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走了,只留了一道青菜鸡蛋汤。 还是滚烫滚烫的。 温叶:“......” 一个时辰后,陆氏过来瞧了一眼,见温叶神色恹恹中依旧带着不满足,顿时放心了,临走前又耳提面命了一回西院的仆从们。 连喝了两顿粥,温叶一整天都无精打采。 两把扇子对着她,扇来了风却扇不走闷燥。 晚膳时辰,温叶望着自己面前的粥和汤药,一时不知先喝哪一个,好像都差不多。 徐玉宣坐在她身侧,小腮帮子鼓鼓囊囊,塞的肉丸子。 过了一会儿他问:“母亲怎么不吃?” 温叶轻轻搅弄碗中的白粥,回他:“母亲没胃口。” 徐玉宣当即放下小勺,伸手去摸温叶的额头,也不知是不是和陆氏学的,摸完后还一脸认真的小表情道: “生病,喝药才能好。” 温叶叹了口气,掀眸:“可是宣儿也不帮母亲喝啊。” 徐玉宣瞅了一眼黑乎乎的药汤,头摇了摇:“好苦的。” 温叶继续伤心:“宣儿不疼母亲了。” 徐玉宣稚声稚气道:“宣儿疼的,是伯娘说、说药要母亲自己喝,病才能好。” 温叶反问:“那早上溜得飞快的人是谁?” 徐玉宣心虚低下头,继续啃肉丸子,过了好久才抬头 说:“是父亲!” 先生说了,遇事不决,就找父亲。 温叶将目光对准徐月嘉,问道:“郎君没有话想说?” 徐月嘉放下筷子,视线抬起,望向她道:“药快凉了。” 温叶:“......” 真是个冷心冷情的告状精。 偏徐玉宣还学舌:“快凉啦!” 一大一小目不转睛注视着自己,温叶躲不掉,只能将一整碗汤药喝下去。 过程痛苦万分。 “这下行了吧。”她放下碗道。 徐月嘉不知从哪变出来一小袋蜜饯,“吃一颗,压一压。” 徐玉宣看到母亲有蜜饯吃,立马看向父亲道:“宣儿还没有。” 徐月嘉眸光转向他道:“你也想喝药?” 徐玉宣摇头:“不要。” 徐月嘉:“喝药才有蜜饯吃。” 徐玉宣依旧眼巴巴,嘴上却说:“那宣儿不吃了。” 温叶吃着蜜饯,心道,徐月嘉买的还挺甜。 * 大夫开的药有助眠的效用,可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温叶,却热得睡不着。 她摇着一把罗扇,短短一刻多钟,不知叹了多少声。 徐月嘉今夜要留宿。 她好想赶人,一张床就这么大,徐月嘉要睡过来,就等于是给她边上安了个火炉。 温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徐月嘉过来,困意突然汹涌,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翌日,温叶醒来后,身侧已经空了。 她坐起来,摸了摸额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夜里居然没有被热醒。 * 一连喝了七八日的汤药,温叶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中药了。 今天终于不用再喝,午膳还有红烧肉,虽然是偏甜口的,但对于近日只吃过清炒肉片的温叶来说,已经是很丰盛的一餐了。 午睡醒来,小厨房又做了甜汤,温叶喝着感觉不错,但如果能是冰镇的,她就更喜欢了。 徐玉宣也用小勺慢慢喝了一小碗,喝完后道:“母亲,宣儿去上课了。” 即日起,徐玉宣每日下午也要去上课。 从申时开始,上半个时辰。 小孩儿得知后,很是蔫了一会儿。 温叶端着碗,随口道:“去吧。” 徐玉宣像个小大人似的无声重叹一声,背起小书袋,小步伐略沉重地往外走。 而紧跟着喝完甜汤的温叶开始期待晚膳吃什么。 徐玉宣到达上课的地方,许柏礼也才刚起身不久。 人老了,晚上觉少,偏白日里又困顿。 许柏礼用冷水提神醒脑后,瞥见不远处规矩坐姿的学生,问道:“你怎么惹着你父亲了,说好了年后再加课,怎么就提前了?” 徐月嘉直接派人来通知他,这让许柏礼连问的机会都没有。 徐玉宣摇摇脑袋,同样很苦 恼:“宣儿不知道啊。” 许柏礼实在想不通,他甚至想过该不会是徐月嘉不想