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地转移了话题,概因自从和离后,阮母就不大喜欢在家听到田永的事,不管好坏。
只是,令阮柔万万没想到的是,已经和离了,田永沾染的那些破事,竟然还能牵扯到自己身上。
这一天,阮柔正在书院的灶房做菜,今天的菜有粉蒸肉、栗子烧鸡、以及芙蓉豆腐,哪怕对书院来说,也是难得的好伙食。
忽的外面有人喊,“阮厨娘,外面有人找?”
“谁找我?”阮柔纳闷,叮嘱两个帮厨看着火,她洗干净手往外走,边怀疑莫不是阮家出了什么事,除此外,她实在找不到谁会来书院找自己。
书院一般情况下是不许外人进入的,即便是书院学子的亲人们来探望或者送东西,都只能送到书院门口。
结果,等到了地方,阮柔只瞧见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人。
她问小隔间里的守门人,“谁找我啊?”
那守门人指指门口唯一的外人,意思很明显,眼里是不大明显的看好戏神情。
阮柔更疑惑了,走近对方,问,“你是找我吗?可有什么事?”
那人是田永认的名义上的堂婶子田金氏及其儿子田明。
“田氏,你做的那些也太过分了!”田金氏言辞振振指责,“田永做错了什么,你就要和离?”
阮柔好笑,连真正的亲戚都算不上,有什么发言权,且田永做了什么,田明一家又做了什么,外人不知,他们还不知道吗?
不过,她没有开口解释,因为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她只是问,“和离了,你还是叫我阮杏花吧,怎么,你要替田永还钱吗,还差四两九钱。”
“那是田永欠你的,跟我们何干,凭什么要我还。”扯到钱,田金氏顿时急了,“我看你就是钻钱眼子里去了。”
“你不钻,你倒是把借田永的钱还给我啊。”一句话,噎住了两人。
“哼,你别扯有的没的,那是田永孝敬我这个婶婶的,轮得到你来要钱。”
阮柔都被震惊了,田永和田明两家,最大的关系,大概就是一个姓氏了,田金氏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不过嘛,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对方显然深谙这精髓。
绕过钱财的话题,田金氏不断往里张望,似要寻找什么。
阮柔不大耐烦,“你若没事,我就走了,脑子有毛病就去看大夫。”
说罢,她正要走,就听对方笑嘻嘻说,“你不会是跟书院里的男人勾搭上了吧,难怪会甩了田永,原来是攀上高枝了呀。”
那语态、那神情,好似就跟说今天吃了什么菜一般寻常,可其中蕴含的内容,却足以致一个女子于死地。
“你说话注意着些,我可不是好欺负的。”阮柔看着两人,只觉面目可憎起来。
“呵,我就知道心虚了吧,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攀龙附凤、不守妇道,就是个......”
“啪。”是阮柔利索地给了她一巴掌,“不会说话就把嘴缝上。”
田金氏一惊,待再要寻人麻烦,却见人早已进去,大门紧闭,他们压根进不去,只得恨恨跺脚,“贱人!”
“娘,怎么办?”田明问。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去找田永。”田金氏冷笑,“咱们帮他查出这么大的事,总得给些感谢费吧,况且他媳妇打了我一巴掌,看大夫不要钱啊。”
田明一听也是,母子俩便也往回去。
走回去的阮柔没料到,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田明一家走后,她回家后倒也和阮父阮母说了,但这事却不大好处理,人家是在书院门口说的,没传到镇上,若他们找上门,反而会让事情闹大,对女儿的名声不好,可若不处理,难免吃个闷亏。
“这一次就算了,若再有下次,我一定不饶了他们。”阮父看着女儿,郑重道。
阮家虽然在镇上只有他们一家子,可那是阮家祖父当年出息,在镇上安家落户了,事实上,阮父的大伯一家就在镇上不远的村子里,阮柔作为阮家女儿,被污蔑名声,只要喊一声,他们自然会来帮忙,且不怕对上田明一家子。
“嗯。”阮柔应了,只是接下来几天,没见田明家闹腾出什么动静,也就没当回事,哪里想到,哪里是没折腾,而是镇民传流言的时候,特意避讳阮家,这才使得阮母今日才听到旁人的八卦。
“砰!”听着阮母气呼呼的讲述,阮父重重锤了一下桌子,“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