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撇撇嘴,“你这话等于没说那些官司我不可能输的,本来就是没影的事,把我告了只是某些人的惯用手段而已,赢了是意外之喜,输了毫无损失,几个打官司的钱他们还是能掏出来的,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公款嘛”
听到这番话,陈道升有些不乐意了“刚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仅凭这一点,你就跟某些人成了一路货色这种事你手里有证据吗别人告你既然是扑风捉影,难道你的恶意猜测就来得正当了难怪会有人告你呢做为朋友我劝你一句,有些话不能光凭一时痛快,更不能一开口就打击一大片,这一点你做的很不好”
老郭赶紧的致歉“是是是,我说话就没个把门的,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参加外面的聚会,老得罪人”
于谦也在帮腔“他就这么个人,耍嘴皮子惯了,时不常就刺溜出一句得罪人的话,脾性上有些浮躁”
刘清山趁机进言“不只是嘴皮子松,你的识人标准也有待商榷。我把话撂在这里,你们德云社内部早晚会出大乱子,不信咱们走着瞧你现在的管理跟不上,任人唯亲的毛病也不小。我的建议是,多给小栾一些担子,这个人生性耿直,敢说敢做敢得罪人,在管理日常演出事务方面,就得有个这样的人帮你把着大门”
他又看向了于谦,“还有你谦儿哥,乱认什么干儿子,脑后有反骨看不出来你是外省来人,有个和事佬的脾气可以理解,但有些人你得看清楚了再结交,人心隔肚皮,遇上事真品性才会暴露出来,先不用着急老郭,谦儿哥,我说话有点冲,但出于的是好意,你们可以听不进去,时间会证明我今天的话事出有因”
其他人直到此时才察觉出来,刘清山跟这个相声社团之间的关系很不一般,因为只有真正的关心,才会有这么深度的了解,才会这么直言不讳的指出来其中的不足。
与一个跟自己毫无关联的存在,关心则切意味着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老郭,谦儿哥两个人不仅没觉得刘清山说出这番话来不妥,反而心下略有感动。
因为这类意思一直就在刘清山态度里时隐时现了,今天当着这么多外人说出来,足以说明他这些话闷在肚子里很久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两个人都是久闯江湖的人,感知人情冷暖的能力是基本素质,哪里还能不知道良言苦口的意义。
于是老郭态度相当诚恳的在点着头,其实他怎么可能对某些人的情绪变化没有觉察,只是德云社好不容易开始挣到钱了,不管从哪个角度分析,此时也不宜于伤筋动骨。
刘清山的嘴巴未停“我也能理解你们的苦处,外忧上没解决,内患就不可根除。总之早做准备没什么坏处,不到真正的患难时刻也辨不明忠奸,只要你们能够记得,以后不管发生了任何事,该需要我站出来说话的我也义不容辞,但前提是你们的做人做事,有人能为你们竖起大拇指”
再多的话,他倒没继续说出口,终究今晚的场合不对,都是成年人,知道适可而止。
转过天来的一大早,德云社的人就匆匆赶来了,而且还是刘清山乐意看到的那些,诸如那些位他不怎么待见的几人,估摸着即使通知到他们也不好意思出现。
因为上午的开业时间定在了九点,所以其他嘉宾大都来得比较早,不到八点时分,后门外的那条街道上已经车满为患了。
不仅昨晚的那些人都早早的出现了,香江的明星们也陆陆续续接踵而来,而且那个阵容有点可怕,有名望的人赶到了不少,百八十人还是有的。
仅这两拨人若是都进入四合院里就会挤得满满当当,因而绝大部分人都选择留在了外面,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
那条街南北两头都实行了交通管制,自然是来自付家的运作,何况今天这里的确会到来很多官场上的大人物。
围观人群和记者们的身影是绝对少不了的,但也只能在街头两侧被拦在警戒线外,只有少许特许的记者能够来到那座小桥附近。
街道的对面是北海公园,早在天亮之后,那里就聚集来密密的人群,隔河相望这边的开业盛况。
盛况这两个字放在今天可是没有一点夸张的,仅从早已沿街道两侧摆放好的礼花盒子数量上,就能看出随后的场面不会小了。
若是放在头几年,想在京都市区,而且是核心地段燃放礼花是决不可能的,因为这里的禁放烟花炮竹规定已经实施了十几年。
但今年是个例外,转过年来的春节期间重新开放这个禁令的呼声很高,当地政府也有意暂时中止那项规定。
实际上知道这种变化的人很多,因而从今年起,市区内关于婚丧嫁娶过程中使用的烟花炮竹,就选择了睁一眼闭一眼相对宽松的政策,若是事先经过了相关部门的审批,还能适当的放宽一些。
所以今天才会有这么多烟花的公然出现,况且这个地点虽然在市中心,但毗邻北海公园,与居民区也隔着一条河。
而且这条街道平时并不通行汽车,选择在这里符合基本的燃放条件。
此时院里院外最忙碌的,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