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日向闻怜扑倒在地上, 揉了揉被人捏痛的肩膀。她撑着身子直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见不大的厅堂内正前方摆着一张案桌, 案桌两旁下首处摆满两列椅子。她定睛一看,只见案桌后端坐在两张椅子上的正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而两旁椅子上则正是各家族的高层, 就连她的父亲也包括在内。
可是
她虽只匆匆瞥了两眼,却看得真切,泉奈大人身边的椅子空空如也,并没有那个女人的身影。这样的场合,那个女人不可能不来, 除非
日向闻怜努力压下面对这么多高层的惊慌。她一面心中窃喜, 一面心存侥幸希望自己做的事没有暴露,俯身行礼道“参见火影大人及诸位大人。”
“问安就不必了。”
斑率先开口,冷笑一声“我们这些人今天还能在这坐着, 就算是托了你的福了。”
日向闻怜心下一惊,忙垂首掩住自己的神色“斑大人言重了, 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不知道”斑淡淡的杀气在室内扩散开来, 让所有人的神经反射性地紧绷起来, “你做的好事, 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我确实不知。”日向闻怜心下一转, 轻抚胸口,半抬的眸子中似含不含着泪水,端的是楚楚可怜, “暗部的人闯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家中后院洗衣,结果来人一概不问便让人将我拿下关到大牢之中, 这些日子以来暗无天日,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现在这个地步了,日向夫人还在演戏,可真是敬业。”
充满戏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日向闻怜还未等回头,只见一抹月色的倩影自身旁略过,向上首行礼道“火影大人,斑大人,我来迟了。”
“无妨。”柱间原本沉着的神色缓和了几分,温和地点点头,“雪间,这段时间木叶一直由你负责驻守,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是你最清楚,因此今天就由你来主审吧。”
雪间垂首应下“是。”
日向闻怜自她进门起就一直盯着她的身影,心中的讶异难以用语言形容,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你没死”
“日向夫人怕是被关糊涂了。”
雪间从容地转身,俯视于她,面上淡淡的笑意未达眼底“怎么,你是盼着我死吗”
日向闻怜被她反问的一愣,自知失言,忙低下头去“我怎么会这样想呢,我的意思是”
“行了,别演了。”雪间打断她的话,朝门外看去,扬声道,“带进来吧。”
随着门外一声应和,几个身上绑缚着绳索的人被押了进来,跪在了日向闻怜身旁。日向闻怜转头去看时,不禁大惊失色“娘,你怎么在这”
“怜儿,是娘连累了你。”花依的头发散乱,脸上沾了不少灰尘,狼狈不已地哭道,“他们早就派人来到醉红楼把我带回了木叶关进了牢里。那里的人把我绑到刑架上,当着我的面对晓红用刑,吓得我是魂飞魄散。晓红熬不住刑不过两刻钟就全招了,娘就”
日向闻怜一听全明白了“这么说,咱们做的事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花依泪流满面地点了点头。
日向闻怜的脸“刷”的白了。她一下子瘫在地上,胸中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散了。她的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额头沁出了冷汗,心下急转着念头,却想不出任何有用的办法来。
怎么办,怎么办
“我看你也不必想耍什么心思了。”
就在日向闻怜绞尽脑汁垂死挣扎之时,雪间从袖中拿出一卷纸,抓住一头“刷”的一下展开在她的面前“这是你姨娘、晓红和春香,连同潜伏在木叶与你和大名府联络的细作的供词,白纸黑字在这里,你还有什么话说”
“八年前,你为黑绝所蛊惑刻意接近泉奈,却被我识破,从而连累你生母被卖到了花街的醉红楼。自那以后你就对我怀恨在心,这么多年一直想要找机会杀掉我。然而以你的本事近身尚且困难,更何况是除掉我,而就在三年前,你的生母却在醉红楼与同样对我恨之入骨的羽衣一族的族人接上了线。”
雪间将所有的事娓娓道来“当年北望之战,我杀了羽衣过野三个儿子,几乎将羽衣一族的有生力量消灭殆尽,因此所有羽衣族人对我都有食肉寝皮之恨。这对你而言正是瞌睡送来了枕头,所以你与羽衣过野一拍即合,在木叶充当羽衣的内线,将情报源源不断地传出木叶。”
“而那时,羽衣一族已与裕安姬暗中达成合作,故而你自然也与大名府潜伏在木叶中细作接上了线。大队人马的离开就算再隐蔽,在木叶之内也必然会有动静,正是你密切关注木叶的一举一动,将木叶各支队伍离开的时间告知了细作,羽衣一族这才把时间掐的这么准,仅在最后一支队伍离开后三天便发动了攻击。”
雪间的目光陡然锐利起来“日向闻怜,我说的可有不对”
日向闻怜怔怔地盯着上面的画押的红指印,嗫嚅了几下嘴唇,终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你勾结外贼泄露机密,与其里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