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之后,便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两个手臂上戴着宪兵臂章的日本宪兵便闯进了关押明台的牢房,二话不说就将他架进了一间特别的审讯室里。
说它特别,是因为这间审讯室里并没有设置任何的刑具,与其说是审讯室,倒不如说是一个小型的法庭更为贴切。
审判席上,藤田芳政居中而坐,左右两边坐着的则是李士群和赤木茂之,南造云子和明楼则坐在一旁的陪审席,脸上写满了疲惫,显然是连夜驱车从南京赶回来的。
待那两个宪兵将明台强行按坐在了被告席上之后,藤田芳政才清了清嗓开口说道“明台,你可知罪”
尽管房间里的那些布置全部都在极力地效彷西方的审判庭,但那藤田芳政一开口却是封建时期衙门口县太爷断桉那一套,顿时便让整个审判变得不伦不类,让人忍不住发笑。
“不知”明台轻蔑地看了藤田芳政一眼,惜字如金地说道。
“我且问你,76号特工小秦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藤田长官,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过无数次了,我连小琴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杀人呢”
话音未落,李士群便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两个认不认识,跟你有没有杀人可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你一再坚称小秦的死与你无关,那遗落在现场的那块手表又是怎么回事”
“这我怎么知道”明台耸了耸肩,“你们总不能仅凭一块手表就断定人是我杀的吧保不齐是有人栽赃陷害呢别忘了,我大哥可是周先生身边的红人,他这个位置,嫉妒他的人呐,很多想看我们明家出洋相,甚至遭难的人那更是不计其数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被你们带到这来的时候,手上戴的就是我大哥送给我的那块伯爵表,像这样的名表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你们只要拿到表行一查,不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吗”
不想此话一出,赤木茂之便冷冷地说道“如果你足够聪明,大可以自导自演这么一出被人栽赃陷害的戏码。退一步讲,就算小秦的死是被人陷害,那么你在烟花街租的那间长包房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不是吧,长官再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泡女人也犯法啊”
“泡女人是不犯法,但是我们却在你组的那间房间里搜出了一部电台和大量跟重庆方面往来的电文,这个你又怎么解释呢”
明台显然没有料到赤木茂之会有此一问,整个人一下子就傻了,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我怎么知道我就是去找乐子的,怎么可能对,一定也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陷害我的一定是这样的”
说着,明台便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明楼,然而后者却直接把头扭向了一边,并没有理会。
见此时的明台显然已经有些六神无主,审判席上的藤田芳政便勐地敲了一下锤子,继续质问道“好,前面两件事就算是有人陷害于你,那么76号在你的面粉厂里遭遇袭击的事,你又怎么解释为什么你的面粉厂里会有那么多的抗日分子”
“抗抗日分子”接连的质问已经让明台有些招架不住了,就连双眼也变得有些空洞了起来,而实际上,明台的大脑此刻却正在一刻不停地急速运转着。
好半晌才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地说道,“我知道了是她一定是她搞的鬼错不了”
此话一出,审判席上的赤木茂之便立刻站起身追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我在烟花街认识的女人我就是为了她才在烟花街租了那个房间。妈的臭婊子,竟然一直在算计我老子真是瞎了眼”
此话一出,明楼才终于转过头来,微不可查地轻轻颔首。
而审判席上的三人听了则不禁面面相觑,眼见明台越骂越凶,越骂越是难听,藤田芳政便终于忍不住用手中的锤子敲了一下,大声呵斥道“骂够了没有你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她叫于曼丽,是我在烟花街的舞厅里认识的。”
“这么说,你被她给迷住了”
“是,我不光给她租了个房间,还给她花了好多钱,甚至甚至还背着我大姐偷开了她的保险箱。”明台犹如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低头说道。
“那面粉厂呢”
“一开始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正经营生,所以就让她在厂子里给我当个秘书,可没过多久,她就擅自以我的名义找来了一个男人当起代理厂长,后来被我发现了才告诉我那个人是她的远房表哥。”说到这,明台稍微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我还是很生气的,但当我看到工厂在他们两个的经营下,效益的确有了显着提高之后,也就没说什么了,于是便索性当起了甩手掌柜,可谁知道,他们竟然”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郭骑云”明台想也不想便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到这,审判席上的三人才终于点了点头,随即藤田芳政便大手一挥,命令道“好了,今天就到这了吧,带下去”
话音未落,那两个日本宪兵便架着明台离开了,而就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