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其余人却不知盛三郎话中玄机,暗自记下了粱聿姓名,想着回去也寻一寻这年轻画师,也求上这么一副菩萨图。
“姓梁”盛老夫人听到姓梁,似忽然想起什么一般,她招来丫鬟,耳语了一番。
那丫鬟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与几个小丫鬟抱着十几卷画轴回来。
“祖母,这是”盛三郎瞧着丫鬟怀中抱的十几卷画轴,不明这是何意。
倒是旁边有了解盛老夫人的夫人笑着为盛三郎解释“这些都是你祖母的收藏,都是你祖母的心头好,画圣粱梦生的大作,你这年轻画师也姓梁,还不得比比,瞧瞧是不是一家出的。”
这夫人倒是十分了解盛老夫人,她的话几乎完全说对了盛老夫人的心思,只不过不是为了对比画,而是为了对比装裱。
“方才三郎献画上来时,我便觉着这装裱的手法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是怎么个眼熟法。”盛老夫人边说话,边让十几个小丫鬟小心展开画卷,一幅幅放到粱聿的观音图旁边对比装裱的手法。
“果然是”她是个大收藏家,浸淫此道许久,也算是个行家了。
“什么”盛三郎隐约抓住了什么,但没彻底明白他祖母的意思。
“这姓梁的画师,怕是与粱梦生出自一家”盛老夫人断定。
“怎么瞧出来的”盛三郎凑过脑袋来,“我瞧着这画风笔触完全不同啊”
他看的是画,而盛老夫人看的是装裱的手法。
接着盛老夫人细细与众人说了一番这粱梦生装裱的手法,还有其他画作大家的装裱手法,甚至衍生到了粱梦生早期画作的装裱已经后期画作的装裱。
话末,盛老夫人叹息道“梁先生自二十年前故去之后,这市面上就再没有他的画作传出了,当年他一幅画便已有千金的价值,我手上这幅三月十三江南所见乃是当年梁先生游历江南时所画,如今怕是价值京城一座五进的宅子”
众人听得倒吸一口凉气,京城一座五进的宅子,就放在他们眼前
盛老夫人又继续道“当年还有一副俯瞰扬州,我本想买下收藏,但迟了一步,听说是被梁先生的后人买回去了。”
听了祖母的话,盛三郎觉察出了异样。
“梁先生后人把梁先生的画作买回去”他疑惑。
盛老夫人点头,“听说是梁先生的长子,要把父亲的遗物收回。”
“那这粱聿可能只是与画圣八百年前是一家,又凑巧用了同样的装裱手法吧。”盛三郎笑,“我瞧着那粱聿小画师家中并不怎么富裕的样子。”
况且瞧着那小画师的年岁,说是粱梦生儿子不合适,说是孙子也不合适。
盛三郎哪里猜得到粱梦生游历江南后来又在扬州生了个老来子,这老来子又生了个现代来的儿子,隔空“遗传”了他的画技。
这厢盛家等人热烈讨论着粱聿的画,粱梦生的画,还有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另一边榕树坊内,粱勉和粱聿父子两个对着一箱银元宝笑的眼睛都只剩下一条缝了。
只听梁家大孝子道“阿爹咱们有钱了,我花钱给你出你那没人看的传奇本子没人买也行,你儿子给你买个百八十本回来,见着人就送一本,务必要让所有人都拜读阿爹你的大作”
粱勉拉下个脸瞪着这大孝子“胡说八道什么我的话本自有人看,不必你操心”
谁说他没有读者了,谁说他的话本子没人买了上月他还赚了好几贯润笔费
只是这怎么赚的,就不好道与儿子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