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所有人都会自然地保持听命的姿态,所以虞惜将他那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嘛?就算是编个说辞,也过分了点。
随便一句话都不忘调戏她。
她以前怎么会觉得他正经又可靠?
是的,以前是这样认为的。虽然他这人让她觉得怵,但也有一种特别值得信赖的感觉。
终于等到他这场会议结束,沈述将办公室的门关上,这才过来开门。
“走吧,我们去吃晚饭,我约的人到了。”
虞惜这才站起来,跟着他一道出去。
一路上,她都很乖顺地跟着他身边,但沈述还是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问她:“等久了,不开心了?”
虞惜摇头。社畜做久了,被人使唤惯了,怎么会因为这点等待生气?
有地方靠还有茶水点心吃。
约莫她的表情实在太乖了,沈述反而有点不得劲,见魏凌从走廊尽头大步过来,他伸手从对方手里接过一条白狐裘坎肩,细心地替她拢上。
“别冻着了。”
他握了握她细瘦的肩膀,虞惜怔了下,抬头看他。
沈述表情认真,还有几分严肃:“听到了没?以后不许穿这么少出门。”
她脸颊微红,心里震动,有一种很奇妙的暖意在体内蔓延。
她拿出手机打字,小小辩解:[穿了保暖裤的。]
她能感觉得到沈述对她的关心,就好像他向来直白而炙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她身上。
虽然给了她莫大的压力,也给了她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说是约会,其实沈述只是带她去见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他们到的时候,对方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喝茶,一身藏蓝色西装卓尔不群,头发齐整地梳到耳后,露出饱满的额头,俊朗而精神的脸孔。哪怕坐着,也能看出身材清梧而高大。
看到他们走近,他也并不起身相迎,只笑着招呼一声:“让我好等。”目光略带几分打量,从虞惜身上掠过,但很有礼貌地只是略作打量,很快就收回了。
虞惜料想,这人和沈述的关系应该不错。
果见沈述笑觑他一眼,一点也不客气:“等了多久?说来听听。”
手里为虞惜抻开椅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往里坐下,这才款款落座。
傅司朗只是失笑,又望向虞惜,眼神促狭:“不给我介绍一下?”
这男人俊朗端方,看着雍容又大气,调侃人也丝毫不给人油腻不适之感。
虞惜又悄悄打量了他一眼,谁知他也在看她,眼中含着善意的笑,落落大方。
虞惜倒闹了个大红脸,有些无措地回头去看沈述。
“傅司朗,我朋友,做生意的。”沈述给她介绍,但并没有多作介绍的打算,又淡淡说,“虞惜,我妻子,你见过了。”
虞惜心里微怔,不免懵懂地想,他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傅老板啊?
傅司朗也只是浅笑,两人开始聊起工作上的事儿。
虞惜听不懂,也不好意思多问,只能安静杵在一旁听着,默默吃着盘子里的东西。
沈述选的这家餐厅是经典的日式餐厅,食材非常新鲜,据说都是当天早上从北海道空运过来的,师傅也是当地人,价格非常高昂,位置都要提前两个礼拜预订。
不过,沈述身份贵重,似乎并不需要。
这个寿司的味道非常不错,不过,她吃了两个有些饱了,目光越过桌面看向对面角落里那个寿喜锅。
虞惜有点犹豫,那个距离她太远了,在傅司朗的手边。
她悄悄抬了下头。
傅司朗正跟沈述交谈着:“这个数,也不看看他们拿不拿得下?也不怕撑死?”兀自冷笑,替沈述倒茶,“我已经决定撤了,我倒要看看,没了我这个强力的竞争对手,尤科还跟不跟。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瞧着他们这场大戏怎么唱得下去?”
说着就要去摸烟,被沈述拦了一下:“别抽烟,我太太闻不惯烟味。”
听他语气严肃,傅司朗楞了一下,似是难以置信,又稀奇地回头看了眼虞惜:“你这个老烟枪居然不抽烟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你也有这一天。以前你妈催着你相亲,你恨不得一天24小时躲在办公室里。怎么,现在知道有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