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叶胜被眼前笑容亲切的男孩问得一愣,喃喃自语。
奇怪,这个穿着山寨oroiana的男生为什么要问自己准备好了没有到底谁是面试官谁是学员啊喂
陈雯雯则是有些失神地看着路明非的背影,她发现自己虽然和对方见过这么多次也偷偷看向过他那么多次,却好像从没有真正走进过这个大男孩的内心。
无数次有意无意的偶遇,又无数次的擦肩而过;有时会有一个简简单单的“你好,这么巧”算是打过招呼了,而有时他只是埋头看书或是目视远方。
她好像永远都不在他眼里。
路明非
你在满是哲学意义的书里寻找着怎样的答案呢你每天在剑道馆里的万次挥剑又是为何出鞘呢时常望向远方,你嘴角的弧度又是为谁勾勒而起
陈雯雯始终不得知其一,于是她只能默默凝望着路明非的背影,直到对方完全消失在那扇门里,她才黯然离去。
偌大的会议室里此时只有三人,路明非、叶胜、还有一个上半身穿着和叶胜一样的制服下半身穿着墨绿色套裙的女孩。
女孩白发赤瞳,套裙下的双腿修长而洁白,她笑容甜美,笑起来时脸颊上会陷进去两个可爱的酒窝,像一朵静静盛放的小花。
“你好,我叫酒德亚纪,也是这次的考官之一,主要负责提问和记录。”女孩起身,向路明非浅浅鞠躬,这是很典型的日本礼仪。
“おはよう你好,亚纪学姐。”路明非也以鞠躬回应。
“日语好标准啊”酒德亚纪捂嘴,眼睛因为惊喜而瞪圆,如果不是知道路明非的履历她甚至都要以为对方是不是有过在日本留学的经历。
“其实也就自学过最基本的五十音和日常的那么几句,想着以后大概会用到。”路明非微笑着谦虚说,不过“大概”这个词在他心里被替换成了“一定”。
“以后有想去日本的打算吗”酒德亚纪问。
“神往已久。”路明非点头。
酒德亚纪对男孩的亲切感无形间又瞬间提升了几分,她笑了笑后打开笔记本。
“那么寒暄时间到此为止,我们正式开始面试吧”酒德亚纪收起了脸上邻家大姐姐般亲切的笑容,换上一副严肃正经的面孔。
“你相信世界上有外星人么”酒德亚纪轻声发问。
果然是这种不像是碳基生物能问出的问题啊路明非心底冷笑一声。
卡塞尔学院就是喜欢搞这种“大熊猫点外卖”的事笋到家了
如果是以前的他面对这个问题时大概会手足无措脑袋宕机然后鬼扯一些自己都听不懂的火星语吧全然不知道哪怕他和酒德亚纪大眼瞪小眼装哑巴,多半也会被古德里安教授以“真的吗他什么都没说吗太完美了缄默就是孤独的最高境界啊”的说法包庇入学。
因为这场面试从根本上就是卡塞尔学院为了拉拢他入学的障眼法
不过现在的路明非今非昔比,熟读通俗文学与哲学的他其实对这个问题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独到的见解,路明非丝毫不介意和两位考官深入探讨一番。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提问亚纪学姐另一个问题。”路明非神色无比认真。
“啥”酒德亚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谁提问谁
“学姐,你相信光吗”
这是什么路数
酒德亚纪一瞬间愣住了,就和刚才被面试的学员听到她提出外星人的问题一样,她面对路明非的问题时脑海里涌出了一股深深的荒谬感。
就像河神捡到一把斧头问路过的樵夫“你掉的是金斧头还是银斧头”他期待着樵夫如实回答“我掉的是铁斧头”这个答案时樵夫却反问他一句“你连我掉的是哪个斧头都不知道你这河神怎么当的”让河神愣在当场如鲠在喉直呼这家伙怎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酒德亚纪带着几分求助的眼神望向叶胜,却发现后者也是一副明显被这个问题给雷到的表情。
“你是在戏弄考官吗”叶胜皱起眉头不确定地问。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是在很认真地提问。”路明非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这两个问题的本质其实在某种程度上不谋而合。”
“你相信光吗这个梗最早源自于迪加奥特曼因为孩子们的信念变成了光、死而复生,所以问你相信光吗其实就是在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奥特曼吗”
“如果是问一个成年人这个问题,对方当然觉得你是在开玩笑或是戏弄他,就像学长和学姐这样;但假如你问一个小孩子,他多半会笃定且兴奋地大喊我相信光也相信奥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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