅,而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听到柳相惜震惊的询问声,她用一种伪装的冷静回着:“我不放心,他这样厉害,怕他一会儿自己解了毒。”
殷十三娘听了这话,“姑娘考虑得周到。”于是马上就拿了自己的鞭子来,将这男人给绑起,才算是放心。
男人全凭着自己雄厚的内力,所以没晕过去,但却是浑身虚软动弹不得,竟然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给一剑捅了,又被那白发断臂的老女人给粗鲁地捆起来,一般折腾他也是两眼冒金星,伤口处鲜血潺潺而流,眼睛看人便也不真切起来,出现了重影。
只咬牙切齿地瞪着那个这会儿已经看不清楚了的周梨,“好,女人,本尊记住你了!”
这台词让周梨鸡皮疙瘩起,没作理会,而是见千璎仍旧是有些惧怕,便安慰道:“他这种人一贯自负,只怕这一次真没带人出来,你别怕。”
千璎是断然没有想到,自己手里死过的人不下两三百,如今却要一个没杀过人的姑娘来安慰自己。但她对于眼前这旻夜却有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而一旁柳相惜和殷十三娘建议,“我觉得为了以防万一,这样是不够的,要不挑了他的手脚筋,要么将他的任督二脉给封了,不然他好起来,怕是一下就将这捆绑给挣脱了,这会儿我娘他们又不在,你一个人可是打得过?”
殷十三娘摇着头,“挑了手脚筋吧。”这样保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