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 鹿眠想也没想的站起身,边朝电梯走边嘱咐覃美丽买最近回国的机票。
覃美丽有点转不过来,点头应好, 赶紧跟着她上去收拾行李。
很快, 鹿眠便坐上了开往机场的车。
期间,她又打电话给机场的工作人员问了林间的情况,她说林涧已经在医院躺着了,现在正在输液, 没什么大问题, 就是低血糖和伤心过度,但仍在昏迷中。
鹿眠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联系了一下陈佳,她回国还需要十几个小时, 这期间林涧身边没有熟人照顾的话,真的让人很不放心。
但不巧的是, 陈佳去外地出差了, 一时半会根本回不去, 鹿眠居然想不到第二个能照顾林涧的人, 第二个林涧的朋友。
只能麻烦自己的朋友去医院看看她。
其实她根本没有想到林涧会去机场接她, 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林涧去了机场等不到她不和她联系
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鹿眠理解不了,也是, 林涧不正常,她理解不了也正常。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 她再一次刷新了对林涧的认知,还有林涧现在对她的感情。
能在机场等一天一夜, 这种事情全世界能有几个人能做得到
上飞机前, 她又给林涧打了一次电话, 接的人是护士,林涧还没醒。
因为机票是临时订的,头等舱已经没有位置了,经济舱无法联网,无法再和她联系。
睡不着觉,一闭眼都是林涧一个人在机场等待了近乎二十四小时的心酸画面。
如果不是因为晕倒,林涧会在那里等多久会不会告诉她用这个委委屈屈的博得她一点可怜和心疼
心疼林涧的心情空前强烈,怎么也平复不下去。
十几个小时,鹿眠第一次感觉到度日如年。
林涧,林涧,林涧
下飞机,江城的时间已经第二天的下午一点,鹿眠打开手机的第一件事给林涧打电话。
奈何打了好几通,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立马打给委托去照看林涧的朋友,她像是刚睡醒,说余晓晚替她去了。
鹿眠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你让余晓晚去”
“怎么了么”这位朋友显然不太了解隐情,“余晓晚听说了就主动帮我去的啊,不都是同学么怎么了”
鹿眠不想过多解释,匆匆挂断电话,拨给余晓晚,余晓晚很快就接了,“怎么了阿眠”
“你去医院看林涧了”
“对啊。”余晓晚若无其事,“她只是低血糖而已,早就醒了。”
“她怎么不接电话”
余晓晚耸耸肩“我怎么知道她醒了我就走了。”
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鹿眠的得焦急,余晓晚有点不悦,“怎么了阿眠,她就是没吃饭低血糖而已,没多大事。”
“你那么在乎她做什么”
鹿眠不愿与她多说,拦了辆出租车去医院,可到了以后,前台的护士告诉她,叫林涧的病人早上九点的时候就走了。
回家了吗鹿眠稍稍松了口气,询问了一些情况便马不停蹄的往家跑,看客厅的监控,给林涧打电话,给林涧发消息。
无论是电话还是消息,都一点回应也没有。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鹿眠楞在了原地,不光林涧不在,林涧的猫也不在,林涧房间很乱,而且,少了很多东西。
给鹿眠的感觉就像是知道灾难要来临,胡乱收拾东西要逃荒的感觉。
鹿眠半天反应不过来,脑子宕机一般,林涧走了林涧为什么要走
林涧去哪了
打再多个电话,显示的都是已关机。
顿感心慌,鹿眠强迫自己冷静,先给她发了消息,调出了早上九点半左右的监控,画面中林涧跌跌撞撞的走进了房子,然后蹲下,抱住了她的橘猫。
看样子,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好几次抹眼泪。
好一会,她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又匆匆忙忙的进了房间,进度条上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她便推着行李箱离开了。
她要走鹿眠怎么也没想到。
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这样因为在机场等一天一夜等不到人伤心欲绝了不,不可能,如果只是这样,林涧不会这么激动,到要走的地步,最有可能的
余晓晚去照顾她的时候和她说了什么刺激到她了。
鹿眠现在基本属于不知所措,林涧的电话打不通,信息也不回,不知道人在哪是否安全会不会想不开,这一系列担忧压得她有点窒息。
她很恼火,面色沉郁得不行,再次打电话去给余晓晚,质问她都跟林涧说了什么。
“阿眠,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余晓晚很不理解,“我只是跟她说了一些她本来就应该意识到的问题,提醒她不要再缠着你而已,你不也是这么想的吗那就坏人我来当好了啊。”
“再说,她都二十六岁的成年人了,你这么慌做什么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