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柱间看到的就是泉奈抱着个小豆丁和雪间一起出现的画面。
雪间有些尴尬地看了眼已经到场的三位哥哥和坐在下首的陌生男子, 还未等开口,泉奈先笑嘻嘻地上前一步“哥哥见谅,华儿有些闹觉, 所以我就把她带来了。”
斑不会计较这点小事, 于是点点头“坐吧。”
“是。”
两人坐下后, 整个房间便封闭起来。柱间抬抬手指向那陌生男子, 看向两人“这是来自建常河以南的南田先生。”
只建常河以南这几个字,便足以让雪间猜到此人的身份了。她心中颇有些意外,没想到这都过了一年了那支队伍会找上门来。尽管如此, 她仍面上不显,微笑着点头示意“初次见面南田先生,我是千手雪间。”
“在下南田太, 久仰两位大人大名,今日一见, 真是三生有幸。”南田太拱手道, “目前在久末大人手下愧领军师一职。”
久末元武, 南贺这支起义军的最高统领, 这个雪间还是知道的。一番客套之后, 柱间率先开口问道“这里都是自己人。先生此来有何要事,但讲无妨。”
“传闻火影大人性情豪爽,果然名不虚传。既然大人这样说了,那在下也就不卖关子了。”南田太的身体微微前倾,“在下此来是想请木叶施以援手。”
南田太可不傻。这木叶虽是忍村,忍者也多有传闻只知接任务办事,但从建立木叶到与雷土两国的战争再到盘州之乱,都可见眼前坐着的这些忍者绝非头脑简单之辈。
本就是他们有求于人,若是再言语不清一味试探, 人家才不会浪费时间听你废话。
“南田先生的诚意倒是满满。”
果然,斑的眸中虽毫无感情波动,但好歹有兴趣听下去“不过我木叶一向安居南贺,独立于众事之外,只凭任务吃饭,旁的一概不理会,怕是让先生白跑这一趟了。”
南田太听了这话并不意外,笑容不变“斑大人所说我亦知晓。只是,若久末大人也对木叶委托任务呢”
“南田先生可能有所不知。自去年下半年我木叶因二尾失控而遭受重创之后,底气大不如前,好容易趁着冬日休养生息,只待开春后多接些任务能补回来一些。”斑向来是惯于在外面唱白脸的,“木叶尚且自顾不暇,对其他事恐怕更是有心无力了。”
南贺领主去年派了使者去木叶结果无功而返的事南田太怎能不知当时他们还很是担心了一番,结果得知木叶置身事外,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尽管木叶并非是为了他们才不掺和这事,但从结果上看毕竟是他们受益,所以也算是承了木叶一个人情。
想到这,南田太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环顾了一圈,看向在场之人的眼光意味深长“若是我等愿意将整个南贺奉上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皆是一愣。瞬息之间,泉奈先反应了过来“先生说笑了。我木叶偏居一隅,只守着这一点地方足矣,如何消受得起这么大的土地何况南贺之地世代都是直村氏的领地,有我木叶何事退一万步讲,即便先生真有此心,可如今先生还被困在建常河以南,说这样的话,未免有吹嘘之嫌吧”
南田太闻言也不恼“泉奈大人说的有理,以现今的情势来看确实如此。不瞒诸位,我等虽勉强将领主大军拒于大河之北,但不过凭的是久末大人的带领和人数上的优势罢了,然而无论是兵器、粮食、兵员素质还是后方保障均不能与贵族相提并论。说白了,大家不过是被逼的走投无路起兵,一直走到现在,但而今过了一个冬天,粮食将要耗尽,建常河却过不去,地里的庄稼又无人耕种,军心动摇,已经有不少人想要逃离了。”
“更为严重的是,半个月前不少城中开始爆发疫病,已有数百人丧命,人心惶惶,就连久末大人也中了招,至今卧床不起。所以在下此来,一是想来寻找治疗疫病的方法,二是想请木叶出手,教我等御敌之策。”
雪间听明白了,但听明白了不代表她动心“南田先生真不愧是久末大人的军师,盘算得真是十分详细。然而先生应该也知道,我等忍者向来是听命于贵族,接纳贵族的任务来获取钱物,如若帮了你们,无异于与贵族作对,到时候南贺拿不拿得到不说,连生计来源都没了,这样的买卖先生觉得我等会做吗”
“听命于贵族若真是这样,贵村又何必插手盘州之事,又何必拒了南贺领主的雇佣呢”
南田太敛了嘴角的笑,正色道“我虽不知贵村志之所在,但亦能看出并不安于这一方小小的土地。我这种粗鄙之人尚且能看出,何况贵族皇室只是碍于木叶之威又想收为己用而未曾撕破脸罢了。”
“我自离了卓灵城,都是昼伏夜行,一直等到夜深才来拜见各位大人,为何就是为木叶着想,不想贵族探知贵村与我有牵连而已。否则我只需稍稍放出消息,无论真假,贵族必定对贵村有所猜忌,到那时贵族对木叶的信任还能一如往昔吗”
斑闻言盯着他,微微眯眼,周身放出了一丝杀气“先生这是在威胁于我吗”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