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笑着转头望向太子的方向说道。
坐在姐姐后面的太子赵邦彦心中一跳,年仅十一岁的他虽然懂得了一些道道,但是面对专门抛给他的故意刁难,还是会心慌,忙答道:“哪里,我朝制盐冶铁技术还有待加强,全部还于民就像父皇说的容易培养出富比王侯的商贾臣子,只是还一部分而已。”
看父皇的眉头已经略微蹙起来了,赵邦媛缓解道:“父皇治下清明,文教兴盛,相信接下去一定会涌现出更多如同霍小公子一般的英才俊杰为父皇排忧解难的,父皇不若猜下待会儿是文樾书院赢,还是国子监赢?”
皇帝看着自己的长女:“哈哈哈,这个可说不准,要是说文樾书院赢霍瑭不得生朕的气。”
镇远侯在旁边无奈附和。
楼下的两个战队还在商讨,怕是到午后才有答辩,皇上觉得无趣,索性就先行离开房间,准备看看京城的近况,当今圣上体恤民情,常常微服私访查看百姓的生活,可以说是一位相对圣明的君主了。
几个皇子皇女跟在后头,自觉自己好像说错话的小太子往旁边姐姐的位置缩了缩,察觉到弟弟的动作,赵邦媛眼中笑意不减地看向赵邦辰,两人眼眸对视,眼里都是冰冷的笑意。
“不知兰阳去哪儿了?”大公主赵邦媛声音轻柔,“她往日里不是最黏二皇兄,今天竟然都没有见过她?”
二皇子听她突然提到自己的亲妹妹眉心一跳,故意提起准没好事,打岔道:“妹妹在宫中陪母妃学做女红,毕竟是女孩子总得学些东西,对吧?”有些人总是跟着父皇往外跑成何体统。
赵邦媛点头便表示知道了:“不过。”她延长声调,“文樾书院那个学子的身影和兰阳真像,听说最近有人京城在宫外看到兰阳,二皇兄可得看看是哪里谣传出来的,让人四处乱传可不好。”
赵邦辰看着她眼里的冷意,嘴角勾起一抹笑,回道:“那二哥先替兰阳谢谢大皇妹的提醒了。”
说完就越过她们姐弟两个追圣上的脚步去了。
而落在背后的赵邦媛牵着弟弟的手,冷眼盯着二皇子离去的背影。
耳聪目明的镇远侯看着前头仿若无所查往前走的皇帝,听到身后的对话,只觉得房间里电闪雷鸣,这是交战的味道啊。
*
在商讨中的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到了下午,两队人马休整一番,又精神气儿十足的来到今日的策辩场上。
两排大桌子面对面摆放,而在这个大场地四周的梯形台子上,坐满了围观的观众,有学子,有世家贵族,而在旁边的阁楼上还有某些隐藏大佬。
国子监的学子和文樾书院的学子面对面坐下。
“请问国子监的学子准备好了吗?”国子监的人点头表面自己准备好了。
祭酒又转头问文樾书院:“请问文樾书院的学子准备好了吗?”文樾书院也点头。
等祭酒大人问明准备情况,确定双方都准备好了之后,说道:“比赛正式开始,请两方抢答。”
文樾书院的代表首先做出回答:“今有盐铁专营政策一则,与民争利,国家重末,则百姓重末,成商贾之风,败耕作淳朴之态。唯有罢黜盐铁专营,重本抑末,发展耕作。”
国子监回怼道:“大兴朝国土辽阔,先帝哀边人之久患,边疆饱受战乱之苦,海疆倭寇频频侵犯,盐铁专营则可使国库充盈,可劳中国之士,以佐助边费。因此,盐铁专营势在必得!”
文越书院的人想到他们可能以国库来讲盐铁专营的必要性,没想到他们搬出先帝,不过他们也不怕,他们可是有圣人学说作为武器。
又进行了一番‘友好辩驳’。
黎文成首先站起来辩驳道:“圣人有云:贵德而贱利,重义而轻财。若用盐铁专营,百姓则背义而趋利。圣上行仁政,则无敌于天下,何故用费?”
霍霖:“倭寇侵边,屠杀群众,宜诛讨之日久。士兵战场杀敌,圣上大德,不忍暴于原野,体恤将士,纵千难万难,亦有伐倭寇之志。”[1]
说着直视对方的眼睛:“汝等现在能安然享乐,能坐在这里辩论,不过是前线的士兵在为在座的各位浴血奋战罢了!”
少年的声音在场地中回荡,仿佛带着围观的群众来到边疆,看到士兵在浴血保护疆土,久久不能回神。
文樾书院原先以为抓住圣人言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没想到对方抓着兵士不放,略有些无措的看着黎文成。
黎文成思考了下,悄声把自己的新思路告知李耀,李耀起身,反驳对方:“若废圣人言而兴兵戈,暴兵露师,以求长久之计,则粮食损耗巨大。盐铁专营非良策!”
霍霖答道:“盐铁专营由官府来掌控,能够减少富商大贾的产生,抑制土地兼并,让百姓更有精力耕田种地,不营于末,故盐铁专营,势在必行。”
场地内久久无声音,直到第一声掌声响起,雷鸣的掌声才向场地中唯一站着的少年涌去。
黎文成盯着站着的霍霖久久不能回神,他有预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