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的人生如何, 林文不想评价,她现在就想知道该如何保住自己和身边人这十几条人命!
林文叹了口气,从绣床上下来, 虽然身在家庙,可建安侯府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嫡女应该有的,她都有。除了没有头发,不能穿漂亮衣裙, 其余的没什么区别。原主在家庙过得甚至比很多大家闺秀都要好。
再加上原主的性子,乐观豁达,乐天知命,一直很安分, 因此原主在家庙这十多年一直过得很好。她也从没想过要还俗回侯府什么的,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再有十来天就是女主林慧的及笄之礼了, 及笄之礼后的两个月, 就是她的死期了。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得赶紧想法子啊。
可原主在家庙长大, 和父母亲人都很生疏, 身边的人美其名曰是服侍她的, 其实是监视她的。虽然这么多年相处,处出来一些感情,可这感情基础太薄弱了,在利益和现实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不过, 如果说事关生死呢?或许可以试一试!
只是如何说,效果会更好,要讲究方式方法!
林文脑子飞速的转动起来。
有了!
然后一连三四晚, 林文每天都会从睡梦中惊醒,身边人问她的时候,她却一个字都不肯开口。
身边人怕她是病了,急忙禀报上去。
没两日,有大夫来给林文把脉,说她是惊悸受惊。
建安侯夫人听说后,眉头紧锁,虽说是这个女儿是不祥之人,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怕再嫌弃,心中也还是惦记的。更何况,她真的是个好孩子,从小被拘禁在家庙中,青灯古佛,可这孩子丝毫没有怨怼之心,反而乐观豁达,这性子,让人想不疼爱都难。
别以为她不知道,侯爷和她也是一样的心思,只是当初那个和尚的话太过危言耸听,为了家族,他们只能忍痛将文儿送去家庙出家,这么多年,他们夫妻就算再惦记女儿,也只是心里惦记,不敢去见她。只要从仆从口中得知她平平安安,那就足够了。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怎么快及笄了,怎么突然惊悸受惊?那孩子生性豁达,颇有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意思,什么事会让她惊悸受惊?
建安侯夫人坐不住了,思忖再三,还是决定自己悄悄去一趟。
林文得知竟惊动了原主的亲娘,有些意外,等看到她时,林文的表情有些生疏,可还是上前行礼,“惊动母亲,是孩儿不好!”
建安侯夫人忍着内心的波动,“我听她们说,你接连几日从噩梦中惊醒,惊悸受惊?到底是何缘故?”
林文本打算再撑一撑,等身边人撑不住了,就假借噩梦的由头,将那场意外提前告诉大家,只要有所防范,避过迫在眉睫的死劫,再缓缓图之。没想到却惊动了建安侯夫人。
这样更好。
林文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说。
建安侯夫人忍不住了,又问道,“你到底梦到了什么?这里除了你我,再无旁人,你但说无妨!”
“我梦到,有人深夜刻意纵火,烧了家庙。所有人都葬身火海,无一生还。接连五日,夜夜如此。”林文神情低落,低头说道。“母亲,我已经避居家庙,落发出家,不会再对家族造成任何威胁,为何还是有人不肯放过我?难道真的只有我死了,才能解此困厄吗?”
建安侯夫人心中一痛,面上还是保持冷静,“胡说什么!有娘在,你不会有事的!你将梦中情景仔仔细细的告诉为娘,不许有一丝遗漏。”
林文点点头,将小说情节说了出来,甚至连时间都含糊不清的说了,“大概就在两个多月之后。至于为什么是这个时间,我也不知道。”
“好,娘知道了。你安心便是。”建安侯夫人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细长的匣子,“这是娘送你的及笄礼,是娘为你求的玉佛。”
林文立刻欢喜的接了过来,“多谢娘亲。”
“娘给你戴上吧!”建安侯夫人见女儿多年未见,短暂的生疏后依旧和自己亲近,心中十分宽慰。
林文欢欢喜喜的转过身子,让建安侯夫人给她戴上玉坠,然后欢喜的抚摸把玩着。
建安侯夫人看她这样,叹了口气,“文儿,你可曾怨过爹娘,将你关在这儿?”
“孩儿不怨。孩儿知道,爹娘是为了女儿好。”林文乖巧的说道。
从家庙回来,建安侯夫人心中很不是滋味,想找长女说说话,排解一下心中的不快,一问,才知道林慧不在府中。
“大小姐去参加孔府小姐举办的赏花宴去了。”丫鬟回报说。
建安侯夫人蹙眉,孔家举办的赏花宴,大约是特意为他们家二小姐举办的吧!希望慧儿能有些分寸,不要喧宾夺主才好。
只是等林慧春风满面的回来后,建安侯夫人便知自己想多了。
林慧自己不说,却授意身边的丫鬟说起今日之事,那丫鬟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