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上,白的晶莹剔透。
岳山察觉到江无瑕的目光,落在他对面的青年身上。
他不满的咳了一声,江无瑕对着他摇了摇手中的聘书“你这是什么意思”
再次见到她,仍旧被惊艳到的岳山笑了“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意思。”
江无瑕冷笑,对于这位早就成名的前辈,是半点面子也不给“我记得我跟你是约战,可不是约婚。”
岳山并不恼怒,缓缓劝她“江姑娘,你是个女人,在江湖上闯荡就算闯出名头又如何,终归是要嫁人生子的,在下不才,却也觉得可以堪为姑娘良配,在下以正妻之位相待姑娘,姑娘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这比试,就算了吧,我实在怕伤到姑娘,心疼的还是我。”
江无瑕面色古怪,将岳山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你口口声声说女人总归是嫁人生子的,这话若是慈航静斋的仙子姐姐们听见,得先教训你一顿。”
岳山扯了扯嘴角,眼中颇有些蔑视,比起阴癸派女子的行事手段,慈航静斋的仙子们自然更受尊崇,不过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区别,不过是阴癸派的女人更不在意身体,而慈航静斋则注意贞洁一些,都是靠征服男人,哪有什么不同。
故而他惊艳与江无瑕的外貌,起了娶她回家的心思,但心底也并不怎么敬重她。
“在岳某的眼中,只有江姑娘才当得上仙子之称。”
这人简直将瞧不起女人刻在了骨子里头,没救了。
江无瑕揭下面纱,重重叹了一口气,她揉了揉眼睛,方才被风吹到,现在一直都觉得眼睛里好像进了沙子。
不揉还好,这么一揉,眼睛更红的像一只小兔子,眼角沁出一点泪珠来。
岳山看的呆住,每每看这个女人,总以为习惯她的美貌,以为自己不会再被迷惑的时候,她就总能叫人觉得她还能更漂亮一些。
这重重的一叹,叹到人的心里面去,就连那个扭头的青年,也不自觉的看她。
待看到她这般双眸红红的样子,饶是青年心似如铁,也难免软化了一些。
“像你这样的姑娘,实在不该做出这种难过的表情。”
说话的竟然是这个,她一进门,就把头扭过去不看她的青年。
江无瑕一愣,满头雾水“我没有难过啊,而且我难过我的,同你有什么关系”
“”青年垂眸望着她,眸中无焦距,虽然看着她的脸颊,却并不敢与她对视“像你这样的姑娘,若是难过,怕是会让男人心里难受,要搅的江湖腥风血雨。”
她听明白了,这人是在骂她。
“我是什么褒姒妲己之流那小哥哥,你有没有被我迷惑啊”
她笑眯眯的凑上前去,离他近的,下一刻就能碰上他的鼻尖。
却不知为何,青年应该就是那个她察觉到的,内劲雄浑在岳山之上的人,他明明有实力躲开,却没有躲。
无论这青年生的有多么俊俏昳丽,江无瑕其实没什么兴趣,逗弄逗弄他也就罢了。
那一抹幽香离他而去,叫青年莫名的觉得心里有点空落落,他默念了几句刀决,好不容易压下心中隐隐的烦躁感。
“说回我们的事,岳山,我也是习武之人,你是江湖前辈,我是武林新人,但与你约战你便该应战,下聘书是羞辱我吗若你身为霸刀,却不敢应我的战,你是怕我输给了我会坏了你在江湖中这么多年的名头和声望,你怕了”
这个江湖本就如此,要赢就得一直赢,只要输了一次,霸刀便不再是霸刀,赢了他的那个人会永远压在他头上。
人们有多害怕、敬佩霸刀,就会更加害怕、敬佩那个赢了他的人。
岳山如何会不懂这个道理“江姑娘,你还年轻,我实在是怕伤了你。”
江无瑕却冷笑,一点也不领好意“你我比试,生死无怨,我若输了死了只怪我实力不济,得失我命,要尔啰嗦”
“我与霸刀前辈已经约好了,今日我与他一战,姑娘,你来晚了。”
垂着眸的青年淡淡的说着。
江无瑕气的血涌上头,岳山和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明明她先约好的,却放她鸽子,说不打就不打,又跟别人打,这是瞧不起她吗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偏偏要抢我的强”
“在下宋缺,只是一普通刀客,不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