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握住她肩头拉扯间,“哐当”,她头上金簪坠落在地,他干脆拦腰把她打横抱回床榻,用力压在身下。
此时的裴海棠一头乌发散落粉色床褥,绷着一张嫣红的芙蓉面,她生气的小模样简直媚态横生。朱少虞喉头一滚,忍不住埋下头去亲。裴海棠生气地推他,两只手腕却被迅速捉住,死死摁进软软的床褥里。
良久,待朱少虞再抬头时
她乌发凌乱了,潮红的面颊气色更佳了,红唇鲜亮得像雨水滋润过的红樱桃。
“混蛋,你还欺负我。”裴海棠眼底漫起水色,一把将臭男人从身上推下去。
朱少虞
这哪能算欺负
反正她就是不高兴,背过身去侧躺,小嘴撅起老高。
“棠棠,是我不好,不该胡乱打比方。”朱少虞总算反应过来错哪了,凑她耳边,气息微喘地给出解释,“我发誓,我跟你不一样,你婚前心里头住过别人,我却是没有过。”
“当真”
“比真金还真”
裴海棠却是不信,回头与他对视“那大婚次月,我从你木匣子里搜出来的美人画像是怎么回事啊”
朱少虞“不是早被你撕毁了么,怎么旧事重提。”
裴海棠又瞪他。
朱少虞讨价还价“玉兔交给我,我就告诉你画像的秘密。”
裴海棠没好气地拎起玉兔交到他手上。
朱少虞颠着玉兔笑“那画像是你。”
裴海棠
朱少虞笑“只是画师水平不够,画得不太像。”
裴海棠信他就有鬼了。
画她不像她,恰好就能更像裴珍珠
朱少虞下床,寻到一块蓝布把玉兔给包裹起来,丢进不去翻找绝对看不见的黑黝黝衣柜。
然后,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金簪,给她斜插回头上,继续道“那是咱俩发生关系之后的几日,我心头惦念那夜的姑娘,就在街头随意寻了个摆摊的画师,一番描述后十文钱的画师水平真是够呛,画成了那副鬼样子。大婚后才知,画得更像你亲戚。”
裴海棠
真是一场乌龙
总感觉不像他轻描淡写的这般简单呢
显然,朱少虞觉得交代完毕,他面无愧色地拿起一套中衣中裤去西次间洗澡了。
独留裴海棠独坐床头。
忽地,察觉唇瓣焦焦的,用粉舌润一润还是不舒服,裴海棠从枕头下掏出一枚小铜镜,定睛一看,呃,她唇瓣微微发肿。
显而易见,是方才被朱少虞用力吸吮的
行宫,太子临时院落。
被父皇唤去商讨了一些有关这几日的狩猎事宜,完毕后,宣德帝留下太子一道用了晚膳。
待朱清砚告别父皇,返回自己下榻的小院时,天边最后一抹夕阳早已消散,院子里和上房廊檐下亮起了数盏琉璃灯,尽量驱散黑暗。
“太子殿下,怎的才回饭菜都凉了。”
朱清砚刚踏上堂屋前的石阶,屋里传出一道女子的嗔怪声,他蹙眉望去,果然又是崔木蓉不请自来,反客为主给他张罗了一桌子饭菜,等他回来一起用膳。
回的晚了,崔木蓉还噘嘴抱怨上了。
朱清砚脚步顿在门口,素来好脾气的他,今夜沉了脸“崔小姐,还未嫁进门之前,请注意身份,不要尽做一些掉价的事儿。”
掉价
崔木蓉腾地从饭桌边站起“什么意思”
朱清砚一次性讲清楚“你只是未婚妻,并非孤的妻子,下回要来,最好先递拜帖知会孤一声的好。”
崔木蓉不屑道“又不是头回这样,几十次都有了,现在才提”
瞥见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朱清砚就厌烦,沉脸道“崔小姐,尤其不要动孤箱笼里的物件。再有下次,绝不轻饶,孤会按照宫规处罚你。”
崔木蓉这回懂了,他在为玉兔的事儿生气。
“区区一个玉兔,瞧把你急的。”崔木蓉重新坐下,准备就着这个话题开诚布公地跟他谈一次,“太子殿下,实话跟你说,你和裴海棠之间的过去,我如鲠在喉。你脑子里的回忆我抹不去,但身边的一箱笼一箱笼的物件,我不可能任其留下。”
“放肆。”朱清砚瞪他。
崔木蓉昂起下巴“我就是放肆了,有本事你退婚啊退不了,那就得按照我的喜好来。”
朱清砚面色发白。
除夕那夜,他被推下水与她纠缠的一幕历久弥新,仿佛仍然发生在昨夜。
很显然,婚是退不了的,一旦他公然宣布退亲的念头,怕是当夜就神不知鬼不觉被下药,与她糊里糊涂滚了床单。
与崔木蓉做那种事,他心底抗拒。
“不可理喻。”朱清砚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小祁子吓坏了,太子殿下素来好脾气,被气得离家出走当真是头一回。小祁子赶忙提起琉璃灯追出院子。
“太子殿下,小心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