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出满地的粮食。”
嘴上是这么说,泉奈听了却再明白不过她的心思了,眼珠一瞥,抬头故意思考了一下,说“反正我要去也去不长时间,你也就几个月见不到我而已。”
雪间“”
你搁这故意气我呢
雪间啥也没说,一下子挣脱他的手臂,坐直了身子“那我现在就亲自去给相公打点好行李,等任务一来让您即刻就能动身。”说完就想起身往外走。
“哈哈哈回来回来。”
泉奈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扯了回来,晃了晃她的胳膊“哎说真的,你觉得这次我们该去吗”
雪间明白,泉奈用的“我们”而不是“我”,并不是要和她一起去的意思,而是指木叶该不该掺和到这件事中去,于是也敛了说笑的神情,重新坐了下来“要我说,自然是不该。”
“此次乃因去年洪灾贵族们明哲保身不加救助,今年反倒横征暴敛提高粮赋所致,积累的乃是民怨,换句话说,代表的亦是民意。贵族既向我们下任务,我们接了就是要去镇压平息这场风波,除非贵族肯舍下身段与平民达成协议,否则难免要动用武力。如此一来,无论是否是逼不得已,无论最后有无流血,在天下人眼中我们无疑都是站在贵族的那一边,是贵族的帮凶。”
“木叶自缓和与平民的关系以来,收效显著,如若此时再站在贵族一方与民意对立,这几年的努力尽会付诸东流,实乃下策。可若拒了大贵族的请求,于木叶而言无疑十分地不利,尤其木叶本身就在南贺,咱们自是在南贺领主的手底下讨饭吃,更是得罪不得。”
雪间深吸一了口气,缓缓说道“昔者楚王陈兵于周的边界,使人问鼎之轻重,对方答在德不在鼎。虽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但蚁穴要想毁掉整座大坝,也需要时间的积累,就像尽管火之国现在看似大厦将倾,然毕竟根基深厚,要想推翻这棵大树绝非一日之功。”
“如今看似南边闹得厉害,但依我看来只是小打小闹,还没到波及全国的时候,不如静观其变,看看如何发展。”
泉奈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赞同地颔首道“既如此,两边都得罪不得,该当何为”
这个问题他已想了多日,可无论怎么推算都必然会踏入其中一方的阵营,故而始终没有答案。将希望寄托在贵族或平民身上都不现实,因为这些他们都无法把控或左右,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目前握在手里的牌摆出来,然后在此基础上推算能做到的最大程度,以及考虑不确定因素所带来的各类后果。
“如果说,此时木叶发生一件大事呢”
雪间无意地摩挲着布老虎上针线的纹路,微眯的眸中放射出锐利的光芒“如果木叶此时发生的这件大事让我们自顾不暇,以致于无法分心插手其他事情,那么无论是哪一方都纠不出错来了。”
“大事”这倒是给泉奈打开了一个新思路,“可如今大战刚过,四大国都安分的很,并无外患;各领主之间虽有战事摩擦,但不过是小打小闹,且并未向木叶下发任务,所以亦无内忧。如此,我们拿什么借口搪塞过去呢”
“自然是内乱。”
不过说话间的功夫,无数的线索便在雪间的心头织成一张网,勾勒出整个事情的轮廓。她扭头对上泉奈的目光,语气中满是笃定与自信“如果木叶自己出了问题,谁还能顾得上他们呢”
泉奈眸中一闪,似有所悟“你的意思是”
雪间嘴角微勾,缓缓吐出两个字来
“尾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