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张逐本还真挺想让童玲和黎红军去农场改造去呢,就他们夫妻俩做的那恶心人的事,在他眼里那就是罄竹难书的大罪。
“行了,你少说两句,越说越没谱。”电话那头传来二舅妈郭小婷的斥责声。
很快电话就易了主。
郭小婷清脆的声音传来:“别听你二舅胡说,他那人嘴里就没个好话。”说完了,又开始关心黎善:“善善,你真没事么?可千万别瞒着,你二舅话糙理不糙,咱家的人不欺负别人,但也不能被人欺负了。”
黎善:“……”
家里都是这样的长辈,当年她到底为什么会养成那样的性格啊!
“嗯,一定不会隐瞒的!”
黎善语气十分坚定。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她绝不允许有人来破坏她的新生活。
郭小婷听了这保证,直接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做的对,就该这样才是。”
又叮嘱了好几句,才依依不舍的将电话还给了张逐本,黎善也将电话还给了张逐日。
张逐本还想跟外甥女儿说两句呢,结果就听见在家大哥的声音,语气里的雀跃瞬间消失,恢复了严肃,叫张逐日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这个弟弟真是白养了。
颇不耐烦的说给琼州那边寄了腊肉,让他记得去拿。
琼州那边温度高,要是拿晚了,腊肉肯定会坏。
张逐本:“……”
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想起来寄腊肉了?
但大哥久违的关心,他还是别拒绝的好,于是就这么欣然接受了,挂了电话后,张逐本还在琢磨这个腊肉,反倒是郭小婷,语气感叹:“善善变了不少。”
张逐本立即心疼道:“肯定是黎红军一家给逼的。”
要不是大变故,这人的性子哪有那么容易改的?
郭小婷也跟着义愤填膺,骂了黎红军一通,骂的纺织厂里正在修机器拧螺丝的黎红军不停的打喷嚏,旁边的女工听见了赶紧往后退了几步,一副恨不得有多远就退多远的模样,脸上的嫌弃都不带掩饰的。
黎红军看见了也不敢吱声,只敢埋头干活。
他最近的日子不好过。
童玲算计黎善婚事的事,比他以为的还要影响深刻。
纺织厂的领导干部们,基本都经历过当年的那场祸事,甭管那些人跟张红珍熟不熟悉,只张红珍牺牲了这件事,就足够在他们心底留下一道浓墨重彩。
关于那份工作,哪怕黎红军放手放的再干脆也没用,干部又不是傻子,看不清其中的猫腻。
再加上纺织厂的工人又多为女工,很容易就将自己代入张红珍的身份里,只要一想到死后自己的孩子被丈夫和后老婆敲骨吸髓,就让她们气的牙痒痒。
当然,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黎红军现在住的那个房子。
都是当工人的,工龄也差不多,凭什么黎红军住小院,她们就得住筒子楼,人家可不管这房子有没有张红珍的份,只觉得不公平。
有张红珍的份儿反倒更让人生气了。
住人家的房子,花人家的抚恤金,还要抢人家的工作,害人家孩子,真叫人看不起。
现在黎红军跟童玲两个人在纺织厂就快变成人人喊打的臭老鼠了。
夫妻俩脸皮厚也就罢了,龙凤胎也受到了影响。
这一天黎珠就哭哭啼啼的跑了回来,一进门谁都没理会,直奔自己的房间,狠狠的摔上房门,扑倒在床上就哭了起来。
童玲累了一天还没坐下来呢,就看见黎珠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连忙追了过去。
“珠珠你怎么了?”
童玲推开房门走到床边,伸手拍拍黎珠的肩膀:“你哭什么?谁欺负你了?”
黎珠不肯说,而是将脸埋在被子里。
童玲顿时急了,伸手去扒拉黎珠:“你别趴着了,叫妈看看你的脸,是不是在学校跟人打架了?”
童玲越扒拉,黎珠就越挣扎,最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